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兩人徑直往他所在的方面跑來的,越跑越近,他看到跑在前頭的披頭散髮的女人衝着他蹲伏的位置叫道:“跑啊,你藏起來有用嗎快點。他們馬上又要追過來了。”
跑他發懵的腦子此時反而清楚了。看女人的神色應該是知道他所在了,他緩緩的站起身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臉焦急的女人心道她是誰,剛纔怎麼沒看到女保鏢
“藍目,你發什麼呆呀,快跑啊。”落後幾步的男人越過他時喘着粗氣催促道。
“不跑了,小爺我跑累了。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吧。”他冷哼着站起身來掃了一眼面前兩人。
先前的女人十分不解的叫道:“堂哥,你沒事吧。如果再被他們抓到我們真要被血祭了。”
“堂哥”他不解的轉過頭看向女人,月光下女人真的是一臉焦急之色,怎麼看都像是發自她內心的。他卻冷哼一聲悠然道:“你們這是演哪一齣啊,要殺就殺何必要演戲嘛你們是中戲出來的不錯,演”話還沒說完,又從遠處傳來幾聲“吼吼”聲,及一句“他們在這裏。”然後就是轟隆轟隆聲,似有什麼超重傢伙向他們跑來了。
女人見勸不走他,只好伸手拉過他往前跑。他有心想拔開她的手,但是女人的手特別的軟而滑,他沒忍心,只好跟着她跑了起來。女人看似纖弱,然而跑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三個人在草叢裏狂奔,不知名的荒草撲打着他們的腿,身後的吼叫聲越來越近。突然另外一個男人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接着他重重的摔倒在地。
女人放開他的手,蹲身去扶摔倒的男人。
“不要管我了,你們快跑,他們就要追上來了。藍衣,求你們了,如果你們能回去一定替我去看看我娘,幫忙照顧一下她。”摔倒的男人推開女人的手,然後一叫道:“快跑,跑。”
“吼吼,誰也別想跑,統統進我的肚子。”追來的人聲音已近在眼前了。
藍衣無奈拋下摔倒的男人起身欲跑,卻來不及了。吼吼聲已近在咫尺。
銀色連體服的他抱着看戲的心態擡眼看向追來的兩人。月光下兩人身高足有兩米,嗯這麼高光着魁梧的身體,體重貌看每人至少有一百三四公斤,難怪跑動時腳步那麼重。奇怪的是他們頭上戴着動物頭套。一個戴的是似狼,一個戴的是似獅。隨着他倆到來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從他倆身上都有成塊的暗色痕跡推測應該是血。
“跑啊,再跑啊,吼吼”狼頭的人的聲音尖銳如錐讓人渾身不舒服。他揮舞着一雙大手對月長嚎起來。
獅頭人也是得意的跺着雙腿向他們逼近。
藍衣拉過他的手一步一步後退。摔倒在地的男人掙扎幾下卻站不起來,想來是腳扭傷了。
他能感受到藍衣的小手冰冷而且在不停的發抖,他用餘光看向她,她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無比蒼白,一雙圓目中帶着恐懼緊盯着獅頭人。
“吼吼,剛纔說好的,二呆子,這個男人歸我了。”狼頭人晃搖着腦袋來到摔倒的男人身邊,低身抓過他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
“剛纔那個肉太難喫,他看起來好喫點。”獅子頭人也伸手扯過男人一條腿。狼頭人不幹,一手抓住男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抓住另外一腿叫道:“二呆子,剛纔說好的你怎麼又要耍賴。”
“這個看起來好喫。”兩人旁若無人的開始撕扯起來。
“藍衣,藍目你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活着回去。”被他倆掙搶的男人毫無招架之力的哀求着,語氣中充滿絕望。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徹底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藍衣藍目他正想說什麼時只聽咔嚓咔嚓,及長長的啊的慘呼。這叫聲驚得他全身起了層層雞皮疙瘩。他緊握匕首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縮起來。夜風中帶着濃濃的血腥氣撲面而來。看着眼前被活生生撕扯成三份的男人身體他的心靈深處不由的發出一陣輕顫。從男人頭顱噴灑而出的血沾滿了狼頭人身上,他狂笑着張開嘴去吸熱血。
此時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他所知的時代,雖然他身邊的人也兇殘,但沒有兇殘到如此低劣不開化。再聯想到他明明是在山洞的隧道里奔跑的,轉眼之間卻來到荒野裏。一個想法在他腦中閃過,莫非,穿越時空了他,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殺手聶默南穿越了這玩笑開大了吧。聶默南嘴裏隱有苦意。
“堂哥,趁機我們快跑。”藍衣的聲音把思緒絮亂的聶默南給拉了回來。他餘光瞥了一眼她,再看一眼在幾步外正生喫人肉的狼頭人和獅頭人。他轉過身正對着藍衣道:“跑。”然後兩人撒腿跑開。
聶默南一邊跑同時注意身後的動靜,好在兩個追兵掙搶喫男人的屍體沒有跟來。他打量一下眼周,遠山,叢林,荒草,這完完全全是個陌生的環境。他把腳步放緩與女人同步時問道: “他們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又要跑向哪裏”
“堂哥,你沒事吧。”女人氣喘吁吁的看了一眼聶默南。
“堂哥居然叫我堂哥我叫聶默南,你叫聶什麼”聶默南莫名的產生戲弄感。
藍衣沒在理會他,伸手擦了擦汗,胸口劇烈起伏,看來她光跑就夠累了的。
“深呼吸,三步一呼,四步一吸。這樣跑起來會輕鬆些。”聶默南看着毫無章法的浪費體力有心的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