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鍾副將也是無奈:“我看你還真是老頑固!”
蔡副將帶鐵騎軍數十年,幾年前的時候一次意外摔馬,傷及筋骨,當時軍醫都勸他退伍了,他卻說一日不太平,就輪不到他休息。
這幾年也就一直在軍營中養傷,少參與大小戰爭。
也只有冷清寒等人從龍棲山脈回北周之時碰上的那次國戰。
當時他也就是出來充場面的,本是探聽好的把握丈,沒想到會被對方下陰招,也幸虧當時冷清寒等人出手相救。
這不,今年蔡副將身子總會時不時的犯痛,當初摔馬的後遺症,折磨的他這一年多時間,像是老了十歲。
距離上面讓他退伍的時間也就剩倆月了,唐世偉他們也是不希望蔡副將在這個時候還折騰他自己的身體。
東越這些年仍舊對着北周的周邊城池進行騷擾,大大小小的戰役無數,也沒有佔到北周什麼便宜。
“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次有些不尋常?”唐世偉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問。
他這一年來,也是跟赫旗交手過幾次的,能屈能伸又奸詐陰險的人,但他戰術卻一直沒什麼長進。
蔡副將放緩呼吸,細細品味他話中之意,又回想起士兵之前給他的彙報……
邊關之外還定居這幾個村落的農戶,那是山角旮旯的地方,按理說戰火也不至於還延至那邊,所以那裏的農戶都不願意接受政府的搬遷令,強硬的要留在城外。
倒是一直也相安無事的過了數十年,在人們漸漸淡忘這件事情的時候……
一個通報士兵來報……
“報告蔡副將,我們的探查隊剛來消息……”
“二十多公里的山村,幾日前遭到一個不明人士攻擊,幾個農戶在制止的過程中受了些皮外傷……”
蔡副將聽着他繼續往下說。
“當天晚上受傷的人接連發熱出現怪病,天未亮就死亡了,更加奇怪的事情是三天內他們的親人也陸續怪病離世,這樣的情況也蔓延開來……”
蔡副將問到:“那如今那村子如何了?”
士兵擡頭看了一眼蔡副將,隨後又垂頭,語氣有些哀痛:“我們損失了三人……”
他們軍營有個探查隊,在戰前戰後都會對四周進行清掃,或者尋路線。
經過哪些個村子的時候,也會上去慰問一番,提醒着農戶要注意生人什麼的。
沒想到探查隊去之前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瞭解了一番情況之後叮囑了幾句,看了一眼那個像是患病的生人,將這一情況記錄,又繼續掃查周圍去了。
“這件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麼現在才彙報?”
“回蔡副將,探查隊當時例行進村子詢問,就去其他地方探查去了……”士兵爲其解釋。
蔡副將一口老氣上來,欲要發火,放在案几上的手緊握成拳,卻還是壓下了這口怒氣。
“可有查明原因?”他再問。
士兵回答道:“據他們所言,是瘟疫……”
士兵點頭,繼續說道:“探查隊的人說那個人全身長包留着腥臭的膿液,指甲尖銳傷人,神情癲狂。”
蔡副將皺紋,對着外面喊道:“讓軍醫來一趟。”
“是。”外面的人應了一聲,就聽到小跑的腳步聲遠去。
還沒等到軍醫到來,蔡副將的帳內又跑進了兩三個通報士兵:“報:南邊探查隊來消息,說是發現疑似瘟疫蔓延。”
“西南山村村長求助……”
“東北部落來信……”
聽完這些人的彙報,蔡副將忍不住捂着悶痛的胸口,感覺自己的骨骼又在隱隱作痛了。
“怎麼回事?”其他幾個副將也聞訊趕來,還有唐世偉幾個隊長級別的人跟了進來。
那幾個通報士兵將自己所收到的消息再次說了一遍。
幾人聽聞,紛紛擔憂的皺起眉頭。
“如今什麼情況?”鍾副將問。
“城外屬北周的村莊部落都遭遇瘟疫……”
有人說道:“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城裏聚集了那麼多人,誰都沒事,偏偏就城外的山裏農村突發此事……
唐世偉也想到了這點:“是人爲的。”
衆人將目光投向他,雖然都有猜測,但還是想聽聽他怎麼說。
“據他們所彙報的,基本上這幾個出事的村落都出現了不明人士,隨後纔會爆發後續事情,那問題就出在這人身上。”
“只出現一個膿包瘋症之人或許是巧合,但多個地方都出現,那就是有人在暗地裏搞鬼了。”
鍾副將問:“可誰會跟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過不去?”
“哼!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這般有血有肉。”有人冷哼道。
有人氣憤的說:“肯定是那些東越人。他們傷的都是我們北周的百姓!”
“此事還未查清,還是先不要妄下定論。”
蔡副將看向唐世偉:“你小子怎麼看?”
唐世偉想了想,說道:“此事還是先上報朝廷,同時我們也要想辦法研製出剋制病毒的藥物,將沒染病的人隔離起來,病逝的屍體火化處理……”
唐世偉說了一些處理方式,幾個副將聽了也是暗暗點頭。
蔡副將聽完,說道:“至於查清兇手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他看向唐世偉。
唐世偉在正事上也不會推脫,接了下來。
平陽城雖然是邊關的大城池,但由於有大軍在城中駐守,當地的府衙反而有些屈居於下的勢頭。
但此事牽扯到邊關百姓性命的問題,上升到兩國之間的戰爭,也不是一個府衙能出頭的事了。
知府雖然憋氣,但也不敢在這時候說什麼,只能垂首聽從安排,安撫城中的百姓,不讓人有機會借風起浪。
最後查出了此事確實是東越所爲,而唐世偉隊伍就是在那時候被追殺圍困在了駝背峽谷。
“你的意思是……赫旗的背後,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