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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喫過飯之後,海老爺子和他孫女乘坐一輛車,吳德海是司機,張叔夫婦坐着梅龍的車趕到了書法大會現場。
梅龍沒有怎麼逛過金昌市,此時站在書法大會門口,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海老爺子很有名氣,剛下車,好多人都圍了上來,其中不乏尋找新聞的記者。
這種場合自然要大肆宣傳,要不然,書法家的名氣從何處打出去。
梅龍幾人乖巧的跟着海老爺子身後,好在記者們的注意力一直在海老爺子身上。
“海老,您作爲咱們金昌市有名的收藏家,今天過來是想要準備買下多少書畫”
“呵呵,我可不能保證,書法是一門藝術,談錢太俗了。”
“那海老以爲,怎麼就不俗”
“小夥子不錯,問的很犀利啊,讓老頭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其實雅俗沒有一定界限,因人而異吧。”
“海老,您以爲咱們金昌市誰的書法最厲害”
“說實話,我不知道,因爲我也只是一個門外漢,書法的好壞,不是一兩句能夠說清楚的,這樣吧,咱們進去看看,我可不能錯過了。”
海老爺子德高望重,這些記者自然不敢找茬,梅龍等人跟在海老爺子身後走了進去,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梅龍和海老爺子是一起的,所以梅龍衣服農民打扮,現場保安也不敢攔下。
走進書法大會展廳,衆人眼前一亮,梅龍同樣如此,不過梅龍和大家的注意力不一樣,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些擁有寶光的字畫上,但是有寶光的也不過短短三五副,梅龍不禁有些失望。
只好跟着海老爺子閒逛,此時海老爺子已經和張叔交談在一起,衆人站在一副書法面前,海老爺子頻頻點頭,然後問向張叔。
“大師,你覺得怎麼樣”
“海老,就不要叫我大師了,我可擔當不起,叫我小張吧。”張叔先是強調了一下稱呼,這纔看向面前的這幅書法。
衆人眼前這幅書法筆法有勁,鑽研的是草書,下筆行雲流水,頗有一股磅礴的氣勢。
“好,好書法,足可見功力,沒有二十年達不到如此境界,只是美中不足,書法似乎不是自己的,情感投入少了一些。”
海老爺子不敢辯駁,自從從燕京回來,張叔的功力境界已經達到了書法大家的水準,說出來的話,自然有分量。
海老爺子不反駁,不代表大家都同意,尤其是此書法的作者。
“哼,哪裏來的黃毛小子,你說我缺少感情,難道你自己就很厲害”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身後一百發老頭徑直走了過來,海老爺子見狀,面露尷尬說道。
“原來是小秦的書法,剛纔我這位朋友多有得罪,我替他向你道歉。”
“海哥,原來是您,不過你的朋友用言語中傷我,我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被海老叫做小秦的老頭氣呼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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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
海老爺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周圍的記者朋友們早就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照相機咔咔照個不停,這下新聞總算有了,有的記者甚至連名字都想好了。
張叔本性不善爭吵,現在被人是指桑罵槐,尷尬無比。
梅龍見狀,上前幾步說道。“海老,張叔,既然人家不服氣,比一下不就行了,有什麼能耐手底下見真章吧,說這麼多,可是便宜了這些記者朋友啊。”
記者們聽到梅龍打趣的回答,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他們的工作,麪皮什麼的早就沒有了。
秦老頭聽到梅龍這話,心裏頗有怨氣,然後說道。“好,就按照這位小友的方法,來人啊,準備筆墨紙硯。”
書法大會,書法家就是主角,每年書法大會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官方稱之爲鬥法,斗的就是這書法。
輸了無可厚非,可是一旦贏下,張叔的名聲可就算是打出去了,雖然在同行眼中覺得沒有善意,但只要功力足夠,什麼恩怨都解得開。
人這種生物很奇怪,自然而然的佩服比自己有能力的人。
秦老頭話音剛落,就有工作人員開始在會場清出一塊空地,兩份一模一樣的桌子,上面放着筆墨紙硯,而起每張桌子面前站着一個漂亮的女子,女子是給兩人研磨的。
“哼”
秦老頭冷哼一聲,率先走到桌子邊,用挑釁的眼神看着張叔,張叔神情有些不自然,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就不說那些話了。
梅龍知道張叔不想爭鬥,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然沒有退縮的可能,進而拍了拍張叔的肩膀,給了張叔一個加油的眼神。
也不知怎的,張叔得到梅龍的鼓勵,心裏竟然充滿了信心,接着徑直走到另一張桌子面前。
此時兩名女子已經開始研磨,又是一個身穿西服的年輕男子走到兩人中間,手裏拿着一個麥克風,轉身看着大家說道。
“好了,諸位,請安靜,鬥法大會正式開始,今年是金昌市第七屆書法大會,我看就寫上善若水四個字吧,限時十五分鐘,十五分鐘過後,孰勝孰弱,由各位評判,現在我宣佈,鬥法開始。”
海老爺子名聲在外,自然沒有人跟海老爺子擁擠,梅龍站在海老爺子身邊,現場情況看到非常清楚。
只見兩人都是閉上了眼睛,這是在調整情緒,只要情緒調整到位,就會有下筆如有神的奇效。
五分鐘後,秦老頭睜開了雙眼,眼中不喜不悲,記者提筆沾墨,洋洋灑灑在宣紙上開始書寫。
只是張叔依舊閉着眼睛,沒有一點睜開的意思,但是梅龍心裏明白,此刻張叔的心境還沒有達到巔峯。
十分鐘,張叔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此時秦老頭已經書寫完畢。
又是一分鐘,秦老頭放下手中的筆,收功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