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將倦極的她抱進浴缸,她情慾侵染的樣子,讓他再次理智崩盤,淪陷在她的蠱惑裏。
微安
安安
對不起
對不起將你一起扯進了地獄
翌日,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微安才迷迷糊糊轉醒。
動了一下身子,身下那撕裂一樣的痛,讓她呲牙咧嘴,小手哀怨的揪緊了牀單。
雖然早聽初夏說第一次夠痛,可是
沒想到居然痛得這麼厲害。
想到昨晚的種種,微安小臉上飛上一抹紅霞。
下意識朝身邊的位置摸去,那兒,早已經空空如也,甚至
冰冷,無溫。
她不意外。
一點也不意外。
這樣,也好
至少,他們不用那麼尷尬的面對彼此。
微安揚脣,努力的,將脣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側了側臉,迎上窗外的陽光。
清澈的眸子裏,揉入細碎的光澤。
明明已經滿足了,這樣的一夜,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求。她應該覺得開心的可是
爲什麼,她卻難過得想哭
掀開被子,微安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房間。纔出來,便聞到一股香味,香飄四溢。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喫東西,加上晚上體力消耗過多,現在她是真的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醒了”微賜銘從廚房裏出來,端着煎蛋,“下來喫早餐。”
他,很平靜。
再平靜不過。
和平時沒有兩樣。
彷彿,昨晚的那一切,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微安微怔,又詫異,又不解的看着他。爲什麼他還在她以爲,他會早早的就去公司。
“發什麼呆下來吧。”見微安在發呆,微賜銘再開口。神色平靜,只有端着碟子隱隱顫抖的手,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哦。”微安應了一聲,準備下樓。
走了一步,忽然意識到自己睡衣裏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穿。她小臉一紅,又快步折了回去,換上衣服後,才重新走出來。
兩個人的早餐,莫名的很安靜。
微賜銘的廚藝其實還不錯,微安喫在嘴裏覺得異常的香。真好至少,他沒有立刻拋下她,離開。
“出好了嗎”見她放下餐具,微賜銘輕緩的開口。
此時,他早已經喫好,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看着報紙。
“嗯。”微安點頭,側過身來看他。
“那我們談談。”他合上報紙,神色認真。
微安整個人一僵,臉色有些蒼白。談談她討厭這兩個字她以爲他們之間不需要談
“我累了,不想談”她幾乎是立刻回答,起身就要走。
“站住,微安”微賜銘的語氣硬了幾分,“我們必須談談”
微安的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望着他。眼眶裏,已經有淚。
微賜銘逼着自己不要心軟,只是用下頷淡漠的比了比前方的沙發,“先坐下。”
微安將脣咬出一片蒼白來,眼裏全是倔強,“你想談什麼”
“微安,對不起。”他開口,眉宇間染着一份頹敗之色。
“微安”他皺眉。
下意識裏,討厭她這麼形容自己。
“不用這麼激動,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所以,我不需要你負責你也不用爲了昨晚的事,覺得心裏有負擔話說到這裏,夠了嗎”微安雙目逼視着他,尖利鋒刃,刺得微賜銘彷彿連神經都在痛。
她霍然站起身來,起步就走。微賜銘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安安,我們還能當兄妹嗎”
微安渾身都繃得緊緊的,每一個地方都僵硬得像石頭。她咬牙,冷笑,“不當兄妹,難道你希望我們當地下情人”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這樣委屈她
她深吸口氣,回過頭來望着他,“哥,不當兄妹,也不做情人,是不是你又打算跑得遠遠的,離我遠遠的”
微賜銘沒有出聲,薄脣抿成一字。
周圍的空氣,都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他能怎麼辦又該怎麼辦做不成情人,也退不回兄妹該在的位置,所以一直這樣痛心的,尷尬的僵持着
“我累了,你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嗎”微安幽幽的開了口,幾乎是哀求的看着他。
微賜銘怔了下。她眼底的哀傷和淒涼,都像一把把利劍刺中他的胸口。
手指,一根一根鬆開。他閉了閉眼,放她離開
曾經幻想過,經過那晚,他們之間也許會更進一步,可是,卻沒想到原來是倒退了一大步。
現在,冷戰似乎還有升級的趨勢。
坐在對面的初夏只是一直安靜的看着她,靜等着她開口。
“夏夏,我是不是做錯了”
初夏認真的看着她,試探的問:“實話嗎”
“當然。”
抿了抿脣,初夏斟酌了下用詞,“安安,其實愛情裏沒有對錯可言,若說你們錯了,那就錯在你們不該是兄妹。”
“兄妹”微安咀嚼下這兩個字,擡目,含淚看着初夏,“現在我們連兄妹都沒得做了。”
初夏沒說話,亦不敢說話。
感情這種東西,除了他們自己,誰說都是多餘的。
“我先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微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站起身來。“你也趕緊回去吧,免得慕至北擔心。”
初夏微微頷首,看着微安走出咖啡廳。那纖瘦的背影,越發的落寞。
微家。
微賜銘一直看着窗外。
視線抓到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蹤影后,眸色微凝,他轉身和身後的女人交代:“再過五分鐘,你開始叫。”
“什麼”那女人以爲自己聽錯了。
“聽不懂嗎叫牀”微賜銘寒着臉解釋。
“先生,你沒搞錯吧你花錢僱我來,不是爲了做,只是爲了讓我叫”有人果然是什麼癖好都沒有,不會是這男人其實不,舉,所以只能把自己叫過來給他無力的小弟弟助助興吧
“不叫就滾”微賜銘沒有什麼耐心,心情也無比的差。
“叫不叫是傻瓜”有錢不賺,而且還這麼輕鬆,她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