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瀾也不是不懂事兒的人,要支開自己的事兒,肯定是不能給自己知道的。
所以她也沒有耍性子強留下來,而是對着她們福了福身,說了句:“那寒兒姐姐、金鈴姐姐,瀾兒先回去了,明兒個再一起玩兒……”
說完離開了。
直到看不到冷清瀾的背影,金鈴才扭頭看向冷清寒,疑惑的問:“什麼事?要在白天說?”
冷清寒鄭重的點了點頭,纔將今天早的事兒說出來。
也將她和星兒的感覺說出:“慶管家對我有很大的敵意,感覺有些莫名……兒時的記憶,慶管家與我並未有任何過節,按理說他算再不喜,也不該一副仇視的眼神看着我的……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等等……”金鈴擡手打斷了冷清寒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
冷清寒不解的看着她。
“那個,你剛剛是不是說、兒時的記憶?”金鈴不確定的掏掏耳朵問道。
冷清寒頷首:“怎麼了?”
金鈴高興的一拍她的肩頭:“輕寒,太好了!你記得以前的事了!!”
金鈴太高興,沒注意手的力道,痛的冷清寒倒吸一口涼氣。
“噝……這不是重點好嗎?!”冷清寒很是無語的翻翻白眼,手還不停的揉揉自己被拍痛的肩頭。
金鈴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嘿嘿,不好意思,太激動了!”
她擡手也給冷清寒揉揉肩,心虛的吐了吐舌頭,然後說:“那個,你繼續說哈……”
這丫頭……
冷清寒真的是拿這丫頭沒轍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繼續說道:“雲兒猜測慶管家怨恨的對象,更有可能是我爸爸……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可怕了!慶管家在左相府也有近十七年了,而我爸爸到現在還較信任他,說明他的怨氣根本沒有泄漏過半分,纔會一直沒人察覺的……”
金鈴聽完,也驚訝的張大嘴:“怎麼會這樣?要真是有什麼恩怨,爲何會拖到至今?按理說,他身爲左相府管家,是很多機會接近左相,然後再對他……”金鈴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冷清寒皺眉,不悅的看着金鈴的那隻手。
金鈴瞬間頭皮發麻。
“那個……我也沒說什麼……”
冷清寒沒回應這句話,而是說道:“之前讓輕掣他們查宋夕雅的事情,你去看看有沒有消息,再順便讓他們查查這件事,從慶管家出現之前開始查!”
“好!”金鈴明白她的意思。
可能慶管家從一開始是帶着目的接近冷志忠的,所以要追溯到更久之前。
金鈴點頭,離開了風鈴苑,門外的星兒驚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雲兒拍了拍她還在揉着眼睛的手,問道:“你幹嘛?”然後又提醒她:“別那麼用力揉眼睛,當心揉成瞎子了!”
星兒指着金鈴離去的方向,說道:“金鈴小姐速度好快!快的都出幻影了!”
她有些擔憂的看着星兒,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裏呢喃:“我可憐的星兒啊,這麼年輕老花眼了,以後可怎麼辦纔好啊?!”
星兒聞言,氣惱的拍開她的手,力道卻是控制過的,不至於弄疼她。
“纔不是呢,我真的是看到了!”
“看到什麼?”
“看到……”星兒剛想說話,才發現聲音不對。
冷清寒從屋裏出來,剛好聽到她們的談話,出聲打斷。
雖然說金鈴和自己會武的事情,早晚會曝光,但她還是不希望那麼快。
星兒垂頭:“小姐……”
雲兒也對着冷清寒福了福身。
冷清寒也不是會抓着這點事兒不放的人,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好了,回去吧。”
說完往晨露苑方向走去。
身後的雲兒食指戳了戳星兒的腦袋,輕嘆了一口氣:“你啊……”然後跟冷清寒的腳步。
星兒自己也是很懊惱,又有些慶幸。
幸好三小姐沒有責怪她!
郊外宅院。
“金鈴,你怎麼來了?!”
金鈴剛拐進院子,被輕掣看到了。
輕掣很是高興的迎來。
金鈴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問:“之前輕寒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輕掣沒有馬說,而是:“我們到裏面談。”說着往屋子裏走。
風馳雷三人也在大廳裏面,金鈴對着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輕掣從懷裏掏出兩封信,一本藍皮本子。
金鈴詢問的目光看向他:“這是什麼?”
輕掣摸了摸鼻子,不怎麼好意思說。
“宋夕雅從賬房挪用錢款的賬本,還有兩封與人私通傳的信件。”輕馳倒沒那麼多顧忌,直接開口說道。
金鈴嘴角抽抽,不確定的看向輕掣。
輕掣點頭表示她沒聽錯。
金鈴對這答案,很是震驚。
她不禁咂舌:“天啊!姦夫是誰?這要有多重的口味,才能對那毒蛇女人下嘴哦?!”
她還真挺好對方是誰的,說不定還是個醜八怪什麼的呢?!不然怎麼會看二夫人?!
也許是跟老夫人在一起久了,她也是越來越不喜歡二夫人她們幾個女人,每次看到她們幾個,她跟老夫人心裏的想法是一樣的,忍不住想要對她們動手。
輕掣敲了敲她的腦袋,一臉嚴肅的訓斥:“女孩子家家的,說這些話像什麼樣子?!明年及笄了,嘴也該把把門了,別什麼話都往外說……”
金鈴看他又開始和尚唸經了,趕緊拱手求饒:“好了好了,你別在唸叨了,我下次注意着點、還不行嗎?!”話雖是這麼說,卻滿是敷衍的意思。
輕掣對此,也很是無奈。
見她都這樣了,他也沒再揪着這事兒訓她。
金鈴趕緊趁機問他:“那姦夫到底是誰?”
輕掣薄脣輕啓:“慶管家。”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