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默南鬱悶的一腳把一棵腰粗的大樹給踹成兩截,他在這一片林中轉了幾圈,每一次他都認爲走出去了,最終還是返回到原點。
他細想一遍,隱約聽提過這裏有樹獐,藍衣說樹會發出香氣來迷惑人的五感。
聶默南無奈的沖天大叫一聲:“衣衣”
現在他後悔了,不應該留下藍衣一人在樹上。不敢肯定青鸞找到她,如果找到了,那就沒事。他的直覺告訴他青鸞是值得信任,這種超感很準,關鍵時刻救過他多次小命。
讓他擔心的是青鸞沒找到藍衣,藍衣還孤零零的一個人守在樹上等他回去。現在藍衣失去了眼睛行動多有不便,如果走失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光想到就讓他心生疼.
被困的聶默南衝着密林狂叫幾聲,回聲波在密林中一層一層的擴散過去。迴應他的是一聲巨吼,不一會一隻像鱷魚頭的大腦袋探出頭來。
聶默南睜大雙眼看着它,它也瞪着圓鼓鼓的大爆眼搖晃着頭瞅着聶默南。
聶默南短暫的一愣後,腦中清明起來。剛纔看到一字胡木槡把氣拳離手打出來時,他就想着如果把氣當子彈打出來效果應該比單獨把氣打出去強。但是,在此環境下做把槍出來難道有點大,若是做個強弓沒問題。
弓是由富有彈性的弓臂和柔韌的弓弦構成。一具好弓需要精心製作,古人制弓有六材六藝之說。聶默南以前也研究過弓,他不知道如今這個時代裏有沒有弓箭,反正他自己是必須有個中遠程的兵器在身。
想到此,他就看向大腦袋龍,暗自笑道送上門來的材料沒道理不收。
大腦袋龍甩甩大長嘴,張長血盆大口衝着聶默南吼叫一聲像是說道我看到你了,我要喫掉你。
一股腥臭撲鼻而來,醺得聶默南一陣乾嘔,心想這個大傢伙剛纔喫的是什麼
大腦袋龍挪動着龐大的身軀,扭動尾巴向聶默南撲過來。
聶默南嘿嘿一笑這回一定要喫上龍肉,他側身避開它的脖頸攻擊,順着它的粗壯大腿騰的一下上了它的身上。
三步兩步的來到它的脖頸處,舉起手中的氣化的匕首狠狠的紮下去,順手劃拉一下。
大腦袋的半個脖頸被撕裂開,血如注涌。
聶默南沒有放鬆,又在它的腹部劃拉一下,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往四周擴散。
大腦袋龍疼的瘋了一般扭過頭來咬站在它身上的聶默南。
粗大的尾巴來回橫掃,把周邊的大樹小樹砸得亂七八遭。
聶默南搖搖晃晃站在大腦袋龍的脊背上,實在站不住了他索性登腳一躍跳上一旁的大樹,倚在樹杆上看着垂死掙扎的大腦袋龍。
血如雨下的從大腦袋身上落下,它還用半個脖頸的腦袋撞樹,只是越撞越低,最終整個腦袋耷拉到地上再也擡不起來。
腹部的傷口撕裂開,裏面的內臟隨着它劇烈運動而逐漸流出體外。
聶默南雙手抱在胸前如同欣賞恐怖片一樣等着它落幕。
轟的一聲,大腦袋龍的身體倒了下去,嘴巴里噗嗤噗嗤的往外面吐着血沫。聶默南拍拍手準備下去抽筋,神話中龍筋可是后羿神弓的弓弦。聶默南也想見識一下真正的龍筋是何等厲害。
聶默南疑惑片刻,從天空傳來的弊悶壓迫感,聶默南知道來的是些什麼傢伙。他手下的動作加快,先從大腦袋龍的心臟開始,順着心臟把青色的筋脈挑出來。
剛扯出沒多長就聽周邊的大樹發出嘩啦,轟的聲音,有幾隻先頭的大腦袋龍從林中衝了出來。
一隻,兩隻一下子多出十多隻,聶默南可不想被這些殘暴的食肉動物盯上。他猛的一把扯出半條龍筋,順手把龍心給摘了下來,在第一批大傢伙們衝過來時急速遠退。
看着同族而食聶默南也只有默默的嘆息而已,人類與動物又有何不同。
他拿着龍心從樹椏上遠遠的跳離,身上發出的血腥味讓他很不舒服。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這一次他沒有迷路而回到原點。
如此折騰天色漸晚,一彎弦月持在天邊,發出朦朧白光。
聶默南選了棵樹騰騰的躍上去,站在最高的枝椏處打量一下四周,半山腰裏的神殿隱沒在黃昏下的青山綠林中。
“鐺”沉悶的鐘聲從神殿方向傳來,聲音在整個山林迴盪。
聶默南環視一圈,隱約看到遠處有霧氣。聶默南心中一動,沿着樹枝一棵一棵的攀躍而去。
在樹間跳躍,聶默南還做不到如履平地。這個磕磕絆絆的約兩個小時,再上高處看去,白色的霧氣果然是水面。
聶默南雀躍不已,這裏應該就是聖河。他先把龍心與龍筋在水裏洗乾淨,把龍筋收起來後,看着龍心情不自禁的肚子發出咕嚕聲。有心想先把龍心烤着吃了,但是想着青鸞說過要來聖河,他決定還是先找她倆。
他壓下飢餓感沿着河岸走。
水中霧氣越來越濃,漸漸的吞噬了整個河面。
“啊”一聲慘叫從遠處傳來。
聶默南先是一愣,細一聽聲音像是藍衣的。他拔腿往尋聲而去。
河邊的衆草叢生,有的草帶着刺,生生的拉破聶默南的褲角,在他的皮膚上留下道道血痕。
聖河呈細長形,水從山上出,半圍着王宮流向海里.
嘩嘩的急流從上源流下來一直往下腳下而去,河邊的山石被水沖刷得渾圓有型。清涼的水氣讓聶默南全身舒暢,六感也變得格外敏銳。
藉着淡淡的月光,兩邊的黝黑森林發出詭異的青光。
水道約有四五十米寬,水位越往上走越低,有的露出河底的青石。
如此行走了半個時辰,轉過一道彎,震耳發饋的轟鳴聲展現在聶默南眼前,只見前方几百米外突出的斷崖前一道瀑布有掛在月色間。
“好壯觀”聶默南腳下沒停的感嘆道。
這就是聖河的源頭
越是接近源頭聶默南越是警惕,爲此他從離河岸的十幾米外的林中穿行。
樹林中比河岸邊難走許多,光線本就暗,又有各種不知名的蟲子不時的盯咬在聶默南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的癢,有的疼。
瀑布的轟鳴聲掩蓋了一切,這讓聶默南暗思起來,那一聲慘叫是什麼地方傳出來的
聶默南來到幾十面落差的瀑布,迷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