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變殺,我烈陽門人,絕不會”
說來可笑,那李旭陽尚還有氣,可是話沒說完,他那些弟子戰戰兢兢,被葉凡目光微微一掃,便是嚇的腿腳發軟直接就跪了下來。
“求公子網開一面”一個膽小的烈陽門弟子,首先說道。
本就是被烈陽門強招去的徒弟,對李旭陽這個師傅,他也沒有多少師徒之情,即便是傳授武功,也是其他早先入門的弟子代勞的。
要說讓他因爲李旭陽一句話,就寧死不屈,那可真就有些太過自戀了。
“混賬,你”李旭陽氣得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可他還未恢復,就又有一名弟子,跪下了膝蓋,向葉凡乞求道,“公子,請別殺我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牙牙學語的兒子,我不想死啊”
另外幾個烈陽門人,眼皮子跳了起來,嘴角都開始微微抽搐。
你哪來的八十歲老母難道你娘六十歲才生的你
可是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公子莫殺,我,我從未與公子爲敵啊”
“求公子放過我,我願爲公子當牛做馬,鞍前馬後爲您效勞”
葉凡嘴角微微抽動,這些人能無恥到這個境界,也算是個無恥界中的人才了,殺這些螻蟻,當真是沒有必要。
他緩緩搖頭道,“好吧,烈陽門人不殺。”
隨即,葉凡轉過身來,道,“李旭陽,你呢”
那李旭陽一身法力斷絕,就算活命,也不可能再恢復從前的修爲了,當下便是目光冷冽道,“哼,要殺便殺,老夫豈是這些貪生怕死之輩”
其實,見葉凡如此輕易地赦免了自己那些弟子,李旭陽心中也不禁有所期待,如果這小子放過自己,憑藉從前的積蓄,去當個富家翁豈不痛快
故作硬氣,或許,像那小子這般年少之人,反倒會高看自己一眼也說不定。
葉凡點了點頭,道,“好,你說的。”
他前世能列入仙尊之界,哪裏會是愣頭青見李旭陽目光閃動,葉凡便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若真是豪傑,方纔又哪裏會有那等無恥莽撞做派
當下,便是一掌蓄力,放在了李旭陽的頭頂。
這一下,倒把李旭陽給嚇了個正着,他滿頭大汗,目光空洞,駭然道,“小子,你真敢殺我”
葉凡輕笑一聲,道,“殺你又如何方纔對我喊打喊殺的人,難道不是你”
生死一線間。
哪有那麼多人能夠視死如歸
李旭陽愣了片刻,便是俯首跪下,道,“公子神功蓋世,老夫自愧不如,還請公子恕罪”
在觀望的那些四個勢力的宗師,紛紛愕然,這李旭陽,也認錯叩頭了
但這還沒有
結束,葉凡轉過身來,淡然看向一衆人等,道,“你們呢”
這話一出,那展路等人便是傻了眼,到底是年輕氣盛,展路直接說道:“哼,你的確很強,但若是要將我們一併殺之,這口氣,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天下無敵
葉凡淡然搖頭道,“你要是說我天下無敵,那倒也沒有錯。”
雖然現在修爲受損,可是早先斬了道君那天下第一人,便是稱作天下無敵,也是應該的了。
葉凡並不知道,那時他斬道君之後,還未失蹤之前,普天之下,四海以外,所有頂級勢力,都打算將龍國葉凡,奉爲主上,不敢得罪分毫。
不過,葉凡最後以一己之力,改換天地,穩住天地五行,使得這一界不至於因爲五行逆亂而崩塌,這才身受重傷。
以至於失蹤,許多人都以爲葉凡是落盡了地底深淵,早已隕落。
“哼,小子,你如此狂妄”靈歸上人當即大怒,他最怒的不是葉凡的語氣。
而是事已至此,他再沒有希望去搶奪葉凡的陣道祕籍了。
開玩笑,連宗師中境的李旭陽都敗了,他靈歸上人一個分心於旁門的宗師初境,拿什麼去搶殺葉凡
“狂妄嗎”葉凡搖頭冷笑道,“不過是你坐井觀天罷了,方纔你說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靈歸上人心中突然一跳,似是一種恐懼之感如潮水般將他吞沒,當下大驚失色,此子竟然一眼,便將自己震的道心動搖
“你屢屢教唆那李旭陽來與我爲敵,是也不是”
“污衊我偷你所謂真元宗陣道祕籍,是也不是”
兩聲問,將那靈歸上人問的步步後退,險些失足倒下,那些真元宗弟子,又哪裏有一個敢來扶
“跪下”葉凡雙目一厲,氣場便釋放了出來,他那靈力的威壓,根本也不是這等武者所能承受的住的。
當場,那靈歸上人便是跪倒下來。
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一種屈辱感,深深地將他打倒,沉重地閉上了眼睛,靈歸上人道,“靈歸服也,求公子大發慈悲,網開一面”
除開明陽真人外,其他幾方勢力,對着葉凡這恐怖威壓,根本就無從抵擋,紛紛叩首便拜。
就在此刻,突然,有一股極致強大,甚至讓人窒息的氣息,蓋了過來,將葉凡綻放出的這一部分靈力威壓蓋了過去。
卻不是某一人,而是兩方人馬。
龍虎山十二人,其中一位金丹之境,十一位如龍宗師,百花谷九人,也有一位金丹與八位宗師。
這便是龍國上宗的可怕之處。
每一個宗師,都有橫掃靈歸上人等人的實力,這些宗師,至少都是宗師中境,甚至還有宗師後境與宗師巔峯,可謂是強橫如斯,無法抵擋的存在了。
“嗯諸位道友,那人莫不是賊子葉凡”龍虎山領隊便是戒律堂大長老凌寒天,此刻,見到葉凡身影,驚懼不定地說道。 一衆人馬,也是盡皆朝着葉凡投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