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桑榆輕輕的嘲笑了一聲,“你又感受過你走在街上被無知的孩子跟在身後學着你一輕一重的拄着手杖走路的心情嗎沒有,你是什麼都沒有感受過,所以,你覺得你是無心之過,沒有人應該責備你,是嗎可事實上,紀老師他有資格責怪你,因爲是你將他的生活攪的翻天覆地,是你生生折斷了他的人生,所以,他有資格怨你,可偏偏,他疼愛你這個妹妹,所以,他從來沒有和人說過一個怪字,你還不知足嗎”
有的人,有那麼多疼愛她的家人對她好,爲她好,爲她想,可她不懂得珍惜。
而有的人,想要,都沒有。
簡桑榆心裏是真的羨慕紀嵐汐的,她輕易的就擁有了她想了兩輩子的東西。
簡桑榆到現在都難以忘記被無知的孩子學了走路的樣子以後的紀千泊還反過來笑着安慰她,說沒關係,他都習慣了,幼童無知,只是覺得有趣罷了。
可事實上,有趣嗎
一點都沒趣。
那些沒有禮貌的孩子,不知道尊重他人的孩子,或許真的將這些學態當做有趣的樣子。
又要經過多少次的無奈,纔會終於習慣這些無禮。
紀嵐汐沒有想到簡桑榆會忽然這麼教訓她,她當下臉色就放了下來,聲音一冷,“簡小姐這是天生好管閒事嗎我們紀家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插嘴關你何事”
“紀嵐汐”紀父被紀嵐汐這副模樣氣的擡手直接往茶几上一拍,砰的一聲巨響,就連簡桑榆都被嚇住了。
“說謊的這些事我就先不和你算賬”紀父低吼,“現在你告訴我,這一大早的,你一個女孩往酒店跑是做什麼”
紀嵐汐表情一頓,下意識的朝着簡桑榆看了過去。
但也就是她這下意識的一眼,簡桑榆直接皺了眉頭,毫不客氣的問道,“紀小姐該不會特地來招顧沉的吧”
“顧沉又是誰”紀父問道,“男的”聽着名字像是男的,好像還有點耳熟的樣子。
“我丈夫。”簡桑榆應了紀父一聲,而後朝着紀嵐汐說,“紀小姐,雖然我丈夫救過你,但是,我丈夫說過,他救過的人無數,他是軍人,救人本來也是他的職責,所以,紀小姐真的不用這麼費盡心思的來找我的丈夫。”
“至於謝謝的話,昨天你也說過了。且,他是軍人,所以,不管紀小姐有多神通廣大,也請紀小姐不要在私下裏打探一個軍人的行蹤,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簡桑榆語氣輕輕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