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滾了一夜的牀單,當然是不用睡了他快活一夜後,她憑什麼要給他端茶倒水有本事讓那女人伺候他
哦也許,那女人是在牀上伺候了他一夜
微安抓着手裏的雜誌,看着上頭的笑話,卻怎麼也擠不出一絲笑來,反而
眼淚,就要淌下。
“安安,怎麼光坐着不動”微母見女兒不動,又叫了一聲。
望着那繃得僵直的背影,微賜銘眸色微沉,和母親說:“沒關係,媽,我自己來就行了。您先忙,別管我。”
“那怎麼行賜銘,我看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微母擔心的看着兒子。
“媽,哥都叫您不要管他了,您就別操心了。您放心,他好得很,現在臉色不好全是因爲昨晚在外面和女人鬼混,縱慾過度”微安忍不住插話,因爲氣憤,說出來的話尖銳又直接,簡直失禮到了極點。
微賜銘臉色一沉,“微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微母沒料到家教一向明嚴的女兒會說出縱慾過度這樣的話來,驚得一張嘴都沒合攏。
其實說話微安就後悔了,無論再怎麼和哥哥生氣,在長輩面前說這樣失禮的話總是很不應該。可是,讓微賜銘這樣一吼,她心裏更多的是委屈。哽咽了下,怒目盯着微賜銘,“難道我說錯了嗎昨晚你不是和女人在外面過夜嗎我在電話裏都聽得清清楚楚如果現在我失禮,也是你失禮在先,憑什麼要一個在你牀上鬼混的女人接我的電話還讓我把那些叫牀聲聽得清清楚楚”
oh天啦
微母只差沒昏倒在當場。
“媽,對不起,我想我該和她好好談談。”微賜銘和微母道歉,下一秒,扯着微安就往樓上走。
他力氣很重,動作又粗暴,微安痛得哇哇大叫,對着他又推又搡。
微母在樓下看着,半晌纔回神,連忙心痛的提醒兒子,“賜銘,訓歸訓,你可別動手輕點拉,安安還是個孩子”
“媽,您別管了。”微賜銘丟下話後,直接將微安扯進了他的臥室。
他被巨大的怒意團團包裹着。拉過微安就將她摔在了牀上,他燃着火的眸子盯緊她,“你到底想怎麼樣”
微安的手,被他拉扯得紅紅的。她摸着手腕,從牀上爬起來,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裏委屈更甚。衝上去,捏着拳頭對着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她是真的氣極了,所以下手一點都不輕。微賜銘起先還和她抗爭兩下,但見她執拗的很,也就由着她性子來了。
可是,這小丫頭被慣得脾氣大得很。踢打還不解氣,像只小狗一樣,張嘴就在他肩上咬起來。微賜銘肌肉結實得很,她這一咬,不但沒咬痛他,反倒是將自己牙齒咬得發酸。
她氣得一下子就哭了,也不咬了,小臉埋在他肩上就嗚嗚痛哭起來。
這一下,微賜銘的心,立刻軟了。伸手,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後腦勺,將哭得顫抖的她牢牢摁在胸口上。
“爲什麼要讓其他女人聽我的電話”其實,她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
“對不起。”
“那女人是誰她很美嗎”
“”他無話回答,其實,那女人叫什麼名字他已經忘了。至於長相,他也並沒有看得太清楚。
“是還不錯。”這是他的實話。
她氣得跳腳,“那比起我呢”
比她
微賜銘臉色有些不自在。他哪裏看過她的身材如果硬要說看過,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那時候他已經成熟,可她還是在發育的少女,乾煸身材罷了。
“你不說話,那就是比我好了”微安紅着的眼眶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兔子一樣,嘴上卻倔強的不肯服輸,“我也不差”
微賜銘有些頭疼。
“微安,這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問題,ok”
這小丫頭難道不知道和一個成熟正常男人討論身材問題,是件多麼不正常的事嗎
如果不是瞭解這丫頭,他會把這一些都當做性暗示或者邀請。
“有什麼不應該我現在就是告訴你,我的身材也不差。”微安執拗得很。
微賜銘深深覺得自己應該矯正一下這小丫頭這大喇喇的性格。
“微安,平時你也和其他男人討論你的身材”
當然不是,她又不是個不知廉恥的女孩
微安卻哼唧一聲,嘴硬,“那又如何法律難道有規定女人和男人之間不能討論這種問題嗎”
他沉下臉來,滿臉都是嚴肅。
將哭得像只小花貓一樣的她,從自己懷裏拉離一些,而後一本正經的開口:“這種話題以後禁止和其他男人討論。”
“你和其他女人都可以上牀,我卻連討論一個身材問題都被限制,你覺得這公平嗎”微安沒那麼乖巧。
“那不一樣。”
微安嗤笑,“有什麼不同”
微賜銘冷沉的眸子盯着她,“你是女人,你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就是性暗示”
他的話一出,微安怔了一瞬。噙着眼淚的眸子,就那樣直直的看着他。被眼淚浸染過,此刻顯得特別的清澈,清澈得讓微賜銘心動。
“我”她頓了一下,舔了舔乾燥的脣瓣。聽到自己的心,怦怦亂跳。好半晌,纔將餘下的話說出來,“我就是性暗示。”
微賜銘怔在那,驚得沉目死死盯着她的臉。彷彿她說了多不應該說的話一樣。
微安猜到了她的反應,也許自己的話嚇到了他。可是,話已經到此,她索性深吸口氣,將餘下的話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哥,你覺得我是性暗示也好,性邀請也可以,我的身材不比別人差我不喜歡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喜歡你和其他女人摟摟抱抱”
“微安”他咬牙切齒,眉心間的沉鬱越積越深。
那雙眼盯着她,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喫下去一樣。
“我喜歡你哥,我真的喜歡你”微安執拗的繼續說,“我知道你是我哥,我不應該這樣,我不正常,可是,我無法自控”
微賜銘整個人都傻在那。
剛剛
他是不是聽錯了還是,他出現幻覺了
他的安安,和他表白
她,其實也喜歡自己
微賜銘不是沒有幻想過這樣一幕,幻想他深愛的女人也和自己有一樣的心意。甚至,他做夢都在想這件事。可是,當這一刻真的來的時候,他心頭卻痛得難以言喻,彷彿被一記重拳狠狠擊中了一樣,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