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來自地府的上仙 >第六三三章 他的品格好地不明顯
    經過楊戩的親自下手,冰糖雪梨湯,膏,還有紅糖的,都來了,他得意地雙手報胸,對木小卉瞟瞟眼,努努嘴:“嚐嚐本爺的手藝。 .”

    木小卉此刻想到了錦華曾對她的叮囑:不可相信任何人或仙。

    其實木小卉早想過這事,但她與楊戩長久交流以來,對他的人品已經深信不疑了,覺得楊戩這個仙呢,是有點刀子嘴豆腐心,人品極好,只是好地不明顯。喫他的冰糖雪梨絕對沒問題。

    “哇,這是佳餚瓊漿啊,”木小卉感覺這湯和膏都是甜而不膩,溫而不熱,恰到好處的溫潤了咽喉,讓人愛不釋口,她睜大了明亮澄澈弱水的雙目看着楊戩:“想不到你還真有一手啊。”

    “那不是,不是我自誇,我的手藝天庭御廚要高一層。”

    “真的?還有好喫的?”

    “我騙你幹什麼?”

    ……木小卉和楊戩換了個身份,本來是木小卉主動要求做零食給楊戩喫,可現在是楊戩在顯擺他的廚藝。木小卉大飽口福,楊戩也得意開心了。

    木小卉此刻毫無女子儀態,嚼着楊戩做的綠豆糕,紅棗泥,嘴都被塞成了一個球,把端莊儀表拋九霄雲外去了:“楊戩,你這廚藝,有別人知道嗎?”含着糕點的木小卉問着,說了個含含糊糊。

    不過楊戩還是聽明白了,覺得這是個問題啊,他搖搖頭:“我自小學會了,沒誰知道啊。”

    這可不好了,木小卉嚼下糕點後,假裝嚴肅謹慎地問道:“喂,楊戩,我也不知道哪天會不慎把這事說出去,要不要緊啊?”

    弛豫慢慢睜開眼了,感覺渾身乏力,起不來,看到一簾珊瑚珠外錦華在對着自己微笑:“你醒了?剛纔還以爲你在故意嚇我呢,後來才知道你陽氣虛脫了,陰氣旺盛,這樣乍陽乍陰才導致體內氣血難以穩固,筋脈也亂了。”

    錦華一手扶着他一手給他把脈,感尺脈遲緩寸脈微弱,這不像是極陽之體的脈象啊。

    錦華腦海閃過一個個面向,但都一一否定了:找不到誰來救助,否則必定會有仙質問弛豫爲何會出現在沙華院。那先將他拖進屋子裏休息吧。

    也不用費太大勁,錦華用點法力揹着弛豫到屋子裏,扶他在臥榻躺下,給他按了幾個穴位。

    “弛豫,這是你心裏的糾痛吧?爲何要告訴我呢?你相信我的品格嗎?”錦華自言自語着:“其實九華論仙評選出來的也不一定都是品性出衆的。”錦華停了一會,覺得不對勁,往弛豫這邊看,見他還保持着抓額頭的姿勢一動不動,似雕鑄了的。

    弛豫緊閉着眼要忍住淚,卻還是擠出了幾滴淚來了。

    錦華不覺爲他傷痛,走到他身邊,撫着他肩膀,回想自己,苦痛一笑:“這麼看來,其實我你更幸運。我在凡間時曾見過我的母親,雖然她早逝了,但終究是享受過母愛的。”

    木小卉說完後已是沒了所有的威力和霸道,只有思念那不曾見面的生母的悲痛和惋惜,不須說出來,只要看這個“闊少”此刻艱苦忍着欲彪出的淚那千百句相思的話更能打動人心。

    錦華多情,自然是爲他難過,不過她思考得更多:弛豫的生母將貼身愛物交給輕靈保管並囑咐她將來交給成年的弛豫,這說明弛豫的生母早預料自己產下弛豫後會母子分離,甚至,將會面臨死亡。太可怕了。

    接着聽弛豫介紹到:“輕靈姐姐喜歡錦年,我看她思念錦年,勸她將這鏈子送給錦年,並取名‘拴心鏈’以此拴住錦年的心思,讓錦年的心思全在輕靈姐姐身。”

    輕靈貴爲公主還要拴住錦年的心?難道錦年對輕靈並不在乎?或是錦年太過冷漠傷了輕靈的心所以弛豫才說要拴住錦年的心。

    錦華想着自己可能闖大禍了,能怎麼辦呢?只有安慰他了:“我也不知該如何讓你開心起來,你說一句話吧,不要悶着自己,或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我可以幫你解答。”錦華誠懇地望着他。

    弛豫眼眸犀利尖銳,錦華被盯得渾身不舒服:若是眼眸可以當劍使,我現在一定被他利箭插了全身成了刺蝟了。

    錦華鼓足勇氣道:“我試過很多方法也無法摘下綰心鏈,但不知這綰心鏈對弛豫有多重要,但有一法,我可以毀了綰心鏈,這樣弛豫你不必擔心綰心鏈在我手而給你帶來麻煩……”

    “住口,”弛豫兇狠眼眸如陰鷙盯着她:“你若敢毀了綰心鏈,我毀了你!”一字字咬牙說着,如彎成圓月的弓箭蓄勢待發地要射出。

    太不負責了吧?鄔揚也拿他沒法子。

    弛豫一躍騰雲到沙華院見到錦華正坐在石凳心煩意亂呢:她在等我嗎?

    “弛豫你來了?”錦華迎了過來。

    果然是在等我,弛豫嘻笑着:“錦華你在沙華院很無趣,我尋思着……”

    起牀,打開屋子門,錦華看到的仍舊是荒涼一片青草稀疏,唉,今日倒希望弛豫趕快來把綰心鏈和扶危劍的事給解決掉,然後送這位大神走,不要再見到他。

    可遲遲不見弛豫來,錦華倒有些心煩了,坐立不安了:弛豫你倒是快點來將此事說清楚啊,解決後我好全心地面對其他事。

    好了,錦華可以安穩地暫時睡一覺了,至於明天如何,等明天吧,反正她現在不管如何擔心也無法爲明天解決任何問題。

    不如想想怎麼將手的綰心鏈給摘掉。她一直怪:這綰心鏈是弛豫掉落在沙華院的,爲何被自己一戴跟定了自己呢?這綰心鏈是有靈性的,難道它認定了主人?

    弛豫並沒生氣,而是“撲哧”一下哈哈大笑:“錦華你真好笑,夠傻啊。”

    “你,覺得舒服些了沒有啊?”錦華試探地問着,挪動着身子下了臥鋪,覺得自己剛纔真是丟臉丟到九霄雲外了。

    哦,記得在地府聽月閣睡覺醒來後看到木小卉在看着自己笑,也似一堵截獵物的猛獸在淫笑,而今日剛纔弛豫的笑,怎麼和那時木小卉的笑一樣像個猛獸啊?是不是我在地府久了,害怕了?

    不會啊……

    “錦華你沒事吧?”

    “我怎麼會在臥鋪?昨晚是你在臥鋪的?”錦華想着想着,“哇”地喊着:“弛豫你出去,我原以爲你只是性子高傲點,沒想到你是這種表裏不一的仙。枉我昨天用心救你還唱歌奏樂……”腳不停地踢着被子。

    可現在,這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地府小陰差卻能再三讓他抑制自己,他真的是喜歡她了,不過還要細細品味着錦華的每一點好。

    “嗯”錦華是要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緩緩睜開眼睛,見到一恐怖要喫人的野獸在詭祕邪笑地看着自己。她祥和安謐的睡蓮臉蛋瞬間緊了,閉眼“啊”地大叫一聲,往後面退着縮着,嘴裏喊着“別過來”,手打着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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