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先回去!”冷清寒拉了拉在小攤前面看頭花的金鈴。 .
“怎麼了?”金鈴回頭,看到冷清寒的臉色異樣,點頭應:“好!”
…
二人回到客棧,冷清寒摸出腰間的東西,赫然是一張紙條。
冷清寒看着紙條裏的內容,臉色有幾分怪異。
“金鈴,你去把風馳雷掣他們幾個叫來,跟他們說有正事需要商量。”
“是!”金鈴頷首,走出了房間,往幾人的房間走去。
沒多久,幾人相繼進來。
待幾人坐下後,冷清寒將紙條遞給了旁邊的輕風,坐在邊的輕掣也湊過去看,二人看完,都沉默着不說話,輕風將紙條又遞給了對面的輕馳二人…
一時,衆人相對無言…
安靜的氛圍,總是不適合輕掣,所以他優先開口問道:“怎麼打算?”
“還能怎麼打算?任務下來,你還能拒接不成?”金鈴甩了他一記白眼。
“呃…”輕掣被噎了一下,自己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冷清寒贊同的點頭說道:“金鈴後面句是對的,任務下來了,我們不可能拒接,我們沒有選擇,只能執行…”冷清寒微微皺眉。
衆人沉默片刻,冷清寒繼續說道:“我們對目標人物情況不瞭解,需要先去探查一下,確認目標的重要人員是否都在府裏,不可留有漏之魚。”
衆人頷首。
“現在天還早,你們先分頭去打探一下消息,酉時回來交換消息!”
“是!”衆人應聲,隨後陸續離開了房間。
酉時,冷清寒的房內。
冷清寒將桌的茶杯都添茶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口,才說道:“把你們出去打探到的信息都說一說吧!”
輕掣也不客氣的端起茶,大口喝完,第一個開口彙報起來:“目標是個正六品通判,出身貧寒,是個科舉探花郎,後自己申請外放,他從一個小小從七品縣令做起,用了十年時間爬了正六品,他剛當官時也算得是兩袖清風,是百姓口爲國爲民的清官,近幾年開始慢慢有了些斂財的動作,這兩年動作越發大了…”
“目標家有倆平妻、七房姨夫人,育有兩兒一女,奴僕四十七人,還打探到他們近幾日都無人要出遠門。”輕風簡短的彙報他得到的消息。
“目標府只有些酒囊飯袋的打手和小廝,無習武之人。”輕雷也說。
“我打探到的是,該目標有些好色,用職權之便,“欺負”官位他低的其他官員的妻女…”金鈴嫌惡的啐了一口,感覺說這樣的人都覺得噁心,髒了自己的嘴。
“……”風馳雷掣四人倒是也打聽到了這些,但他們不想提,此時聽到金鈴說出來,也是臉色很黑。
衆人都感覺這樣的人,確實該死。
冷清寒突然覺得知道目標這麼不堪之後,心的罪惡感瞬間消散了不少,深深覺得這樣的人,不該存於世間。
“這是目標府的格局圖,每個院落的人數,也有標註…”輕馳從懷掏出一張格局圖,遞給冷清寒。
“好!”幾人點頭表示沒問題。
“那今晚子時動手!先下去安排人手。”
“是!”
風馳雷掣四人相繼離開,房間內瞬間只剩下冷清寒和金鈴二人,二人對視一眼,無言。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黑暗,一身黑衣蒙面裝扮的冷清寒對着其他幾個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幾人同樣黑衣裝扮的風馳雷掣各自帶着自己的隊伍躍進了宅院。
夜深人靜,冷清寒帶着金鈴等人飛檐走壁,一路直達後院,冷清寒手一揮,人員立即分散行動。
冷清寒也擇了一處小院的主間,從窗戶無聲的躍了進去…
但,剛進去…
有動靜…
冷清寒進入房間才聽到一些細小的談話聲…
“芸娘,你真香!”一個猥瑣的男聲響起。
“死鬼,討厭!”女子嬌笑,還伴隨着一聲輕拍發出的聲響。
“討厭嗎?真是口是心非,我才兩天沒來,你急着給我送口信了,我看你喜歡我的緊呢!哈哈…”男子調笑起來,笑聲更是猥瑣至極,聽的冷清寒雞皮疙瘩直掉。
看着又要交纏到一起的兩道紅條條身影,辣眼睛的一幕,冷清寒可不想看,藍霆匕首挑起半透明的簾子,對準二人的脖子一劃,解決掉了在專注偷情的兩人,隨後厭惡的用簾子擦掉匕首的血漬。
兩刻鐘後,幾人陸續完成任務,帶隊往冷清寒這邊集合,他們的身後,火光四起,哪怕屋頂有雪,也無法阻止火勢的蔓延。
冷清寒帶着衆人從後門而去…
“等等!”冷清寒喊了一聲,而後對其他人說:“你們先走!”太多人,拖久了容易被發現。
看着衆人遠去的背影,冷清寒輕聲朝着後廚前面的水缸走去…
冷清寒一手緊握着匕首,一手掀開水缸的木蓋,一個五六歲的孩童,驚恐懼怕的瞪大雙眼看着冷清寒,一時間,四目相對,空氣在這一刻凝滯…
在漫天火光的照耀下,冷清寒清楚的看到,孩童因爲驚恐緊張而身體緊繃,攥緊的雙拳也有些微微發抖。
最終,冷清寒還是……將掀起的木蓋緩緩放下,哪怕在最後的縫隙,也還依舊能看到孩童那驚恐瞪大的雙眼。
蓋蓋子的那一刻,冷清寒是鬆了一口氣的,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對,但,她確實不忍了。
離開的冷清寒沒有看到,她前腳剛走,後腳,水缸旁邊出現了一個身影,還是在她原本站的位置,他,踩着她的足跡。
在沒有水的水缸裏,那孩童剛鬆了口氣,蓋子又被掀開了,還來不及驚恐,…
水缸邊的男子把蓋子蓋,自言自語道:“心腸還是那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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