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寒見他都坐下了,也是她們也不要起來客套的行禮了。
但打招呼還是有必要的!
“安公子,嚴小東家!”三個女子招呼了一聲。
冷子俊開口道:“怎麼會打擾到呢?!人多才熱鬧!你們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着還給他們斟了酒。
冷子俊雖然是左相家的大公子,身份他們高,但他從不會用自己的身份去壓人!
跟人相處,一直都是用平輩的身份去對待,所以也不需要太多場面話。
他給二人介紹了唐世偉三人,問道:“這位嚴小東家,可是香滿樓的小東家?”
嚴銘澤站起身拱手行一禮,回道:“在下正是!澤很高興認識各位!”說着又對着幾人行了一禮!
受禮的幾人也都站起身,回以一禮!
冷清寒忍不住抹額……
開口道:“嚴大哥,既然大家都認識了,以後不要那麼多禮了……看着累,回禮更累……”
自夜市偶遇那次之後,幾人的關係也近了很多,加都知道是一個組織的,更不會有排斥的想法,索性到後來以兄妹相稱了。
金鈴掩嘴好笑,打趣道:“嚴大哥,雖說禮多人不怪,但你禮太多了……三句話不到,來一禮,我看着都累的慌!你還是讓大家好好喫飯吧!哈哈!”
“噗嗤!”冷清瀾也忍不住掩嘴小聲笑出聲。
嚴銘澤確實禮太多了,多到讓人看着覺得好笑!
嚴銘澤見幾人都忍不住好笑的看着他,他也不惱不羞,反而大大方方的受着:“自小習慣,也難改了!以後嚴大哥一定注意!”
幾人又鬨笑了一下,才轉移話題。
冷清瀾不像之前那般活躍,反而安靜的喫着東西,時不時“偷偷”的看幾眼安君浩。
安君浩每次都能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回以她一笑,惹的冷清瀾嬌羞連連。
幾人都有發現這一點,但都是年輕人,也看破沒說破,儘量忽視這兩人。
人家郎情妾意的,狗糧撒了滿滿一桌子。
“聽無痕兄口音,不似我們北都的啊……”嚴銘澤狀似無意的說道。
無痕覺得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也說道:“在下是香城人士,後遷至幽州!”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聽着如此熟悉!”
無痕問:“嚴兄可是去過幽州?”
嚴銘澤頷首:“幾年前隨家父去過一次幽州收賬,小住了一段時日!”
冷子俊也說道:“香滿樓遍佈各大城市,嚴兄到過的地方肯定也多的!”
嚴銘澤笑着擺擺手:“也並未如你們想象的那般,在下多爲公事出行,也無閒餘時間遊玩……”
說到這個,安君浩最有發言權:“浩曾隨銘澤兄同行過幾次,確實忙於公事,無法分身陪浩遊玩……”
說着又哀怨的看了看嚴銘澤:“都是我一個人去玩的……”
嚴銘澤無語的看着安君浩:“我可是提前告訴過你,算去了,我也沒時間的……是你死皮賴臉要去的……”怪我咯?
陳曉峯欲站起身作揖自我介紹,安君浩看出意圖,急忙攔住:“不必行那些客套了,你既然是冷兄弟的朋友,以後我們也是朋友了,不必見外!”
陳曉峯聞言,糾結了一下,還是順從的坐了下來,才說道:“在下是徐州欽縣人士!”
“哦?欽縣?欽縣可是出了名的繡藝之鄉!陳兄弟出自欽縣,必定在繡藝方面有不同見解吧?!”嚴銘澤說道。
陳曉峯謙虛的拱手:“不敢說過人,只是略懂!嚴兄今日這身着裝,繡藝出自欽縣錦繡坊之手!錦繡坊出了名的秀娘,最擅長的是雲紋袖!嚴兄這身必定是高金定製的吧?!秀娘可是有好久沒出新裝了……”
安君浩插聲道:“陳兄弟真是好眼光!銘澤兄這身着裝確實出自錦繡坊秀娘之手,秀娘與嚴家有幾分淵源,故而肯出手爲銘澤兄親制幾身衣物!”
“峯曾聽聞錦繡坊曾遭遇大火,整個錦繡坊被火舌吞沒,當時秀娘險些尋死,還是被路過的商人攔住,並出手助秀娘重開錦繡坊,錦繡坊纔有瞭如今這般光景!”
“當年那好心的商人,是你們嚴家人吧?”陳曉峯問。
嚴銘澤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便道:“正是家父!”
幾人說完陳曉峯,安君浩又問道一直安靜的唐世偉。
“卿兄又是何方人士?”
“淮南,宿遷。”唐世偉記得他剛醒來之時,是在宿遷管轄的一個小村落,自己也沒有離開淮南一帶。
在這種沒有汽車火車高鐵的年代,出行只能靠兩條腿,條件好的,也是在馬車被顛簸個半死!
自己一個使用慣了四輪的人,真心不喜歡坐馬車!
要命!
安君浩得到那麼簡潔的回答,也不尷尬,覺得對方性格如此,也沒在這個話題停留太久。
這時。
“扣扣扣……”門再次被敲響。
又是誰啊?
如果說第一次敲門的人,冷清寒多少能猜出,那這一次,真的是猜不到是誰了。
畢竟冷清寒也是剛回到北都城,認識的人也還不多。
冷子俊打了聲招呼,再次站起身去開門。
“……”
冷子俊開門的那一刻,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冷子俊眉頭微蹙:“怎麼是你們?”
“冷公子,怎麼?這是不歡迎我們嗎?”面前的人未出聲,他身邊的人倒是調笑道。
並未帶任何敵意的意思。
冷子俊也不好不讓人進門,只能不甘願的說道:“兩位裏面請吧……”
說完,也不管二人,徑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雖然這是個大包間,十人位,但……
如今房有十一人,意味着將有一人沒位置!
“……”尷尬了!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