飄天文學 > 來自地府的上仙 >第四六一章 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你喊救命是救玉塵姐姐還是你自己?”木小卉恨不得揍他,但無用,還是改變他心裏的想法吧:“你是覺得玉塵姐姐發病的樣子醜還是害怕?”

    “很醜,而且讓人恐懼像看到了魔鬼,對,像地府的長舌鬼在翻白眼。 .”持煜描述的時候,身體在不覺地抖。

    現在一點也看不到平日裏吊兒郎當卻自信心好地過分的持煜,只讓人覺得他也有某種精神類疾病,但是不知劃分爲哪一類。或許他這個精神類疾病是世界第一例吧?

    “你以前考元嬰的時候是玉塵姐姐輔導你好不容易通過的吧?那去看看她,當作謝謝她也當致歉,以後也要常來看望她,這才能爲你做的錯事贖罪。”木小卉扯着持煜在顫着的手腕。

    持煜不想去,問着:“你怎麼知道我考元嬰的事?我現在沒有準備好去看望玉塵姐姐,過幾天再說。”

    語無倫次了,手抽地也不聽使喚,腳發軟。持煜這位陽光男士倒是有些像囈蟲患者。

    到了某個位置,木小卉停下來,指着不遠處坐在椅子的玉塵:“那是你的表姐玉塵。”

    沒有近視的持煜是眯着眼看的:“你弄錯了吧?我玉塵表姐曾是‘當代花’,怎麼會是這個醜樣子?”

    “她病地常年臥牀加藥物副作用成了這樣子,”木小卉簡單解釋:“現在你有點良心去看望她吧!”

    持煜全身發軟,被瘦瘦無力的木小卉給推了過去幾乎跪在了玉塵面前了。

    玉塵受到一點驚嚇,旁邊的護理問道:“你是誰?”

    木小卉過來對玉塵解釋說:“玉塵姐姐你看看,還記得他嗎?他是你的親人。”

    玉塵看着,很熟悉,喏喏說着“持煜”,和煦的臉色漸變得憤怒,爾後往後一仰,開始吐涎抽搐。

    持煜要跑,木小卉拉住了:“看到沒?玉塵姐姐恨你。”

    太和宮亂了,玉塵被擡到了急救房。木小卉和持煜是逃不了的。

    “你們是玉塵的家屬嗎?不知她不能受刺激嗎?”半天沒人應,工作人員再問道:“是玉塵家屬嗎?”

    木小卉把始作俑者,被嚇得無神的持煜推出來:“他是玉塵的表弟持煜。”

    “登記。”工作人員等地不耐煩:“登記!”隨即是對發癡的兩個人教訓:“你們不知道玉塵病重有生命危險嗎?剛纔是怎麼刺激她的……”

    木小卉頂了這個罪:“是我不該帶這個人來。”此刻對持煜不止是討厭,還有不屑和瞧不起:你不像個男人。

    最親的家屬來了,錦華急急火火地跑來詢問:“我夫人沒事吧?”

    “已經在輸氧,幸好沒事,錦華仙不用擔心。”

    那好,那麼玉塵怎麼會突然發病?錦華看了一眼旁邊的木小卉和持煜。

    “持煜,大駕光臨啊,有空來?”在太和宮外面,錦華瞄着全身光鮮色彩華貴的持煜,諷刺着:“什麼大風把你這位太子爺吹到這裏來了?還抖,抖什麼啊?”

    “錦華哥,我不知道玉塵表姐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該死……”說不下了,稀里嘩啦地哭着。

    錦華的眼眸藏着利刃隨時對準這小子:“你怎麼不早點死呢?早點死了不會害你表姐遭這禍了!”

    錦華掐着持煜的脖子按在牆:“不早些來看望玉塵,現在看到了嗎?她恨你了,被你氣地發病了!持煜,信不信我掐死你?”

    “錦華哥,我再也不敢了。”持煜抓着錦華那使勁的手,被嚇得煞白的臉現在是被堵得通紅。

    “再給你十個膽子你也敢吧?”錦華死盯着持煜,持煜幾近喘不過氣說不出話了。

    木小卉看這樣真會出人命,着急了:“錦華仙,你放開持煜吧,是我讓他來的。”

    錦華如鉗子一樣鉗着持煜脖子的手被木小卉微弱地撫着給鬆開了,詫異問道:“你爲什麼帶他來?”

    木小卉內疚:“對不起,錦華仙,我只是想讓持煜來認錯,但沒想到玉塵姐姐會這麼受刺激。”

    “持煜早該來認錯,現在來,根本沒用了,玉塵只會恨他。”錦華對木小卉,語氣換了一百八十度。

    此時持煜暫時被無視,有點責任心的他摸着被掐地猝痛的脖子:“錦華哥……”

    “滾!”錦華嘶吼地臉赤紅。

    持煜倉惶逃走,木小卉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怔怔地看着錦華,傻眼了。

    “嚇着你了嗎?我看你是好意,只是做了錯事,以後不要帶那小子來看望玉塵了。走吧,去看看玉塵吧。”很溫和。

    卻讓木小卉更覺得愧疚了,跟在錦華後面弱弱道歉:“我想讓肇事者受到心靈的譴責,持煜是肇事者,他怎麼可以活地這麼開心像無事人?所有的痛都是錦華仙承當着,這不公平。”

    “玉塵是我夫人,我自然要承擔所有痛苦。”錦華回頭看着木小卉,發不出氣來。

    木小卉低下頭:“以後我再也不去理會持煜了,他只會用錢和權解決問題。”

    在玉塵的病牀邊,木小卉陪着玉塵也陪着錦華,時而擡頭看看他,撞着了他無意間的眼神,低下了頭:“我去倒點水給錦華仙吧。”

    這樣坐着也很好,一擡頭看到了溫柔和煦的錦華,喜歡這樣的感覺。木小卉還想說點事:“嗯,以前,玉塵姐姐是學語數啊?”木小卉雙手十指在纏繞着問。

    “道語,佛語,魔語,已經到頂端。”錦華簡單回答,眼神沒有離開木小卉的害羞,他忘了自己不該這麼做。

    木小卉聽到這裏是羨慕得不行,仰頭睜大眼睛小聲道:“大才女啊!”羨慕過後卻是不爭氣的淚,苦澀的:“我認識玉塵姐姐五年了,卻從沒聽到她說過一句語數,連說話都說地結巴,這語言能力還能恢復嗎?”

    伏在玉塵的病牀小聲抽泣:“怎麼天對玉塵姐姐這麼殘忍?”我自己的姐姐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錦華鼻子也酸了:“你要是難過,玉塵醒來也會難過。”

    木小卉摸摸眼淚鼻涕,這臉蛋已經是髒兮兮的,皺着的眉心與氣着的梨渦兩廂呼應,只有說她可愛傻氣地讓人心疼憐愛,在錦華眼裏。

    在回去的路,木小卉問錦華看看玉塵沒犯病時候的照片。錦華翻開相片給她看。

    這些照片裏是一個身穿披肩,頭髮全盤起的職業女性,看樣子是簡潔幹練的,說話乾淨利落,再想想現在這樣子的玉塵,木小卉又落淚了:“玉塵姐姐以前是翻譯吧?”

    “天庭首席翻譯官。”錦華話裏夾雜着驕傲和酸楚的幾味雜陳。對於玉塵,以前越是輝煌,那麼現在越是傷心。

    木小卉嗚嗚地小聲哭泣,用光了錦華車裏三盒紙。錦華聽着這淅淅瀝瀝的小雨低落聲,不煩,只是希望木小卉大聲哭,把難過都哭出來。木小卉是無法大聲哭的,她要是大聲了,會喘不過氣來。

    “沒有紙了?”木小卉用袖子擦着。

    到了閣樓門口,木小卉下車:“錦華仙再見。”

    “再見。”錦華一會兒失神,責怪木小卉:你這麼對我嘟着嘴是在怪我讓你哭嗎?小丫頭,是你自己在哭啊。

    回過神的第一秒,錦華才知道自己該開馬車離開了,以後車要多備一些紙給那丫頭,很想去給她拭淚,只是,算了,小丫頭,你哭地好看,但我更喜歡你笑的樣子。

    錦華無意看到鏡照出自己淺淺的笑意,很滿足。錦華害怕,收起來,不該笑的,他壓抑住,爲了夫人,不該笑。

    心裏矛盾的錦華回到自己家裏,雖說是家,但卻只有他一人,妻兒都不在身邊,侍者也常換人,所以他還要自己做飯。今天,不想做飯,叫了送餐的,也不想喫。

    木小卉的樣子在自己面前,這越發讓他覺得寂寞。他坐在椅子,手撫着額頭把頭髮都搔去,清理一下臉和內心的不應該。

    別去想了,想了後只會讓這個繁華的天庭越發的襯托出他的寂寞。

    被他想着的木小卉也煩心。

    閣樓裏,木小卉的三個花友都還在築基的程度,在花房裏做普工,兩班倒,所以木小卉常一個人在閣樓看書學習,玩摺紙。不過今日沒心思了:持煜只顧自己,錦華對夫人好對我,也好。嗯,這個,嘻嘻。

    趴在牀,雙肘靠着牽牛花的抱枕,雙手托腮,小腿在後面彈着。那麼一些簡單的事想了許久,攪得心裏亂亂的,是悅是憂都輪流浮現在臉了。唉,突然好討厭這個天庭。

    那這麼決定吧。

    “我決定辭職,以後每日照看玉塵姐姐,幫助她早日復甦。錦華仙,我不要很高的工資,你只要夠我喫住好了。”木小卉鄭重地說着。

    錦華看看一旁玩摺紙的夫人玉塵,對木小卉這突來的想法驚愕:“你現在是天庭的辨析堂質檢了,這樣與你專業對位的工作去哪裏找?要是丟了這好工作,你未來怎麼辦?”

    “我一想到持煜覺得討厭,想到他以後還可能來找我更心煩,而且,我的修行還不夠資格做辨析堂質檢,是持煜安排九華山給我調的工作。我還不起他這人情,那只有辭職了。正好我可以照顧玉塵姐姐。”木小卉想着眼前的事,還可以每天看到你:“對了,向你請教一些專業知識,那樣我修行更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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