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盤兒鮮羊肉,兩份蝦滑”
一連點了幾樣,什麼鮮的墨魚丸啊,青蟹啊,油麥菜等等基本上那個都是慕珏喜歡喫的,慕珏坐在楚祁的旁邊,雙手拄着凳子,上身前傾,悠哉地晃着一雙小腿兒,心裏那叫一個甜蜜,哎媽,自家老公怎麼就是這樣的好啊這幸福也太讓人沉醉不已了吧.
“阿祁,你不是愛喫魚蝦這類的嗎”
點菜環節完全被徹底忽視的白婉婉淡笑着問着,卻不知這句話,完全就是自取其辱的節湊,根本就是棋差一招飈
“我老婆愛喫。”
簡簡單單五個字兒,噫得白婉婉頓時就心疼了起來。臉上也煞是尷尬,慕珏看到那抑鬱不已的樣子幾乎就要笑出聲來了,噗這表情真經典,那就是苦大仇深無比鬧心啊。
哎,何苦這麼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女人啊,真該好好看看自己什麼位置。女神又能怎麼樣呢有的時候還是不如女神經病招人疼啊。
“老公還有外人在呢,你別這樣肉麻好不,秀恩愛也要顧及點別人哦,白小姐你別見怪啊,我老公啊,總是這樣子,老愛跟我說甜的膩死人的話。”
故作嬌羞的往楚祁身上靠去,嗲嗲的撒着嬌,這真真是把楚祁的心都融化了。白婉婉眼刀盯着慕珏,就恨不得把她,把着楚祁的手臂的兩個爪子給剁下來。這慕珏的臉上笑意更加的肆意張狂了,下巴驕傲的揚起,眼睛裏就是一個表情丫的,氣死你果然這挑釁的眼神讓白婉婉登時臉色就沉了下來,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看得慕珏就是食慾大增。
果然,白婉婉的痛苦就是她的快樂呀。這也不能怪慕珏不厚道,實在是對於矯情的賤人,善良什麼的就是喂狗吃了纔行
哼你丫不是要留下來使壞的嗎,不是要給我上眼藥的嘛就看咱倆誰的段位高吧。今兒就是被小娘我玩死了,我身邊的男人也不會給你收屍的,依仗了楚祁我害怕個鳥啊
慕珏心裏的小算盤那可是打得噼裏啪啦的,可響着呢。她雖然不是學霸級別的,可是她的腦子也不差的啊,這種“作奸犯科”,“使壞坑人”都是不用學的,給人使壞還用教嘿,光腳的害怕你穿鞋的就是看誰混不吝唄楚祁看着小媳婦抱着自己的胳膊像只小貓似的蹭啊蹭的一顆心滿是疼寵,即便是不習慣人前如此,但只要她喜歡,就隨她去吧,自從結婚起,兩個人就是聚少離多,小東西一點抱怨的話都沒有說過,還是這樣的一心想着自己,這樣的好媳婦,還不是一心一意的疼愛啊,一個好男人不寵自己的女人還寵誰呀
菜很快就上來了,慕珏整個就是一個只動筷子往嘴裏賽的主,剩下的什麼調料往鍋子裏涮菜涮肉等等幾乎都是楚祁給包了,也就是差嚼好了嘴對嘴的喂她了,那叫一個細心體貼可以說就是無微不至。可旁邊坐着的白婉婉幾乎就是讓楚祁忽略了,要是和上回跟白家父女倆一起喫飯時,他的反應還算正常,那也就是看在白崇山的面子上,怎麼也不能讓老人家心裏難過啊。可是現在沒有別人了也不用顧忌誰的面子之類的了,所以也就懶得再裝了。
看着忙碌的楚祁,白婉婉就覺得着嗓子眼兒裏好像有千萬只針在戳哪兒,難受得要命,就是以前兩人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對自己這樣的溫柔體貼啊,怎麼到這個小丫頭這就都變了呢
楚祁啊楚祁,你也是夠能繃的了,好,我就看看你可以裝到什麼時候
比耐心而已,我白婉婉有的就是耐心
“哎呦,光顧着吃了,我還給你買了生日禮物呢,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
沒人搭理她,人家可會自己找機會說話呢,說着從袋子裏拿出一個見方的絲絨盒子,慕珏一看,呦,這不是那天袖釦那個盒子嗎好傢伙就說呢,這貨快要用出喫奶的勁頭搶這玩意兒,感情就是想要在這個時候一顯身手。
楚祁放慢了咀嚼的動作,沒有出聲,臉上也是沒有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慕珏一看這時候,她這媳婦要是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時呢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啊打開看看唄”
看着那裝着炭火的銅爐子,慕珏臉上的笑肉控制不住的奸詐了起來,嘿嘿。。白婉婉等着看吧,要是不讓你看看姐的厲害,你是真把姐當成喫素的啦。
白婉婉哪能想到慕珏的想法啊,大大方方的打開了絲絨盒子,裏面一對寶石藍水晶扣兒閃爍着璀璨奪目的光芒。別說東西好,主要是錢也好哦。
“呦,太漂亮了,老公你快看啊,真的好漂亮啊。”慕珏那浮誇的演技,讓白婉婉有些不肖的揚起了嘴角,小丫頭還真是會能裝,估計是黔驢技窮了,不知道該怎麼着了。一雙美眸落在了楚祁的身上,她知道一向喜歡寶藍色的他一定會喜歡這對袖釦兒的。
只可惜,楚祁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跟慕珏的吱哇亂叫不一樣就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嗯”
然後繼續手裏的動作,把涮好的蝦滑撈出來,放到了慕珏的碗裏。
如此冷淡的反應,讓舉着絲絨盒子的白婉婉再一次陷入了無窮的尷尬之中,這手伸出去可不知縮回來好還是就這樣的好,就卡在了那裏,如此的場面就是見過很多大場面的她這時也不知要怎麼樣好了。一顆心更是難受得無法形容,她沒有想到楚祁能做的這樣不給面子,一點也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要說幾家愁來幾家喜呢,楚祁這樣做,讓慕珏心裏這時那叫一個敞亮,真真的是舒坦極了,這可是比泡溫泉還要得勁好多好多倍。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婉婉,慕珏忽然就“善心大發”看着那對袖釦兒,以上眸子也更加晶亮起來。“謝謝你了,白小姐費心了。”
說着就伸手接過了白婉婉手裏的盒子,這舉動讓白婉婉登時就抓緊了盒子,力氣之大明顯就是不想讓慕珏拿過去,兩人一人一邊誰也不肯撒手,那裝着袖釦的可憐盒子就這樣拉鋸在兩人之間,直到那力量到了一個臨界點,慕珏突然微不可見鬆了手,那盒子登時失去了平衡,那對袖釦就那麼順着銅鍋兒的炭火口滑了進去
“哎呦”同時慕珏驚喊出聲,手落在了銅鍋上燙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