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被嚇哭了,哪裏敢說當下心裏已是悔恨難當。除了求饒,他也別無他法,“蕭少,求您看在我父母的份上,饒我這一回”
他要上前抱蕭西燁的大腿,被景涵一腳踢開。顧不得疼,他立刻再爬起來,轉了目標,“瓏瓏,求你了,你求求你舅舅,和你舅舅說說好話吧,我不想死啊”
寧瓏已經知道潘少對自己不懷好意,可是,再如何也罪不至死。而且,“死”這個字眼,在她年輕的生命裏還經受不起。
她驚懼的看向蕭西燁,脣瓣有些發抖。
蕭西燁正好低頭,和她的視線對上,脣角有淡淡的笑痕,“瓏瓏,那你告訴小舅,他到底拿哪隻手碰你了。別怕,小舅替你做主。”
他的笑容沒讓她好過一點點,反而覺得毛骨悚然,背脊發麻。
哪裏敢說他的手段,她雖沒見過,可是也聽說過的。
“我我忘了。”她胡亂的搖頭,喉嚨發緊,“可能可能根本就沒碰過我。”
“是麼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蕭西燁認真的點頭。
一句話,叫潘少和寧瓏都暗自鬆口氣,以爲有救了。可是,下一秒,他神情一凜,面上添了驚悚的嗜血和暴戾,“也可能兩隻手都碰過景涵,把他兩手都給我廢了”
“不”
潘少慘叫一聲,景涵已經掏出槍來。連聲聲響都沒有,子彈射穿潘少的手臂。
一片死一樣的靜默之後,便是潘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包廂內淒厲而絕望的迴盪着。
景涵舉起槍,繼續瞄準了他另一隻手。
被緊緊摁在蕭西燁懷的寧瓏嚇傻了,好一會兒,像是從死亡中回過神來,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從蕭西燁腿上滑下,一把抓住了景涵的手。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小姐”景涵驚恐得連手都僵了,生怕槍走火,傷了她。那樣他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死一百次都不抵。
寧瓏跌坐在地上,臉上全是淚痕。她哭着望向蕭西燁,“左手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拿左手碰我的小舅,你相信我,真的是左手不要再傷他了”
蕭西燁冷哼一聲,掃了眼景涵,算是饒了潘少一次。待景涵將槍收了回去,他才起身,將抖得和落葉一樣的寧瓏抱起來,往外走。
待景涵將槍收了回去,他才起身,將抖得和落葉一樣的寧瓏抱起來,往外走。
“把藥給他喂下”離開前,蕭西燁不忘交代景涵。
以牙還牙,是他最常用的手段。
“是。”
寧瓏痛哭,一路哭一路問,“你給他喂什麼藥”
“他給你喂什麼藥,我就給他喂什麼藥。”他將她塞進車內,面無表情的回答。
“斷了他一條手,還不夠教訓,你還要折磨他蕭西燁,你就是個殘忍的變態”寧瓏不知道潘少給自己下的什麼藥,但是,蕭西燁絕不會善待他。想到他剛剛廢人一隻手時眼睛都不眨的殘忍,仍舊覺得驚悚,渾身冰涼。
蕭西燁繞到駕駛座上,親自駕車。聽到她的控訴,他用力捏着她下頷,讓她逼近自己,“念你還小的份上,小舅我不和你計較。下次,你要再敢這麼跑出來,讓我勞師動衆的,我折磨的就是你這不知死活的丫頭”
停頓,而後,重重的咬出之後的每一個字,“而且,手段會比今天殘忍百倍千倍”
“”寧瓏哆嗦了下,抱着安全帶,可憐的把自己縮成一團。
身邊的小舅,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惡魔,讓她沒有一丁點兒親情的感覺,只有害怕和逃離。
她想長大。
再快一點長大,徹底脫離他的控制,遠離他
另一邊。
“不,不要再餵了,求你們我不能再吃了”潘少掙扎着,胡亂的扭着頭,不肯再吃藥丸。
景涵問手底下的人,“幾顆了”
“已經10顆了,做個7天7夜不成問題。”
7天7夜
“不不7天7夜會死的”潘少驚叫。
就算不精盡人亡,命根子以後也算是徹底廢了。
景涵想了一下,“7天也夠了。去,把人給我帶進來。”
他一聲吩咐,隨從領着20個已年過中年的婦女進來。女人們多數都生過孩子,皮膚鬆散,胸下垂,但這個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
“人在這,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玩幾天都行。這幾天所有的消費,都算我們燁少的”景涵和那羣女人道。
潘少
看着那一個個眼睛泛綠的大媽級人物,驚得差點沒昏過去。
對於活春。宮,景涵沒興趣,領着一羣人走了。
門關上,只聽到裏面傳來數個女人滿足的吟哦聲和讚許聲。
以及,潘少絕望的嘶吼:“蕭西燁,我t不會讓你好過的”
吟。哦聲夾雜着男人淒厲的嘶吼,在包廂內,此起彼伏。誰都不敢上前打擾,只個個膽戰心驚。
好端端的一個潘家先生,現在算是徹底毀了
這麼做下去,絕對是生不如死10顆猛藥,簡直不敢想象。
寧瓏一路上嚎啕大哭,沒停過。最後,終於累了,被蕭西燁抱到臥室裏去睡了。
她面色還是潮紅,不是很安分,顯然,還被那小子下的藥折磨着。
活該
蕭西燁沒理會她,徑自帶上門出去了。脫下上衣交到傭人手上。
就這會兒蕭老爺子拄着手杖進來。
“西燁,我寶貝外孫女兒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那邊都能聽到她的哭聲。”
老爺子蕭東擎和大女兒蕭洺蕊一家住在另一套別墅香榭樓裏,離他和寧瓏住的楓林苑僅有幾十米不到的距離。
剛剛經過那邊的時候,寧瓏那鬼哭狼嚎肯定是讓老爺子聽了去。
“您別操心了。那小丫頭犯渾,我氣不過,揍了她兩下。”蕭西燁邊拆着領帶,邊往樓下走。
“你啊,對她也太兇了她可是個女孩子,不是斯言那樣的男孩,哪裏受得了你那樣嚴格的教誨你看看她現在,見着你就和小雞見着貓,不,見了老虎似的。這你就樂意了”老爺子心疼外孫,忍不住多說了兒子幾句。
蕭西燁沉默,神色難辨。
在她眼裏,他真的就那麼可怕他不是沒注意到,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避着自己,把他當兇猛野獸一樣。
偶爾一個星期,連好好說句話都說不上。
“我知道你當舅舅的,是爲了她好,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再把你工作上那些習慣帶到和她的相處中來,總有一天,她會反彈。到時候,不感謝你,還恨死你。跑得遠遠的,叫你找都找不到。”
蕭西燁神色一厲,“她敢”
老爺子瞪他,“你看看你孺子不可教”
蕭西燁臉色還僵着,轉頭吩咐傭人,把老爺子送回他的楓林宅。
“先生,小姐醒了。”老爺子才一走,樓上房間的門被推開,傭人快步出來,“小姐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需要給她請醫生麼”
“你說呢”蕭西燁呵斥了一句,轉身快步上樓。
傭人被震懾得連呼吸都屏住了,不敢怠慢,趕緊匆匆下來打電話叫家庭醫生。
蕭西燁推門進去的時候,寧瓏已經將蓋在身的被子全部撩開去。
傭人給她換了套絲綢睡裙。裹在身,她覺得不舒服極了,兩隻小手不斷的拉扯着領口,似要將睡裙撕碎了才舒服。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樣的撩人樣子。
全身通透,像櫻花一樣粉嫩。因爲扭動掙扎,睡裙已經被撩得高高的,露出一雙雪白纖長的細腿。領口被拉得很大,肌膚如雪,綻着稚嫩年輕的瑩潤光澤。
小臉上更是風情萬種的迷離。這副神情,在她僅有18歲的稚嫩面龐上,竟是那樣恰到好處。
蕭西燁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眼下竟被這小丫頭片子撩得口乾舌燥。
真是不知死活
沉着臉,沉步過去,抓過被子把她從上到下裹得嚴嚴實實。
“你幹什麼,想要悶死我。”她兩手亂划着,無力睜開朦朧的眼,看到是他,小臉冰冷。
“悶死你我更省心,省得你一天到晚給我在外面找麻煩”
蕭西燁把她的手又強行塞回去。
她本就不舒服,心裏又惱又煩。聽他這樣的話,一時間怨氣更深,揚手就捶他,“你個暴力狂,殺人魔你走開,別來惹我煩”
“你就這麼和長輩說話”他把她兩手一把扣住,壓在頭頂。繃着臉,兇巴巴的從上而下瞪她。
她怕得沒出息的縮了下脖子,下一秒又破罐子破摔的嚷嚷起來,“你算什麼長輩,我能尊他、敬他,愛他的才叫長輩。你有什麼能讓我尊敬的是你的暴力,還是粗蠻你充其量不過就是”
他雙目深黑,所有的情緒都深藏其中,叫寧瓏看不穿,可那樣讓人驚怕惶恐。
“是什麼說下去”嗓音感,可是,更危險至極。宛若一頭潛伏的野獸,彷彿她一個字說得不對,下一秒就能將她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