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一傳下去了口令,按照報數時的號碼自動的分爲了三隊。隨着距離武裝分子越來越近,手上的搶也是緊緊地握着。沒有人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運會是什麼。心裏都是難免的有些緊張。
徒步走了五個小時之後,已經進入到了後半夜。所有人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打溼,臉上的油彩外,像是被潑上了水一般,都掛着一層汗水。很多人,腿已經走得有些麻木,可是沒有辦法,爲了不打草驚蛇,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接近目標。
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到達了據點的外圍。按照楚祁的命令分成了三個隊,三面散開來。狙擊手看是觀察周圍的環境,找到最好的狙擊位置。
天邊漸漸地泛起魚肚,所有的人都做好了僞裝。負責偵查的戰士,小心翼翼的尋找着目標的位置。終於,經過不懈的努力之後,在界碑發現了幾個可以的對象。
“老鷹,老鷹,發現小雞。”無線電臺裏傳來的信號讓楚祁蹙着眉。
“老鷹收到,注意隱蔽,伺機出擊。”
隱藏在樹叢中的一雙銳利的眼睛通過望遠鏡觀察着界碑附近的動態。穿着上和當地的農民一樣。可是腰間鼓鼓囊囊的以及若隱若現的槍管讓楚祁咬緊了牙關。
“注意,注意,狐狸出現。”狙擊手得到了信息,都是繃緊了神經戰火是一觸即發,只是在等待着命令
“怎麼感覺不對勁兒”
一個戴着草帽的男人說着緬甸話,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槍。
“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哪裏不對等會兒把東西弄好了,就不用這樣的擔心了。”另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着。
過了沒有多久,三個端着重型機槍的男人,擡着一個半米見方的木箱子,走了過去。兩撥人算是回合。
“請示老鷹,狐狸已經到位。”
“等候命令。”等候狙擊手愣了愣。這種時候還是需要等可是,到底還是要聽命令的。人家讓等就等唄。
“首長,現在要是不行動,那”
“還有人。”程參謀瞪大了眼睛,嘴張了張,沒有說話。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祁。他是怎麼知道還會有人
果然,楚祁的話音還沒有落,有個男人從界碑對面慢慢的出現。這個男人很是機警,一直徘徊在界碑後面。果然是夠狡猾的。
看樣子不是第一次的新手,很是有着經驗。界碑成了保命符。
而對於楚祁的“神算”程參謀暗自佩服了一會兒。
真是神算子。這都可以猜得出來。更神的還在後面。眼看着那些人在界碑周圍轉悠,明顯的就是以備後患。一旦要是發生交火,他們就可以馬上躲到界碑的後面,作爲正規軍的他們就不能開槍。如此一來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逍遙法外。
“老鷹回巢”
回巢這不就是讓大家放棄任務嗎這樣好的機會竟然要放過所有的人,都是對楚祁的做法
很是不理解。可也是無奈,職位在哪裏,誰敢不聽從命令呢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人擡走了箱子,像是在酒店一般,在界碑的附近來來去去。
“不行,再不問問就要憋死俺了。”一位身體高大的戰士站了起來,走到了楚祁的身前。
“俺就是想問問,就那天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一鍋端了他們”
大家默默地在心裏爲這位衝動哥點了個贊。還真是個直性子,這種時候竟然就問了出來。楚祁擦着手槍的動作停了下來,月光照在那漆黑的槍管上,折射出一抹寒芒。所有人的眼神都是落在了這個男人的側臉上,感受到一種不容忽視的戾氣。那位戰士見他不說話,有些發窘的吞了吞口水。知道手裏的槍擦的一塵不染,才慢慢地將視線落在了一衆期待得到答案的人羣中。
“我有我的安排。”淡淡的幾個字,竟是攝人心魂的氣勢。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再探究下去了。
夜深露重,相比白天毒辣的太陽,這是涼爽了很多。該睡得都睡下了,楚祁卻像是夜貓子一樣看着四周圍的環境。這裏讓她是那樣的熟悉。同樣的地方,他曾經是那樣的抗拒。腦子裏都是戰友們臨終前的模樣。那時候,他就像這些人一樣的年紀。一腔的熱血,一心就是想着完成任務。時光帶走了青澀,卻沒有讓他變得更加的圓滑。悶熱讓他皺起了眉頭。和北京的那種乾裂是不一樣的,版納的氣候讓他很是不適應。再加上有一點的高原反應,胃裏面只覺得一陣的翻攪難受。好不容易嚥下去的壓縮餅乾,一個勁地往上翻涌。
“首長,您還好吧”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瓶水,讓楚祁眯起了眼睛。程參謀的臉上帶着關切的表情,讓他剛剛蹙起的眉,微微的鬆了些。
“謝謝。”接過來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想着要壓制住那種不適。
“首長,我看明天那些人不會再有所行動了。所以”程參謀看着他那深沉的眼神。後半句話噫了回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來。
“明天你留在這裏等候命令。”語氣是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麼波瀾,可是程參謀卻是從心裏一陣的發冷。那雙眼睛的深處,凝結着一層厚厚的寒冰。讓人無法直視
“是,首長”艱澀的迴應着,此時,他完全猜不透楚祁接下來的計劃。
第二天清晨,三個突擊隊各自蹲點。而楚祁帶着一把大狙擊趴在了最危險,也是最容易殺敵的位置上。所有的人都因爲他的這個選擇心裏咯噔一下。只要是敵人稍有狙擊能力,那就是必死無疑。因此,所有的人都沒有選擇哪個狙擊點。
“等待狐狸。”暗號一下,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着。這樣的一等竟然是五個多小時。每一個人都是被汗水浸透,有的汗水甚至已經順着睫毛滴進了眼睛裏。那沙疼的感覺,除了通過不斷地泛出的淚水沖刷,也就是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