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技師 >第500章 神仙眷侶
    熱氣球的結構很特殊,即使出現突然熄火的現象,也不會急速下降,而是非常緩慢地降落到地面,比降落傘的正常下降速度還慢。</a>只要乘坐者不慌張,不作死,自然降落只是時間問題,是不會有危險的。

    雖然沒有弄泄壓閥顯得非常的蠢,但既然上來了,又沒有生命危險,李牧也不着急下去。畢竟這種經歷得來不易,而且看李知恩的樣子,除了剛剛車廂晃動的時候,顯得有點害怕之外,全稱都是非常開心的。

    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她開心了,李牧也跟着開心。倆人裹在一件裘皮裏頭,耳鬢廝磨地說着悄悄話,若非在半空,實在是不方面,怕是早已乾柴烈火地燒起來了。

    就在李牧噘着嘴想要親李知恩一下的時候,忽然一聲大喝從腳底下傳過來:“李牧!你往哪去?!”

    “陛下?”

    李牧嚇了一跳,趕緊把李知恩鬆開,下意識地左右去看。他現在距離地面三十多米,能看到啥?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半空,隨即又拉開簾子低頭去瞧。

    這一瞧可不得了了!

    李牧探出頭來,承天門外的百姓全都炸了窩了。剛剛李世民的喊聲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在叫李牧,李牧是逐鹿侯,全長安城哪有不知道的,衆人心裏頭還嘀咕,逐鹿侯今兒不是喜得麟兒麼?陛下是糊塗了,怎麼可能是他?

    那可是天上飛的馬車,必然是神仙的座駕,逐鹿侯只是凡人而已!

    但李牧這一探頭,百姓們的想法頓時變了。雖然看不清楚臉,但陛下叫了李牧的名字,車廂裏的神仙就探頭,豈不是說明了,這人就是逐鹿侯麼?

    逐鹿侯能飛?

    聯想到前段時間傳出來的,李牧是謫仙轉世的說法。百姓們頓時信以爲真,甚至有跪拜祈福的,場面一度混亂。

    李世民心中懊惱,他搞這個承天門的活動,爲的就是樹立威望,簡單來說就是個面子工程,體現親民,出風頭用的。李牧這一手天外飛仙,把所有人的眼球都賺走了,哪裏還有他的風頭了?

    但同時他又喫不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畢竟他也沒見過有人能飛到天上去的,心裏難免疑惑,難道李牧真的是仙人不成?

    若李牧真的是仙人,他這是要走了麼?

    不對啊,他剛剛得了孩子,就算他是仙人,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走吧?難道把孤兒寡母仍在凡間不管了?

    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因此李世民纔有了這一聲喊。

    沒想到還真把李牧喊出來了!

    李牧瞧見下面的情景,心裏暗道糟糕。

    他怎會不知李世民的性格,今日若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搶了他的風頭,他早晚得找補回來。

    怎麼辦呢?

    李牧眼珠一轉,大聲喊道:“陛下!能聽見我說話嗎??”

    眼瞅着車廂慢慢飄過去了,李世民扯着脖子喊道:“聽得見!你怎麼飛上去的?下來呀!”

    “陛下!我上的來,下不去啦!您能不能派一隊禁軍跟着我啊,我怕我飛丟啦!”

    “你怎麼上去的?”

    “我……”李牧停頓了一下,道;“我不能說,這是我的最新發明!您先找人跟着我啊,明天我下來之後,我再進宮跟您說……”

    聲音越來越小,李牧已經飄走了。

    不少百姓要追着熱氣球跑,但被巨大的宮牆所阻擋,跟不過去,又是一陣吵嚷。

    李世民苦笑一聲,招了下手,一個全身披掛的中年將軍走了過來。

    “常何,派一隊人跟着。等李牧從天上下來,直接接他進宮。”

    “諾。”

    常何領命而去,李世民瞅了眼承天門下的混亂,又嘆了口氣,對高公公道:“把三道燈謎都掛出去,誰猜着了,就把賞賜給了吧,朕乏了,回宮歇息了。”

    高公公應了聲,心中卻知道,李世民這是因爲被搶了風頭,留下也沒了面子,還不如就回宮早歇着了。

    想想這事兒也是有趣,李牧這個傢伙,總能在想不到的時候出現。他到底是怎麼飛上去的呢?三十多米高,又沒借力出,輕功肯定是達不到了,莫非他真是神仙?

    高公公也想不明白,瞧見李世民已經走遠了,趕緊把事情吩咐下去,顛顛小跑着跟了上去。

    ……

    平康坊。

    花魁選舉已經進入了尾聲的階段,各家種子選手,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能在平康坊混成頭牌的,都不是易於之輩。各家的票數一直都十分焦灼,最多與最少,相差不過幾十票,誰都有可能得到最終的勝利。

    由於麗春院在昨日的比拼中,活得了最多的飛花令,因此今日麗春院來壓軸,金晨是所有頭牌之中,最後一個表演的。

    這其實非常不利。

    每個人手裏的飛花令都只有一張,先表演的,即便不好,但只要能打動觀衆,都能收穫一批飛花令。而到了後面,即便前邊投票的人後悔了,他的飛花令也沒了。

    只有少部分的人,約莫百八十人,參加過好幾回的花魁選舉了,才知道這裏頭的內情,會把飛花令留到最後。

    這些人,儼然成爲了決定勝負的關鍵。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吟誦一遍,彷彿還在回味金晨剛剛的表演,讚歎道:“多好的詞句啊,能寫出這麼大氣的辭藻,必是一個大氣之人啊!子謙兄,聽聞這首詞是逐鹿侯李牧填的,唉!看來你我不如他多矣,今年的科舉,我只能添爲榜眼,你只能屈居探花了!”

    “呵!”被稱爲“子謙”兄的另一個書生輕笑一聲,道:“懷聞兄,你未免也太過於吹捧那廝了吧?你莫不是忘了,那日你我入城時,他乘車打咱倆旁邊過,甩出來的泥點子濺你我一臉的事情了?這首詞,乍一聽雖然不錯,但細品之下,確是落了下成!你沒聽他說,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說得好像他能飛似的!你還真當他是謫仙了?”

    “狗屁不通,狗屁不通!這樣的人,怎能高中狀元?你覺得他的詞好,看來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依我看吶,今年的狀元,我就收入囊——”

    “中”字兒還沒出口,子謙兄忽然像是中風了似的,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懷聞兄納悶,這小子吹牛逼吹到一半,怎麼沒言語了,難道是漏氣了?忍不住問道:“子謙兄,你怎地了?”

    “你、你看那是——?”子謙兄擡手指向天上:“是那天濺你我一身泥點子的那輛馬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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