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技師 >第433章 門當戶對
    幾個少年聽到這話,表情不一。開什麼玩笑,這可是逐鹿侯啊!而且聽說他性情反覆無常,動輒喊打喊殺,若是真打了他,不知要惹多大的禍事。

    但也有人沒想那麼多,不以身份壓人可是你自己說的,捱揍了也是活該。

    當下,五個少年分成了兩撥,三個人站住沒動,鼻青臉腫的少年還有一個膀大腰圓的少年,兩個人衝了上來。

    李牧孤兒院出身,那個地方,可不是烏托邦。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最基本的技能就是打架。若不會打架,就算有人捐助,也輪不到你頭上。李牧小時候,先是被欺負,在‘錘鍊中’成長了幾年,變成了孤兒院的孩子頭,他打羣架的本事,可是在戰火中鍛煉出來的。

    同等身體素質下,他一打三不成問題,何況穿越之後,他得了李牧這個身體,本來就結實。到了長安之後,頓頓喫肉,還常常健身,人家健身是舉鐵,他直接打鐵。渾身的肌肉練得如同鋼板一樣,比李重義那等怪物自然是比不了,但對上這幾個紈絝少爺,還是不在話下的。

    李牧大吼一聲來得好,掄起王八拳正面迎擊。李思文見李牧上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發了聲喊,整個身體撞了過去。他的目標是本就受傷的少年,另外一個太高太壯,他根本就打不過。

    高壯少年長着一張頭腦簡單的臉,似乎並沒有拿李牧當回事,拳頭直奔李牧面門,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李牧也沒想到這少年竟然真的一點也不顧及,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微微側頭硬挨,但他的拳頭也沒晚多少,而且是直接打在了少年的鼻樑上。

    砰地一拳,李牧的腮幫子腫了起來,少年兩個鼻孔竄血。

    看得出,少年也是打架的老手了。如此傷勢,根本沒在乎,仗着身高臂長的優勢,伸手去抓李牧的脖領子,李牧哪能如他所願,貓腰捅出一拳,打在了少年的小腹,趁着他喫痛後撤,猛地擡起一腳——

    好一記絕命撩陰腿!

    “嗷……”少年的慘叫都變調了,廝殺正酣的另一對聽到這聲叫喊,下意識停了下來,扭頭往這邊看。只見高壯少年捂着褲襠跳來跳去,整張臉像是猴屁股似的,漲紅到青紫。

    李牧站在旁邊,並沒有繼續追擊,揉了揉被打的腮幫子,吐了口紅吐沫,嘴角微微勾起,輕蔑道:“我當是多狠的手子,孩童,太孩童了!”

    “我跟你拼了!”

    李牧的狂傲,激怒了鼻青臉腫的少年,他舍了李思文,直奔李牧而來。他跟李思文打了一場,體力消耗大半,剛剛倆人又掐了一架,已然是強弩之末了,此時還能有膽量衝過來,不由得讓李牧高看一眼。

    但高看低看,打架是不能分心的。李牧側身躲過他的奮力一擊,順勢擡腳,照着少年尾巴骨踢了一腳,撲通,少年整個趴在了地上,努力撐了一把,最終還是沒起來,趴在地上沒動靜了。

    “又是一個孩童啊!”李牧哼了一聲,瞅向沒敢動手的三人,道:“喂,你們三個,一起上吧?等啥呢?”

    三人對視了一眼,扭頭就跑。別說李牧打不得,就算打,見這架勢,他們也打不過啊。五人之中最能打的就是那個高壯少年,他在李牧手裏都沒過去一個回合,其他人上去也是白給。還不如趕緊跑了,回去報信,求家裏大人過來說和,也許能把二人救出來。

    李思文來到李牧跟前,興奮不已道:“大哥,沒想到你打架這麼厲害!”

    “你大哥我的本事多了,這才哪兒到哪兒,跟你說實話,我只用了三成力——”吹牛逼牽動了腮幫子,李牧倒吸了口冷氣,強忍着沒叫出聲,正是裝逼的時候,如何能墜了威風?

    李思文沒注意到這個小細節,他踢了好不容易緩點勁兒,正坐在地上揉蛋的高壯少年一腳,嘚瑟道:“房遺愛,不囂張啦?你不是號稱一個打十個麼?怎麼在我大哥手裏,一招都過不去啊?”

    房遺愛瞪圓了眼睛,悲憤道:“誰知道你大哥如此下作!他……他絕非正人君子!”

    “我呸!”/“我呸!”

    兄弟倆齊聲呸了一口,李思文呸,完全是因爲房遺愛說李牧壞話,下意識地呸,沒有言語答對。見李牧也呸,他聰明地後退了一步,示意李牧來說。

    李牧來到房遺愛跟前,輕蔑地看着他,道:“敗了就是敗了,說這種輸不起的話?還說我不是正人君子,打架,贏是目的。兩軍陣前,你也要怪敵人下作?”

    “你!”房遺愛顯然不是個能說會道的,聽到這話,氣得肺都要炸了,卻也無言以對,只能瞪着一雙牛眼,以顯示自己的不屈。

    李牧蹲下來,拍了拍房遺愛的臉,道:“年輕人,輸了就要認,捱打要立正。說說吧,你們爲何伏擊我兄弟?”

    “哼!”房遺愛並不回答,扭頭望天,李牧笑了一下,踩住房遺愛的手掌,面帶微笑,用力碾搓——

    “疼!”房遺愛大叫,李牧表情不便,很快房遺愛的手掌便被磨破了皮,浸出了血跡。李思文在旁邊看着,有點慌了,輕輕碰了碰李牧的胳膊,小聲道:“大哥,他是……”

    李牧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把李思文嚇得閉上了嘴巴。

    “我打架從來不問對方是誰,問了,徒增煩惱。什麼話,都得我打完了,讓對方服了再說。”李牧丟下這句話,低頭看向房遺愛,道:“小老弟,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把話放在這兒,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不然——”李牧貼近房遺愛耳邊,道:“我就把你的腿打折,你猜我敢不敢?”

    房遺愛嚥了口吐沫,額頭冒汗了。他雖然長得高壯,但到底是個少年而已,又長在長安城中,沒見過外頭的世面。面對李牧這種“東興烏鴉”的語氣,哪裏承受得住,他看了眼不遠處趴在地上的少年,眼神鬆動了,顫聲道:“我、我也不太知道,我是跟着秦懷道一起來的,是秦懷道要揍李思文。”

    “哦?”李牧擡起的腳,房遺愛趕忙把手抽了出去。

    李牧來到秦懷道身邊,踢了他一腳,道:“喂,別裝死啊,起來。回答我的問題,爲什麼伏擊我兄弟!”

    秦懷道擡起頭,怒視着李牧,道:“他做得好事,你去問他!”

    “嗯?”李牧扭頭看向李思文,李思文似是有些心虛,低頭不敢去看李牧的眼睛。

    看來是有內情。

    李牧想了想,道:“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打了我兄弟,我還捱了一下。這件事不能輕易算了,我不管你們是誰家的,事情沒了斷之前,只能讓你們在我的地方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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