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技師 >第466章 紈絝剋星
    就在衆紈絝膽戰心驚,不知自己將遭到何種待遇的時候,李牧忽然齜牙笑了,道:“教育,是明天的事情,今天找你們來是喫飯喝酒,都別客氣啦,那邊是你們的位置,入座入座,不醉不歸!”

    見李牧這熱絡的樣子,衆紈絝徹底的蒙了,這是什麼路數?剛剛還彷彿狂風驟雨,轉眼就雨過天晴了?坊間傳聞逐鹿侯喜怒無常,看來所言非虛了。.ibiqugew.

    “不喫?”

    李牧見衆人不動彈,臉有撂了下來,冷聲道:“你們不喫,我就得找人餵你們吃了?你們是想自己喫,還是我找人喂?”

    衆紈絝看着旁邊虎視眈眈的禁軍,嚥了口吐沫,都道自己喫。

    李牧哈哈大笑起來,道:“喫好喝好,我不喜歡有人浪費,哪張桌剩了,哪張桌的人就把桌子給我吃了!思文,你看着他們。”

    李思文頓時樂了,摩拳擦掌,笑嘻嘻來到衆紈絝身邊,道:“哥幾個,來呀,別愣着了,入座啊!”

    衆紈絝有氣不敢發,一個個面無表情坐下了,這會兒傳來李牧的喊聲:“半個時辰喫不完,我就扒開你們的嘴灌進去!”

    彷彿催命符一般,衆紈絝聽了哪裏還敢怠慢,都忙不迭地吃了起來,有那膽子小的,顧不得拿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來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李思文在旁邊看着,多少有些可憐他們了。一羣不知好歹之人,誰都敢惹?一下子多年以來的憋悶全都不見了,開心地哼起了小調兒。

    李牧無奈搖了搖頭,勾勾手,把程處默等人叫道了一邊,吩咐了一通,各自辦事去了。

    半個時辰後,衆紈絝喫完了桌上的酒肉,都打起了飽嗝兒。程處默來到衆人跟前,冷着一張臉,道:“都喫完了?喫完了過來吧!”

    房遺愛是召集這些紈絝的人,剛剛喫飯的時候就沒少挨埋怨,見程處默又要帶他們走,趕緊湊過來問道:“哥哥,侯爺叫咱們幹啥去?”

    “搭帳篷,睡覺!”

    “我要回家!”杜荷插話道:“我爹去世之後,我娘每天都要看着我睡着才返回自己房間休息,這是孝道,你們也要干涉麼?”

    程處默回頭瞧了眼,嗤笑一聲,道:“杜荷,這話你跟我說不着。有能耐你找那位去說、”程處默往李牧所站的位置指了一下,道:“你可別忘了,你爹的後事都是他打理的,你們杜家可欠着他的人情呢。你娘要是知道你冒犯了他,還不得家法處置你?”

    “哼!”杜荷不出聲了,程處默說得沒錯。杜家家規森嚴,若是知道他冒犯了李牧,少說也得是三十鞭。三十鞭下去,皮開肉綻,沒個三兩月將養是不可能好的。

    沿着路往東走,過了鳳求凰,又過了擂臺,到了一處挨着城牆的空地。這裏已經被禁衛清理了出來,搭帳篷所需要的東西,也都堆在旁邊。

    程處默來到一處空地,道:“時候不早了,我給你們演示一下如何搭帳篷,都用心點學。走你們是走不了了,今天開始,你們就要在這兒生活了,帳篷搭不好,就得睡牆根,學不學你們看着辦。”

    有人叫道:“我不學,我偏不信李牧敢凍死咱們!”

    程處默瞧過去一眼,也不勸,低頭撿起杆子,開始搭起了帳篷。一時間紈絝們分成了兩撥兒,有的抱着膀子賣單兒,有的則認真地學。搭帳篷不是多難的事情,不一會兒就有學會的了,三兩個湊在一起開始幹活了。而那些倔強的少年,見沒人管了,互相看了眼,轉身想要溜走。

    還沒等走出十步,忽然一支箭矢自城牆上射下來,紮在他們面前一步遠的地方。衆紈絝駭然回頭,只見城牆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隊禁軍,個個拈弓搭箭,看箭頭的方向,竟然是瞄準着他們!

    程處默的聲音傳過來:“忘了跟你們說了,把你們安置在這兒,就是方便城牆上的禁軍‘照顧’你們,距離城牆一箭之地是你們的活動範圍,若是沒有提前報告而出了這個範圍,出了任何事情,都得自己擔着。”

    “我要找我爹!”

    有人大喊,隨即連成一片。

    程處默笑了起來,道:“你想找你爹是找不着了,得等你爹找你了。不過你也得掂量掂量,你爹是誰。你爹要是不如我爹,估計你爹來了也沒戲,還是老老實實的,讓你幹嘛就幹嘛,廢話多了,累的是自己。”

    叫喊的人聽到程處默這樣說,都在心裏掂量自己的爹是不是夠斤兩。掂量的結果是,可能未必夠。要知道程處默的爹,那可是長安城的混世魔王程咬金啊。當今朝堂之上,有幾個人敢稱自己在程咬金之上?

    這麼一想,打算溜走的紈絝,也都相繼認命了。回到人羣中,拿起搭帳篷的材料,看着別人怎麼幹,也開始幹了起來。

    京東集這頭,酒足飯飽,李思文帶着商隊的人走了,他早就在西市爲商隊的人包下了院子居住,這便帶去安置了。至於白根生,自然是與白鬧兒和王婆團聚。白鬧兒找了不少幫閒幫忙打掃街道,李牧和獨孤九見沒啥事兒了,也就從後門回了家。

    獨孤九到家換了身衣裳又走了,他最近晚上都不在鳳求凰住。李牧知道,卻也沒問,他知道獨孤九幹什麼去了,擂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獨孤九這些日子都在與江湖人打交道。

    李牧進屋,發現只有李知恩一人在,便問白巧巧幹嘛去了。得知是去了白鬧兒那裏,也不意外。白根生畢竟離家好幾個月纔回來,當姐姐的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而且離得這麼近,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夫君……”李知恩湊過來,幫李牧把虎皮裘脫了,小手兒伸進他的衣服裏,在他的腹肌上頭亂摸,李牧按住她的手,道:“小丫頭,又幹嘛?你不叫我主人,叫我夫君,我心裏就沒底,總覺得你又要有什麼新花樣了。”

    “先適應一下嘛、”李知恩不滿地嘟起了嘴巴,哼道:“還說都是夫人呢,其實還不是分了尊卑高下。我叫主人就聽得慣了,叫夫君就不成,哪有這麼偏心的呀。”

    李牧倒在牀上,把靴子蹬掉,道:“這可不是偏心,這叫做規矩。我可以待你們如夫人一樣,但是夫人就是夫人,侍妾就是侍妾。不要說我只是個小小侯爵,就算是陛下,不也只有一個皇后麼?這事兒沒法比的,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麼?”

    李知恩也爬到牀上,趴在李牧旁邊,往他身邊擠了擠,撒嬌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啊,你這麼煞有介事的幹什麼?人家做不了夫人,羨慕還不行啊?”

    李牧轉過身,擡手颳了她的鼻子一下,道:“不該想的事情就不要想,想多了就容易產生不該有的想法。你又精又靈的,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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