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賺錢就是爲了給你花的,不用爲我省錢。”
這樣的甜言蜜語。別的男人說出來那是有些滑頭,玩嘴的嫌疑,可是從楚祁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那可是一臉的鄭重,就像說天是藍的,雲是白的一樣,就跟描述客觀事實。
慕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旁邊的女人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巴不得兩人趕緊臨時有點什麼情況,好自己補上去。
“老公”剛要感動的說兩句,幾個穿着黑衣黑褲帶着頭套的男人,懷裏揣着重型武器就衝了過來。將店裏的門簾拉上。擋住了行人的視線方便作業。
“所有人,都給我站起來蹲在這裏,我們只要錢,不要命”
珠寶店裏的顧客都嚇得嗷嗷的叫着,楚祁趕緊將慕珏往懷裏一裹,按照劫匪的要求蹲在了指定的位置,這種時候只有高度的配合才能讓懷裏的小妻子得到最大的安全,雖然他身爲軍人的血在涌動着,可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他的感情已然戰勝了理智,沒有什麼比慕珏的安全更重要的了
與楚祁的冷靜完全不同,這種電影裏纔有的情節讓慕珏已經懵了,上次跟楚祁在一起發生槍戰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現在又來一回,她就覺得自己的腿肚子都不好使了,抖得厲害。好在有楚祁在不然的話她就恨不能兩眼一閉,就愛誰誰吧。
尼瑪,這些劫匪是不是最近看什麼槍戰電影了,覺得搶珠寶店都是很輕鬆的事啊警察叔叔呢,你們在幹什麼呢趕緊聽到我的召喚吧,快點來啊這裏有搶匪啊。
“別怕,有我在。”
他低沉的嗓音安撫着她狂跳的心,之前的狂跳是喜悅,現在就是極致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比上回還要滲得慌,那黑黑的槍管就在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那代表着是什麼,她一清二楚,萬一擦槍走火,可就是小命不保啊。恨不能變一個布娃娃鑽進楚祁的懷裏纔算安心,她的一雙小手死死的揪着楚祁的衣服。
一邊抱着慕珏,一邊暗暗地觀察着劫匪的動靜,從進門開始,就是有組織的有步驟地在進行着,根本不是莽撞的搶劫,他們站的位置正好都避免了外面行人的視線,而且敢趁着這大白天來搶,甚至都不擔心附近的三個派出所的警力,一定是事前都觀察好的。
“老,老公,咱,咱們怎麼辦”
縮在他的懷裏的慕珏哆哆嗦嗦的問着。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他不停的安慰着慕珏。眼睛也開始四處巡視着,四個劫匪,兩個手裏有重型武器,另外兩個手裏都是手槍,如果他出手的話,除非一招致命,不然很容易連累到這裏面的人質,如果放他們走,這裏是鬧市區,想要抓住他們會很難的。
眯起眼睛,楚祁開始盤算着,要怎樣才能做到兩全其美
“你們都不要怕,只要聽話,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的。”
其中一個拿着ak47的男人沉聲說道,看樣子是幾個人的頭。楚祁眯起眼睛,在他偶爾轉動脖子的時候,一個特殊式樣的紋身若隱若現。
這種紋身他覺得是在哪裏見過
可是,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呢
蹙着眉,一門心思的回憶着,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一雙眸子裏難掩詫異。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應該死了嗎時隔多年,他竟然出現在北京
他只能忍,忍的壓根都要咬碎了。只能用一雙充血的眸子,偷偷的盯着他
“臭婊子,你想報警嗎”
正在監視店員裝珠寶的小嘍羅發現另一個店員想要按下警鈴,一個健步衝了過去,穿着軍鉤的腳用力的一踹,那個店員就昏了過去。這麼暴力的場面讓店裏的人質們更加的騷動,有膽子小的直接就尿了褲子。
“大哥,要不把這娘們弄死得了,她要報警。”
看着小嘍羅拿出腰間的軍用刀準備下手的動作,領頭的沉聲制止他的意圖。
“哼,死女人算你命大,快點把所有的鑽石都放進去誰是經理把保險箱打開,裏面的裸鑽都給我拿出來。”
這句話讓楚祁下意識的就將視線投射到了那個保險箱上去了,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很可能是一早就勘察好了,深知這裏面可能有內應也是說不定的。
又看了看周圍,她發現有個女店員和其他的人質的情緒十分的不同,很是鎮定悠閒,甚至,嘴角微微帶着笑意。
如果說鎮定是因爲個人的心理素質,那麼這一抹笑可就別有深意了。這個發現,楚祁頓時放棄了要動手的念頭,把那個內應抓住就不信抓不住這些劫匪。
二十分鐘後,幾個男人離開了珠寶店,客人們趕快四散逃開,店員則是打電話報警,正當那個內應店
員起身要去幫助其他人去看看那個被踢昏地店員傷勢如何的時候,楚祁一隻手就將她的手腕給擒住。
“你幹嘛”
這個舉動讓那女人高聲叫了起來,慕珏也是嚇了一跳.
“老公你”
“等警察來了,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在楚祁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的注視之下,女店員顯得有些心虛,可是表面上還是依然強硬的態度。
“神經病,你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
“先生,你有什麼事好好說,何苦要難爲一個女孩子”
淡淡的看了一眼爲內應打抱不平的人,眸子裏透着寒霜般的透骨冰冷。
沒一會兒,刑警隊的警察們趕到了珠寶店,那帶頭的一瞧見楚祁趕緊敬禮。
“首長好”
“這個人帶回去好好審問,她是內應。”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了那個年輕女孩子的身上。
“好的,我們會重點盤問她的。”
“我是冤枉的,你們不要冤枉好人,你們不能”
可惜不管女孩怎麼擰,怎麼喊隊長搭理都沒有搭理她,繼續向楚祁瞭解事發時的情況。
“去隊裏做筆錄。”到底是軍警一家,對於這種事,楚祁是高度配合的。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鬆開慕珏的手,一直就是緊緊地握着。剛剛那麼驚險的一幕,讓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所以,就連筆錄的時候,都是緊緊地拽着那一隻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