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也不由得覺得:確實應該分組才更公平一些啊,要不那些強者會被埋沒掉。
可是楊戩的一聲震天吼“不行”再次泯滅了所有相悖的聲音,不過他也不是野蠻堅持己見,而是有他的理論:“九華論仙向來是公平的,在每一關的每一個點,都如此。分小組是賽的前奏,你們都看到本仙是隨機分組的,按機率來說會分出強弱均勻的十二個組,但是也不乏例外,像現在分出來的十二個組是出現概率較小的一種情況。但是概率小不代表不存在,這事情發生了是發生了,是按照我所用的公開公平方法分出來的十二個組。不能因爲你們誰認爲對自己不利重新分組,如果重新分組纔是不公。
我告訴你們,不管怎麼分組都會對某些人不公,我不會因爲某幾個人的意見而改變原先定好的規矩。記得在分組之前,你們誰也沒有對我提出過這分組的漏洞。現在我再解釋,不管什麼方法分,都會有機率產生這種概率接近零的現象。所以,按這樣的分組賽,不可重新分!”
一語回絕了所有反對者。可是那些強者稍微弱一點的,對自己出線懷有憂慮感的人想要再次拼一拼搏一搏,對楊戩喊着:“小聖爺,現在亥時組是最弱的,這四個人的錦華是最差的,那麼她這次是佔盡了便宜,我認爲她最有發言權來建議了。”接着是對錦華的大喊:“華女鬼,你認爲需不需要重新分組呢!”
“因你作惡多端,生死簿有所改動!”錦華毫無表情道。
但這惡魂極端偏激,力量凶煞,錦華費了很大勁纔將此惡魂收入藏魂囊內。
此時錦華已覺頭暈目眩頭重腳輕了,但是還有魂魄未收,繼續!第三張追魂令:“葉時琪,今夜丑時魂歸陰間,隨我回地府!”
“生死簿所記載,你的三生如此,我也沒法。”錦華例行公事地說着,將此嬰兒魂裝入藏魂囊。想着這個嬰兒魂三次投胎皆未能平安降生見天日,那必將成爲一個惡嬰,到地獄接受問詢懲罰,錦華不禁扼腕:此魂魄三世前造的孽已經還清了,爲何還不讓他轉世爲人?
嬰兒魂不願失去轉世爲人的機會,所以錦華費了很大勁纔將其拉出。這個嬰兒魂一出來眼滿是仇恨,對着錦華手腕咬了一口道:“我三次投胎,第一次被打掉,第二次被人下了滑胎藥,這次卻無故死於腹,爲何?”
心念着恨着“木小卉你是大意還是沒把我放心裏?迴天庭也不說,該不會像次一樣一年不見吧?”
錦華嘀咕着,已出了地府,夜空一片漆黑,沒有星星。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今夜是朔月,會更損丹元。可是這收魂的任務還得完成!
錦華似乎是在賭氣,爲木小卉賭氣——誰讓你迴天庭不跟我說!也爲汴成王賭氣——爲什麼汴成王不早一個時辰來呢?更爲自己賭氣——爲什麼總是去收惡魂啊?
但陸判的話讓她心涼:“雖然伏邪君現在已經迴天庭述職,當地府工作不能放鬆,如今北殿的留存的陰魂不多,該是抓緊時間收魂了,以求提高效率!”
什麼?木小卉迴天庭了?他不會啊,他如果迴天庭一定會跟我說一聲的。錦華如當頭一棒,心裏空空如也了,現在還能期盼的是汴成王了,她掩住不安的情緒問道:“汴成王什麼時候到?”
這般想着,錦華有了動力了。
雖感覺這十五天半個月內,沒有木小卉也沒有汴成王在身邊,有點一日三秋的感覺,但怎麼說也是時光如梭白駒過隙,一眨眼一掰指到了月三十了,這是汴成王出關的日子。錦華在公堂,努力處理着後邊的陰魂案件,等着汴成王出關後,讓他輕鬆一會,也看看自己的表現,得個誇獎。
一個不堪入目的畫面浮現在他眼前,讓他氣憤地眼眸如淬火,咬牙嵫滋響:爲什麼會這樣?錦華你承諾過做我妻,爲何要在此苟且?
木小卉一股戾氣噴出,青筋暴露,脖血脈幾近噴張,可他仍不願信錦華是這樣背信棄義水性楊花的女子,一定是汴成王貪圖垂涎她美貌已久,趁自己不在,給她*或是逼她範。
那木小卉還不斬其魂削其魄?拔出砥礪劍,一聲“嘀嗒”不斷,珊瑚簾被割斷,珊瑚珠落地響清脆如玉珠雨滴,。出現在木小卉眼前的一幕並不是他誤會的那種骯髒齷齪。
思忖間,木小卉看那黑磚牆隱隱透着一片半月形的光,原來是透光牆,透過那半月光,木小卉看到裏面是一些房間擺設。是什麼房呢,錦華在裏面嗎?木小卉疾步過去,伸手去摸那透影牆,一個用力穿牆而入了。
他進入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書架,這證明是書房沒錯,其它擺設讓他倒吸一口冷氣:這可不是地府能用之物啊,汴成王雖不拘束但也不能這樣不顧品階!
木小卉更是坐臥不安了,料定錦華有難,且絕非小事!他一刻也不能停地往汴成王的北殿飛去。不消一柱香,到了北殿,見公堂空曠,猜錦華在書房,因她常說愛看書。
木小卉攔住一鬼差急促問:“北殿書房在何處?”
“汴成王的書房在西北角。”
“北殿其他書房呢?”木小卉要找的是錦華的書房,可鬼差的回答卻是:“只有汴成王的書房。”
他全身冷痛地在地縮成一團打滾:“啊!”痛喊着幾乎嘶破喉。他抱頭,按腹,踢腿,不知該去抑制哪處的疼痛。到底是什麼冰珠在折磨着他?爲何木小卉體內混亂雜沓?爲何木小卉功力高強卻束手無策?
“啊!”一聲劃破夜空穿透心扉的求叫後,木小卉體內的冰珠冉冉溶化,流速款款,漸再溶入血液,消失在血液,血流也回覆正常。
躺在地的木小卉訝異着自己在幹嘛,因他的身體完全恢復,剛纔那些冰珠似一閃而過,所帶來的疼起痛也並未傷他絲毫。他站起,拔劍出鞘,很順利地握住了砥礪劍,證明他確實身體無羔了。
今夜是朔月日,但木小卉在天井點滿了蠟燭,卻也照了個通亮。這是個不錯的居所,暮春了,松篁交翠、桃李爭妍、叢叢花發、簇簇蘭香,那畫棟雕樑明窗彩戶更不必說。伴隨着木小卉的笛聲,這裏幽靜不覺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