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來人正是夜亓阡等人。
他知道淳于越等人不是正道,也不是邪道。
但,身爲殺手的組織,還是難以被正道所容的。
雖然淳于越等人幫了正道一個忙,但不代表今後被正道所接受。
“朋友?”淳于越脣角仰起。
繼續說道:“你黃泉聖殿一直都隱於深山不出,因前殿主殺了一些人,後被追殺,卻是在黃泉聖殿的路被全滅。”
“自此那裏被人稱爲黃泉路。”
“你們黃泉聖殿自此兇名在外。”
“哪怕江湖很少你們黃泉聖殿的消息,但卻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如今,你一個現任殿主,說要找我這等小人物交朋友?”
“我能以爲你是對我有所圖嗎?”
淳于越臉無喜無悲,好像在說着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一身紅衣妖異絕美的夜亓阡也笑道:“沒想到這位朋友對我們黃泉聖殿的事情那麼瞭解。”
淳于越挑眉:“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人,總要了解江湖事。”
夜亓阡:“……”
這樣說的,好像自己不是江湖人了……
這算是躺槍嗎?
“這般說來,但是在下的見識少了!”夜亓阡笑笑。
隨後再次問道:“剛剛在下的提議,這位朋友覺得如何?”
“你既然都稱呼朋友了,我若再拒絕你,豈不是立了仇?!哈哈!”淳于越聳肩。
“哈哈!朋友倒是幽默!”
“我夜亓阡並非那小器之人!”
冷清寒看着這兩個俊美的不相下,但又給有千秋的男子,有些搞不懂這些高手間的對話。
她還以爲淳于越要給夜亓阡臉色看,會拒絕他的同行呢……
結果……
讓人始料不及!
遠處的正道人也看到了夜亓阡了冷清寒他們的船。
有人出聲:“呵!跟邪道的人走在一起,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說話的正是達智大師。
他憋了這一路,眼睛一直時不時看向龍之權杖,越看越喜歡,越喜歡越嫉妒。
如今看到曾經幫過藍旻冬護法的人跟邪道的走在一起,他當然不能錯過那這件事情做章了。
藍旻冬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沒有說話,卻是遠遠的看着夜亓阡的背影……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你認識他們嗎?”蘇長老問道。
“不認識……”
“不認識,你還管別人跟誰走在一起?!你最近是木魚敲少了,靜不下心來了、是吧?”蘇長老越看越覺得達智大師有問題,所以每次都是他一吭聲,他會出來懟到他沒臉再說話。
達智大師臉色漲紅。
“蘇長老……”他咬牙喊着他的名字:“貧僧可是哪裏得罪過蘇長老?”
這一直是他不解的地方。
“這倒沒有。”蘇長老沒思考說出答案。
卻是讓達智大師更是氣的不輕,重聲道:“那爲何蘇長老一直與貧僧過不去?”
“這要問你自己了。”
“問我?”達智大師指着自己,腦子一片霧水。
蘇長老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好些人也都好的看着他。
他面色突然嚴肅起來。
“你身爲一出家之人,可有謹記寺規?”
“怎麼沒有?”達智大師可是一直沒有破色破葷的,怎麼不守了?
蘇長老見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留顏面的點明:“貪、嗔……”
周圍的人也都突然意識到什麼,都眼神怪異的看着達智大師。
是了,達智大師這一路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提一些,自己權杖術好,但卻沒有合適趁手的一把權杖。
隨後又是懊惱之色。
有些人心裏明白,但卻裝糊塗的不去接話。
也有的人同樣不服神之權杖這樣的神兵,竟然選擇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他們心裏多少有些嫉妒的,但卻沒有想達智大師父那樣,有非要弄到手的想法。
達智大師看到周圍人的目光,他不承認道:“貧僧何時犯了貪嗔?你莫要胡言!”
“呵!有、或是沒有,我也只點到這裏,你好自爲之!”蘇長老覺得對方死鴨子嘴硬,沒有跟他說下去的必要,冷笑着暗暗警告道。
說完也不管他什麼臉色,先了船。
其他人也紛紛跟。
“達智……”王乙見人都走完了,達智大師還站在原地,他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
卻是嚇得他的心臟都漏了半拍……
達智大師回頭,眼一閃而逝的紅光,離得近的王乙,感覺到一股殺意,頓愣了一下……
難道……
真的如蘇長老所說的那樣……
達智大師這是練功時走火入魔了?
王乙一向跟達智走的近,突然面對這種可能,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這種事情,只能看他本人……
若不自己不能看清如今,不是入魔落個不人不鬼的下場,便是爆體而亡……
這樣的後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如今的達智,怕是早以自我爲心,聽不進任何人的勸阻了吧?
他平復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說道:“我們也船吧。”
達智大師點頭,走在了前面。
王乙走在後面,沒有說話,心思卻是百轉千回,不知該如何是好……
……
“淳于越!”
一行人了船,船內獨立的小屋內,淳于越報自己的名字。
既然決定要交了這個朋友,那報真名是必須的。
夜亓阡一副早猜到的模樣,笑道:“武功位列江湖人之,除了你北周戰神淳于越,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了!”
“哈哈!看來,夜兄早猜出我身份了。”淳于越擡手拿掉臉的面具。
“倒是有看幸看到淳于兄出手!”
“淳于兄出手不凡,我又怎麼會猜不到?!”
兩人相視一笑。
冷清寒見淳于越都摘掉面具了,她也擡手摘下面具。
淳于越給夜亓阡介紹道:“這是內子!”
一臉幸福樣子,分明沒想過單身阡的感受。
“嫂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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