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爺寵上天,狂妻別太撩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爽
    馮家大夫人王欣蘭還是他堂姨母,但是現在看過去,她臉上熟悉親切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礙眼。

    “大嫂,婚期差不多就定了,三弟總算是放心了吧。”孟芸秋含笑說道。

    “是啊,瞧他着急的樣兒,還不肯說自己着急,旁敲側擊地讓我們來請期”

    王欣蘭眉開眼笑,雙手攏在狐皮袖筒裏,一說話,嘴邊就冒出一陣白色的熱氣。

    孟芸秋跟王欣蘭攔着手上了轎,道:“三弟這樣上心,以後一定幸福美滿。”

    “那是,最好三年抱倆,我們就對得起過世的公公婆婆了。”

    王欣蘭想得更長遠,一下子就跳過成親,來到了生兒育女的階段。

    “是啊那瀅郡主看上去是好生養的樣子。”孟芸秋調皮地朝王欣蘭眨了眨眼。

    兩人一起掩袖而笑。

    司徒煬傾聽見她們的說話聲,惱得滿臉紫漲,一拳砸過去,將那枯枝嗖的一聲砸斷了一根。

    “誰”成王府的護衛聽見門口的聲響有些不對,從院子裏竄了出來。

    司徒煬傾忙藉着暮色的掩映,飛身離去。

    他想,他也不能再等了,不管怎樣,他一定要試一試

    皇宮裏面,皇后楊玉韻也知道了馮家請期的事情。

    孫顏清陪在她身邊,很是遺憾地搖搖頭,道:“可憐司徒世子一片癡心。”

    “哦你見過司徒煬傾了”皇后楊玉韻轉頭問道,放下正在寫字的筆。

    “昨天見到了,他一個人在酒樓喝悶酒。我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他怎麼說”

    “他說,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孫顏清攤了攤手,“也是個癡情可憐人啊”

    皇后楊玉韻沉吟良久,看了看孫顏清:“你怎麼老在本宮面前提他”

    “我就是可惜而已。”孫顏清含蓄說道,並沒有說爲何可惜,很快轉了話題,“母后,冬至祭天的大典,今年還舉行嗎”

    “當然要舉行了,怎麼了”

    “外面的大雪還沒有化呢,都說化雪天比下雪天還冷,城外的路更難走。”孫顏清皺起眉頭,“父皇也要去嗎”

    “你這孩子外面的雪沒有化,路難走。關你什麼事自然有人辦妥,如果連這點事都辦不妥,那馮國公,真是白擔了最是才高的名頭”皇后楊玉韻一點都不擔心,譏嘲地嗤笑一聲。

    “好了,別想那些了。來,清兒,咱們看看這些好兒郎,你看上誰母后親自出面給你說親”

    孫顏清隨便看了一眼那些名單,笑道:“真的看上誰都可以嗎萬一人家已經娶妻了呢”

    “那又如何母后自會讓他休妻”皇后楊玉韻完全不當一回事,但是又疑惑問道:“不過,已經成親的男子,多半已經有孩子了。就算能休妻,那孩子可是趕不走,你真的想嫁這種人”

    “哈哈,怎麼可能我就是隨便說說,跟母后開開玩笑而已,母后莫要當真了啊”孫顏清忙抱着皇后楊玉韻的胳膊搖了搖,撒嬌說道。

    “你這孩子以前覺得你太懂事,如今又越來越沒大沒小真不知要怎麼辦纔好”

    皇后楊玉韻對孫顏清越來越疼愛,拉着她的手道:“母后現在只有你和宇兒兩個孩子在身邊,不疼你們疼誰對了,你長姐還天天聽戲呢你去過成王府沒有跟瀅瀅還有小辰他們也不要生分了。”

    聽戲成王府

    這兩樣事情連在一起說,孫顏清心裏不由一動,試探着問道:“母后,成王哥哥他們剛剛認祖歸宗,父皇也沒有大辦,我覺得不太好。不如我讓哥哥的寶親王府出面擺酒席,恭喜他們認祖歸宗”

    皇后楊玉韻滿意地點點頭。

    這孩子果然聰明得緊。

    她只提了個開頭,她就知道怎樣接下去。

    “這樣自然是好。京城有名的慶喜班本來就在你們寶親王府,擺酒唱戲也算方便。”皇后楊玉韻含笑說道,“不如就在冬至那天吧,母后和父皇去郊外祭天,百官休沐,你們不用去,就請他們去寶親王府坐坐吧。”

    關鍵是,那一天,別的官員不用去,馮嘉靖作爲主管禮部和刑部的國公,卻是要陪同順宏帝和皇后一起去郊外祭天的

    “我倒是想啊,但是擔心他們不肯去。”孫顏清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眼珠轉了轉,還是想皇后出面,不然這戲不好唱下去。

    “那有什麼難的母后馬上召成王妃進宮,親自跟她說,你們是親戚,家和萬事興嘛”皇后楊玉韻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別人的命運。

    成王府的內院緣雅堂裏,朱婉清拿着請期的日子跟瀅瀅說話:“瀅瀅,你看看這幾個日子怎樣”

    馮家給了幾個日子,讓她們挑,自然是要避開瀅瀅的小日子的緣故。

    瀅瀅看了一眼,見都是恰好錯開她的小日子,心裏微微有些驚詫,又有些臉紅,暗道馮嘉靖這廝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

    朱婉清半天不見瀅瀅說話,還以爲她害羞,就沒有多問,道:“那我去問你的丫鬟。”

    瀅瀅定點頭,等朱婉清走了,伸手拿過寫着婚期日子的冊子,翻來覆去地看,有些欣喜,但也有些惆悵。

    她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心態,有些話想說,但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想起前幾天在北城門那邊看見了義兄,之後就又杳無音訊了,心裏很是惦記,一心想跟義兄分享自己的喜悅,又有淡淡的遺憾。

    一個人在燈前坐了很久,也不想去睡覺。

    下意識裏,她在等着義兄的簫聲。

    但是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夜深人靜,大家都睡着了,她也趴在桌上睡着了,也沒有等到義兄。

    只是到了夜最黑沉的時候,義兄才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這一次沒有吹簫,也就沒有叫醒瀅瀅。

    義兄揮手一拂,緣雅堂的大門門閂自己就打開了。

    屋裏值夜的下人睡得東倒西歪,輕微的鼾聲讓夜色更加寧靜。

    他先前在緣雅堂的圍牆上站了許久,本來是不想進來的,只是掛念着她,纔過來看看她。

    沒想到瀅瀅臥房裏的燈久久不滅。

    只是看着她撐着頭的側影印在窗紗上,義兄竟然捨不得離去,一直定定地看着那扇窗子。

    後來到了半夜時分,燈油耗盡,臥房裏的燈終於熄了,義兄嘆了口氣,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腿腳要離開。

    可是他的腿好像有自主意識一般,沒有往牆外跳,反而往牆內跳,來到緣雅堂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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