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鬱小姐。”對方應一聲,便將車停靠在路邊。
季雲下午沒什麼事做,便在牧園裏逗各種各樣的動物。正放開松鼠,想去看看一旁的小馬駒,一擡頭,卻見到一張讓女人忍不住嫉妒的俏顏。
性感的紅脣,媚惑流光的媚眼,再往下,是曼妙的身形
這根本就是個完美的尤物,讓男人沉醉的尤物。
“hi”鬱西笑着和季雲打招呼,“你是慕氏的職員吧”
“啊你怎麼會知道”季雲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工作牌。
“我是你們少爺的朋友。你知道他人現在在哪嗎”鬱西本可以讓望望帶自己去找他,可她希望給他一個驚喜,所以只得求助於他人了。
“原來您是少爺在法國的朋友。”季雲恍然大悟。果然是物以類聚啊少爺的每個朋友都長得很好看。
初夏,微少爺,於少爺,施家少爺,還有現在這個,每一個都真的長得很好看啊。
“少爺現在應該是和他嗯”季雲想了一下,“算是女朋友哦一起在逛園子。”
季雲只以爲她是法國的,完全沒有把她和少爺的未婚妻聯繫在一起過。
鬱西卻因爲她的回答,而僵了一瞬。臉上的笑,變得有些勉強,“你是說,慕先生的女朋友也過來了嗎”
季雲毫無城府的笑,“她女朋友其實就是我們同事啦。”
“哦,原來如此。”鬱西輕輕點頭,沒有再多問下去,只衝季雲笑了一下,“謝謝你了,你忙你的,下次有機會再見。”
“好的。下次見。”
季雲望着那高挑的背影,忍不住感嘆:不單單人長得美,還這麼有禮貌,有修養,真是難得了。
園子大得有些恐怖。鬱西問了園子裏好幾個人,才終於勉強打聽到慕至北的行蹤。
順着別人的指引,她一路跟隨着酒香味走。
卻在離他,不,準確來說是他們一百米的距離處,頓住了腳步。
視線,怔忡的落在了對面擁吻在一起的一雙男女身上。
即便他只是背面對着自己,鬱西也一眼能將他認出來。而對面,他那樣深情吻着的女孩
竟然是她
蘇初夏
鬱西驚得倒吸口氣,下意識抓緊了自己手裏的包。
她不是已經結婚了嗎不是已經有丈夫了嗎
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和另外一個男人共享一個女人他真的愛她,愛得可以委曲求全還是說,其實,他只是尋求刺激和她玩玩
所有的可能,都在鬱西腦海裏閃過,心頭,情緒劇烈的翻涌,逼得她胸口灼灼的痛。
這世間,最殘忍的事,莫過於親眼見到自己愛的男人,擁抱另外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的身份,還這樣特殊和慕至北的身份,完全格格不入。
鬱西深吸口氣,轉身,按原路返回。
她不是個愚蠢的人,這時候拆穿他們,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誤會被解開,不準確來說,也不完全是誤會。
畢竟,慕至北確實是有目的接近自己,而且,這目的還相當的不純。以她的脾氣,她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纔對。
她發現,自知道他和呂詩語不是她想的那種關係以後,她竟然一點都氣不起來。
反而
心情舒暢了許多。彷彿一直卡在喉嚨裏的魚刺,終於在今天被撥了出來。
所以說,她先前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他利用自己的事,而是
他愛着呂詩語的事
意識到這個,初夏有些難爲情。
到底是什麼時候,慕至北開始在她心裏刻下了這樣重要的一筆
是每次給自己收拾爛攤子的時候,還是每回壞心逗自己的時候
她,竟然連自己都不曾察覺。
兩個人緊緊擁吻着彼此,釋然的感覺,太過美好。
一個電話,將他們打斷。
“少爺。”那邊是望望的聲音。
慕至北還擁着初夏不肯鬆手。初夏將下頷擱在他肩膀上,能清楚聽到那邊望望的聲音。
“怎麼了”慕至北問。
“您在哪兒呢有貴客來找您了”
“什麼人”慕至北覺得奇怪。誰還會找到這兒來
“您回來就知道了。”望望說得不清不楚,“我們在城堡裏等您。”
說罷,也不管慕至北再多問,便掛了電話。
“神祕兮兮。”慕至北看一眼初夏,收起手機。
“既然有客人找你,那我們回去吧。”初夏覺得好汗顏,兩個人明明是來挑紅酒的,結果卻演變成
 
擦槍走火。
“嗯。那改天再帶你逛園子。這邊的葡萄雖然不能喫,但聽說那邊有一片是能入口的。到時候,你可以好好嚐嚐。”
“好啊。”初夏綻開笑。雖然今天沒有喫到可口的葡萄,沒有看到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可是
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和遺憾。
慕至北先將初夏送到迷你別墅後,才驅車重新開往城堡。
看着他徹底消失在自己眼裏,初夏才笑着推門進去。
心裏的那份甜,還在盪漾。
走進臥室,臥室裏已經被傭人收拾得乾乾淨淨,而且,也換上了新的牀單。昨晚彼此相擁而免的痕跡,一點都不剩下。
可是
躺在這張牀上,恍惚間,初夏似乎還能聞到那獨屬於他的氣息。
像薄荷一樣,讓她莫名的安心
慕至北沒料到來人會是鬱西。
在套房大廳裏見到她的時候,他着實有些驚訝。
鬱西摘下太陽鏡,露出那張漂亮的臉,衝他嫣然一笑,柔聲開口:“還以爲見到我,你會很驚喜。現在看來,好像只有驚,沒有喜。”
“別胡說,能在國外見到你還挺奇怪的。”慕至北看她一眼,“你怎麼跟着跑這兒來了”
“最近時尚雜誌出名媛專刊,找我拍封面,所以到這兒來取景。剛好奧德華叔叔的女兒是我很好的朋友,聽她提起你們在莊園裏,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看看。”鬱西優雅的在沙發上坐下,眯起眼看着窗外的美景,笑着隨手撥了撥肩上頭髮,“要不是知道這兒有大片葡萄園,我就不來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