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爺寵上天,狂妻別太撩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民告官
    “季大陸已經死了,而且,仵作驗屍,發現他已經被醃了,不是男人了。你說,一個被醃了的人,是如何能對你繼母不軌”朱大丞相看出上官瀅瀅的不服之意,慢慢將諸多疑點拋了出來。

    他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所以想得比上官瀅瀅更長遠一些。

    上官瀅瀅挑了挑眉,知道大舅母肯定把真相告訴了外祖父,也不在意,只是道:“他做壞事的時候,還沒被醃。後來被我和弟弟一起制服他的時候,恐怕他在掙扎的時候自己傷了自己也是很可能的。”

    朱大丞相笑了笑,“你是這樣說,但是季家人知道後,極其憤怒,也遞了狀紙去大理寺,反告你爹和你繼母。”

    “呵呵,季家人以爲長了一張大餅臉就面子大上天了這是怪我們這種人家沒有乖乖躺平讓季大陸那個賤人欺侮,居然還敢反抗,是不是”上官瀅瀅忍不住反脣相譏,心裏充滿不平和憤怒。

    權貴兩個字,真是壓死人。

    “你也不必如此生氣。你要知道,告狀只是一種形式,但並不是一定要拿到公堂上去分個青紅皁白。”朱大丞相低聲勸上官瀅瀅,也是在教她如何看待官場上的牽一髮而動全身。

    “反正告也告了,外祖父您說怎麼着吧。”上官瀅瀅兩手一攤,“季大陸做的齷齪事,只有這樣才能大白於天下,不能藏着掖着,好像他多冤枉似的。外祖父,說實話,如果這件事重新發生一遍,我們只會更狠,不會饒他”

    “我知道已經告了狀,也不是讓你撤回來,只是提醒你,大理寺未必就是沉冤昭雪的地方。”朱大相嘆了口氣。

    如今的大理寺丞,是走了皇后楊玉昀的後門坐上去的,他會幫哪一邊,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而順宏帝暗示上官家告狀,其實也不是主要爲了上官家“伸冤”。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皇帝篤定那位大理寺丞會在這件事上犯錯,然後就可趁機將他從大理寺的位置拉下來而已。

    所以上官府的這個案子,開始的時候,是一定會打不贏的

    因爲只有打不贏,才能抓到大理寺丞的把柄,他們這一邊的後手才能使出來。

    朝堂之爭,永遠不是表面上的黑白分明。

    上官瀅瀅聽明白了朱大丞相的言下之意,心裏很不好受,但是面上並沒有露出來,她低頭道:“我只要能給弟弟討回公道,一次就不行,就兩次三次”

    天理就算可能來遲,但是總好過永遠不來。

    呂晶易從裏屋走出來,對朱大丞相微微搖頭,表示他也無能爲力。

    朱大丞相嘆口氣,心裏也很不好受,但是什麼都沒說,溫言囑咐上官瀅瀅和朱宸靈好好照顧上官景辰,然後帶着呂晶易走了。

    呂晶易一路惋惜地道:“這孩子幾乎是廢了。”

    “那算了。”朱大丞相的聲音越發低沉,連後背都佝僂了許多。

    呂晶易嘆息道:“如果大小姐是兒子就好了。我們能省多少事,大小姐雖然是女子,但是果敢決斷,聰慧敏銳,實在是不同尋常女子。可惜,可惜了”

    朱大丞相捻鬚默然不語,心裏卻是一動。

    如果,準備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是不是就只有上官瀅瀅一條路了

    想來想去,他們還沒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應該還是不到要用上官瀅瀅的時候。

    這樣一想,朱大丞相又釋然了,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呂翁也不必如此喪氣,咱們且看着吧,如今重要的事,是要把東臨安插在朝堂上的釘子一一拔除。”

    晚上朱宸靈跟上官瀅瀅擠在一張牀上睡覺,兩人都睡不着,挨在一起咬耳朵。

    “表姐,我聽說,你們家大掌櫃在大理寺使銀子打點,不讓姑父真的滾釘板呢”

    “什麼”上官瀅瀅霍然坐起,“怎麼不真滾什麼意思”

    “我聽說過,大理寺的釘板有兩種,一種是切切實實的釘板,滾上去真是直戳身體髮膚,鮮血淋漓。還有一種就是擺設,釘子都是鈍的,也軟,滾上去跟滾鵝卵石一樣,一點都不疼。”

    上官瀅瀅頭一次聽說大理寺的釘板貓膩,不由抿緊了脣,很是一籌莫展。

    第二天,朱相府爲上官瀅瀅和上官景辰接風洗塵,擺下家宴。

    朱大丞相帶着馮嘉靖一起過來了,笑道:“嘉靖在幫我整理卷宗,順道過來喫頓飯。”又問馮嘉靖:“你疹子剛好,可有忌口的東西沒有這裏的東西,你可能喫”

    上官瀅瀅聽見“紅疹”兩個字,心裏一動,眼神閃了閃,定定地往馮嘉靖的方向看過去,故意問道:“馮侍郎最近又病了出疹子了”

    馮嘉靖看也不看她,在朱大丞相身旁坐定,側頭對朱大丞相道:“多謝朱相關心,前幾日被貓抓了一把,早就好了。”

    上官瀅瀅:“”算了,不理這人了,口舌上她就沒有勝過一次。

    不過,她也許發現了無所不能的馮侍郎的軟肋了

    這麼多天來,上官瀅瀅的脣邊頭一次露出自己都沒有覺察的微笑。

    馮嘉靖回到馮家,發現大家都在說上官府狀告季伯爵一事。

    他沒有做聲,一個人又回到外書房挑燈夜讀。

    劍影過來給他剪燈心,一邊打了個呵欠,跟他說閒話解悶:“三爺,您覺得這一次上官府有幾分勝算”

    馮嘉靖手裏握着兔毛筆,淡然道:“一分都無。”如果他不插手的話

    “呵呵,大家都這麼說呢。但是上官府執意要告,也不知道他們是哪根筋不對,非要跟季伯爵府槓上了。要說他們已經錯手打死了季伯爵府的世子,這個案子,確實不好判呢。外面賭坊的堂口已經開了盤,都賭上官府必輸,一賠五百。三爺,我也想去買兩手玩玩”

    劍影垂涎着臉笑,剪完燈花,給馮嘉靖續了茶,垂手侍立在書案旁邊。

    哪根筋不對當然就是某個人的倔脾氣又蠢蠢欲動了

    馮嘉靖海里浮現出上官瀅瀅倔強的神情,他對這件事雖然沒有留意,但是如果他想知道的話,這個世上沒有什麼真相能逃得過他的耳目

    馮嘉靖的脣邊流露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幫我也買一手就賭,上官府贏。”

    劍影看了馮嘉靖半晌,見他依然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似乎剛纔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只是他自己的錯覺一樣,不由悻悻地道:“那好,我給三爺買上官府贏,若是輸了,您可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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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嘉靖沒有言語。

    第二天,馮嘉靖上朝之後,跟着朱大丞相去順宏帝批閱奏章的養心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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