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兩人都綻開欣慰的笑,“少奶奶您終於肯接受少爺了”
“那咱們馬上就給做。做兩份,少奶奶在那邊陪少爺一起喫。”
“是是是,少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兩人幾乎是立刻殷勤的準備起來,一臉喜滋滋的,簡直比當事人還開心。
初夏心底暗自嘆口氣,沒有多語。她知道她們的一番好意,都是勸和不勸分,只是,到底,她還是要讓她們失望了。
等到做好便當,已經11點多了。說是要去公司,自然沒有人再攔她。
司機堅持要送,說是何浩昊吩咐的,初夏也不拒絕,坐上車便往何氏走。
車,緩緩行在路上。
初夏抱着便當,坐在後座上,看着眼前那閃過的一排排風景。
昨夜分別後,不知道微安怎麼樣了
還有,慕至北
昨晚喝得很醉,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看清楚他。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突然,就好想好想給他打電話。可是,她不敢不敢再去招惹他
正胡思亂想着,初夏擱在包裏的手機乍然響起來。
她猜可能是微安。
這時候,她的酒也應該醒了,估計宿醉得不輕。
可是
拿出手機,望着屏幕上顯示的一連串號碼,她整個人神思一震。
不是微安
也不是何浩昊。
竟然是慕至北
恍恍惚惚的望着那三個再熟悉不過的字,心頭涌動的情潮難以言喻,手竟然有些抖,和心,一樣
他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
“喂”接過電話,聲音因爲濃郁的情潮而哽咽。
“蘇小姐”不是慕至北。
“望望”初夏挺驚訝,“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還不是少爺。少爺這幾天古古怪怪的,做什麼都不正常。這會兒又生病了,發高燒,燒得神智都不清了,還在拼命工作呢。我們幾個勸也勸不動,又不敢驚動夫人和董事長。現在只有你能勸得動了”
夫人和董事長那邊也是一團亂,誰還敢打電話去添亂呢
“那他現在在哪在公司嗎我馬上過去”一聽他生病,初夏的心,已經被擰成了一團。
“嗯。還在辦公室裏死撐着。”
“你再勸勸他,我馬上就過來。”初夏收了線,趕緊和司機說:“司機,把車停下。”
“少奶奶,少爺說了您哪裏都不能去,只能去公司。”
司機不肯停車。
初夏心急如焚,這會兒還被攔着,心裏一股無名火就竄起來,“停車我又不是犯人,他憑什麼限制我的行動”
“可是,少奶奶”
初夏沒仔細聽他在說什麼,伸手就掰車門。
“少奶奶,您別跳車,我把車停下還不成嗎”那司機嚇着了,趕緊將車停了。誰不知道現在少爺現在轉性,對少奶奶好得不得了,她這要萬一受了傷,他回去更不知道怎麼交代。
初夏將手裏的飯盒,往司機懷裏一擱,“你把這些送給何浩昊去吧。”
呃
司機完全無奈。
南氏分割。
初夏匆匆去了慕氏。
站在一樓,看着那器宇軒昂的建築,心裏波動得厲害。
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她又能站在這個地方,走進這個公司。
初夏上去的時候,整個頂樓都處在極度壓抑中。望望在總裁辦公室門口來來回回的走動,心焦如焚。
見到她,簡直像見到了神女。
“蘇小姐,您總算來了”
“怎麼一個個面色都這麼凝重”初夏環顧一圈,沒一個臉色好一點的。難道,慕至北病得那麼重
“還不是少爺。”望望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視線時不時看着身後緊閉的門,彷彿生怕那張門會突然打開,竄出個什麼喫人的猛獸來。“少爺最近幾天,心情一天比一天差,他也不發脾氣,只是那臉色”
望望嘖嘖了兩聲,“簡直就像去了趟南極似的,連眉毛上都要結冰了。”
初夏脣角抽搐,“哪有那麼誇張。”
“一點都不誇張,您進去看着就知道了。最好是小心點,免得被狂風暴雨給颳着了。”望望友好的提醒。
初夏倒是不怕這個,只是
恐怕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自己
“他燒得怎麼樣了給我一個杯子。”
望望偏頭讓祕書去拿杯子,纔回初夏,“燒得可厲害了,沒敢試溫度,但臉都燒紅了,一看就知道厲害着。”
初夏一聽就急了。
“叫醫生了嗎”
“來過了,被趕走了。”
天他現在也學會自虐這一招了
初夏簡直要哭了,接過祕書遞過來的杯子,匆匆倒了杯開水,端着再次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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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整個行政樓的人都望着她,只但願她能趕緊救大家於水火之中,終結他們這種生在南極的日子。
初夏敲了敲門。
心頭,如亂撞。竟然緊張得有些難以呼吸。
“進來”低沉的嗓音,略帶沙啞。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
初夏又心疼,又不安。
不知道他見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推門進去,擡目,就見到了他。
他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着。視線落在文件上。
此刻,並沒有擡頭。初夏只能看到他臉部繃得緊緊的線條,還有那張英俊的臉上氤氳的不正常潮紅。
果然,如望望說的那樣
偌大的辦公室的溫度都因爲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逼人冷氣而降低了好幾個度。空氣裏,也盡是讓人窒息的冷凝和壓抑。
他瘦了
也憔悴了
看來,不好過的不單單只是她。
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莫大的難受涌上心頭,她手有些微的抖。無聲的將茶水擱在他跟前的矮几上。
他眼瞼動了一下。似乎是感冒,被塞住的鼻子吸了吸,但,仍舊沒有擡頭,只是說:“出去吧。”
他以爲她是祕書
遲疑、不安、緊張
深吸口氣,她細細的開口:“你病得很厲害,應該去看一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