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副將嘴上不承認,卻是在後來常常指點唐世偉。
蔡副將是比較正直不拐彎的人,淳于越口中的“好好關照一番”,被他理解爲多幫助唐世偉。
淳于越怎麼也沒想到,由於自己交代的人選有問題,導致了唐世偉在軍營中進步飛快,加上他本身就很優秀,更是無法阻止他前進的步伐。
一年後。
駝背峽谷。
“領隊,我們被包圍了,怎麼辦?”一個滿臉血污略顯疲憊的士兵警惕的看着周圍。
“領隊,下令吧!”另一個士兵視死如歸的懇請。
“是啊領隊,我們不怕死!”
“都閉嘴!”唐世偉忍不住呵斥。
他捂着受傷的肩頭,磨牙說道:“你們不怕死、我怕!我還有牽掛的人……”
他看着身邊幾個士兵紛紛低下頭,也知道了他們想到了什麼,看着他們難受的模樣他心裏也不好受,他安慰道:“援軍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只要在拖延一下等待救援就好。”
“可是……”
“沒有可是!”
有人還想說什麼,被唐世偉身邊的一個人呵斥打斷。
“我相信他們!”他說。
如今面對重重包圍,他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援軍的身上。
東越軍隊。
“將軍,他們躲在峽谷裏面不出來,我們要進去嗎?”一個副將問。
赫旗將軍冷哼:“幾個殘兵傷將,就用他們當魚餌就好。”
他雖然知道峽谷裏面那個是自己恨的牙癢癢的人,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但他心裏清楚,狹小的峽谷對他們太不利,進去也只會是送死。
所以他與另一個副將給他們來了個夾心餅,將他們圍困在了峽谷中,讓他們前無路後無門。
不過他也不能立刻將裏面的人清理掉。
唐世偉一年時間裏迅速的爬上了前鋒軍頭領的位置,對東越的軍隊多次的計劃破壞。
以至於東越的軍隊都知道、北周國多了一個跟淳于越一樣噁心的人。
一刻鐘之後,他們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與馬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將軍,他們的援軍來了……”士兵彙報。
“迎上!”赫旗將軍下令。
北軍從數十公里開外趕來支援,就該趁他們沒緩過勁的時候先下手爲強。
他縱橫沙場多年,雖然遇上北軍從沒討到好處,但他也不是那等講什麼愚笨道義的人。
東越軍隊聞令而動,整齊有序的朝着北軍的方向而去。
當敵方越來越近,遠遠看到對面將領,赫旗急忙拽住繮繩,馬兒前蹄高高揚起。
“籲!”
身邊的副將不明所以的拉住自己的繮繩,順着赫旗的視線望去……
“這……”他不敢置信的手指指向敵方。
赫旗忍不住吐槽:“他大爺的,遇上蔡老狗的鐵騎隊了!”
“將軍,那蔡老狗都一年多沒親自上陣了,怎麼這回倒捨得出狗窩了?”副將也是想不通。
“肯定是裏面那孫子對他很重要!”赫旗將軍猜測。
“那我們要不要派個隊去宰了他們?”副將手掌呈刀、比劃了一下。
赫旗在心中暗罵了幾句,連嘆失算。
在他們說話的時間,北軍也在距離他們不到百米的地方停下。
一聲號角響起,北軍士兵整齊站立,一聲大“喝”,兵器震擊地面,發出震懾心神的巨大聲響。
蔡副將看到對面的人竟然是赫旗,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呵,早該猜到是這奸詐之徒。”
身邊的另一個副將也說道:“是啊,東越的軍隊雖然都挺煩人的,但也沒這赫旗那麼噁心,就知道出陰招。”
“先救人再說吧。”蔡副將止住了身邊人還想吐槽的話語。
驅馬上前對着赫旗喊道:“赫旗,許久沒見你怎麼還那麼蹦躂?”
“你不也沒被拴好嗎?!”赫旗不甘示弱的回嘴。
兩人同時甩動繮繩,驅馬撞上對方,在接近之際,雙雙拽緊繮繩,馬兒長嘯,前蹄騰空……
兩人從馬背抽出自己的武器大打出手,招招猛如虎,兵器撞擊不斷髮出“乓鏘”聲響。
“把我們的人交出來。”蔡副將手上動作不停,招招凌厲。
“那也要看你這老狗有沒有本事了!”
赫旗咬緊牙槽說出這句話。
雖然他不一定會輸,但長時間接下他的招式,還是有些喫力,特別是這老狗居然還在說話……
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呵!
他心中暗嘲,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一隻腳輕踢了一下,一片尖利的刃光在鞋頭出現……
他一腳踢向對方的坐騎……
蔡副將座下的馬兒發出痛苦的嘶鳴,前蹄一曲,馬頭重重撞倒在地……
蔡副將見勢不對,早已從馬背躍下,再回頭卻是看到自己的寶馬躺在地上抽搐起來,馬腹位置流着殷殷血液。
“追風……”
他心痛的喚了一聲馬兒的名字。
馬兒眼皮撩了撩,想回頭看看它的主人,馬頭卻是無力的又倒了下去……
它痛苦的齜了齜牙,急促的呼吸更是加速了腹部傷處的血液溢出。
“不過一頭畜牲!”
高高在馬背上的赫旗嗤笑道。
蔡副將擡起泛着血絲的眸子,看着騎着馬圍繞着他轉的渣渣,握緊着兵器的手顫動着,顯示着他此時的憤怒。
“你個雜種!”蔡副將怒罵一聲,同時提劍砍向對方。
“鏘!”
赫旗睥睨着他,輕鬆抵擋,嘲笑道:“不自量力!”
在高度,他就佔了上風,還傻的敢對他出招?
不知道自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嗎?
“齁……”追風馬從喉間發出一個音。
奇怪的一幕發生……
赫旗座下的馬兒毫無預兆的躺倒……
它看了眼追風馬,隨後認命的閉上眼睛……
赫旗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來不及反應的摔了個狗喫翔。
他起身,大怒:“畜牲!叛徒!”大罵着一劍砍下馬兒的脖子。
追風也閉上了眼睛……
萬物皆有靈,你會對我的同類出手不留情,下一個犧牲的或許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