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爺寵上天,狂妻別太撩 >第二百四十七章 被下蠱
    咚

    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外面的風雨雷電叫囂着往屋裏撲進來。

    唰

    一個頭戴黑色金絲面具,身穿夜行衣的高大男人從天而降,出現在門口,手裏長鏈一抖,往司徒煬傾背後狠狠抽了過去

    司徒煬傾悶哼一聲,被抽得暈了過去,他的身子晃了晃,從榻上仰天摔下來,掉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人大步走了進去,看見瀅瀅的雙頰高高腫起,兩隻眼睛都只剩一條縫了。

    再看見她被呈“大”字型綁在牀上,心裏更是升起滔天怒氣。

    那人手中一抖,手掌上馬上出現一柄銀色光劍,他揮舞着銀色光劍,往綁着瀅瀅的繩子上劃去,如切豆腐般割斷了繩子。

    瀅瀅依然在拼命掙扎,因爲受到極大驚嚇,意識陷入一片混亂當中。

    她還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是誰救了她,只在不斷地踢打、哭喊,除了翻來覆去地叫“義兄救我”,別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冒着雷雨趕來的人,正是她義兄。

    義兄彎下腰,將只着中衣的瀅瀅緊緊摟在懷裏,輕撫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見她在這樣危急地關頭,第一個想起來的,信任的就是自己,義兄的心情無比複雜。

    他慢慢低下頭,掀起自己一半的面具,露出那對豐潤的仰月脣,顫抖着,貼在瀅瀅的脣上

    瀅瀅的意識陷在一片黑暗的深淵之中,像是又回到上一世從千層塔大獄上往下跳的時候,前途一片黑暗,沒有光,也沒有希望。

    重生一世,她還是走到這個結局了嗎那躲在背後的人,到底還是不肯放過她還有小辰,如果她不在了,孃親會好好護着小辰吧

    瀅瀅閉着眼,覺得身子不斷往下墜,耳邊還能聽見呼呼的風聲,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像是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一樣

    她的腦子裏有兩幅畫面不斷穿梭交匯。

    一幅是她上一世從千層塔大獄上往下跳的時候。

    一幅是這一世,義兄帶着她一起從千層塔大獄上往下跳的時候。

    一個是結束,一個是開始,但是這個開始怎麼快就結束了呢

    瀅瀅心裏騰起一股不甘,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手腳上的勁兒更大了。

    “瀅瀅,瀅瀅,醒醒醒醒”一片混亂迷惘之中,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傳破迷霧,來到她身邊。

    那聲音極爲動人,淡定超脫,有股安定人心的奇特力量。

    瀅瀅的眉梢動了動,拼命掙扎的手腳停歇下來。她靜靜地臥在義兄懷裏,眉眼漸漸舒展。

    義兄捧起她的臉,在她腫起來的面頰上珍惜地一寸寸吻過去,他拿出手裏的冰肌水一抹,面頰上的紅腫就迅速地消沉下去。

    然後又脫下手套,輕撫她被繩子勒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和腳踝。義兄修長的手指過處,那些傷痛都被撫平了,只留淡淡的傷痕,一時還是消褪不了。

    瀅瀅的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動,很快就要醒來了。

    義兄擡起頭,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將面上半卷的面具拉了下來,蓋住自己的臉,又鎮定地戴好手套。

    轟隆

    又一聲炸雷,聲震屋宇,瀅瀅再一次被那雷聲驚醒了,她睜開眼睛。

    這一次,觸目所見的是義兄那熟悉的黑色金絲面具

    “義兄您果然來了”瀅瀅驚喜地一把抱住瀅瀅的脖頸,將頭在他懷裏蹭了蹭。

    她纖巧的身子柔軟得不可思議,義兄有些臉紅,想把她推開。但是又擔心她現在的狀況,把她推開會讓她胡思亂想,只好抱着她一動不動,將下頜擱在她頭頂的秀髮上,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拍着她的後背。

    一股涼風吹了進來,瀅瀅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從義兄懷裏探頭看向門的方向,喫驚地瞪大眼睛,道:“真的打雷下雨了我還以爲我在做夢”

    她的視線從門口的風雨交加,移到了長榻前面,看見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司徒煬傾。

    剛纔的場景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回到她腦海裏。

    瀅瀅一下子坐直身子,指着地上的司徒煬傾道:“義兄他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剛纔完全不是他自己了”

    義兄一怔,“不是他自己”聲音又恢復了以前的金屬鏗鏘之聲。

    瀅瀅點點頭,倏然看見自己只穿着中衣,臉一下子紅了,再想到自己被司徒煬傾打了兩巴掌,臉上剛纔明明腫脹難忍,忙驚叫一聲,用手捂着臉。

    她匆忙將義兄推開,連滾帶爬地移向長榻的另一端,搖頭道:“義兄,您先轉過去”

    義兄淡淡一笑,從地上拾起來瀅瀅剛纔被司徒煬傾扯脫的大氅、小襖,還有絲綿裙,不動聲色地用手拂過,然後放到長榻上,道:“你穿上吧,我把這小子拎到耳房去審一審。”

    說着,彎腰抓起司徒煬傾的腰帶,將他橫拎起來,舉重若輕般往旁邊的屋子去了。

    他走過大開的房門的時候,揮了揮手,將門簾放了下來,擋住了外面的風雨。

    雖然還是很冷,不過義兄一點都感覺不到。

    瀅瀅等義兄拎着司徒煬傾走了,才放下胳膊,趕緊將義兄放在長榻上的衣裳拿過來穿上。

    長襖和小襖的盤扣被扯脫了幾個,不過還有兩個搖搖欲墜黏在上面,勉勉強強可以扣上,裙子有腰帶,沒有破損。

    外面再披上大氅,應該就看不見了。

    瀅瀅摸了摸頭髮,她今天幸虧梳了簡單的垂髮髻,只插了兩支釵,都掉在長榻上了,她忙撿起來插上。

    她從長榻上下來,四下看了看,見靠牆的條案上有一面鏡子,忙過去照了照。

    萬幸她臉上腫脹全消,就嘴邊還有點血跡。

    瀅瀅忙從袖袋裏掏出帕子,細細擦拭,又對着鏡子重新梳了一下頭。

    旁邊的耳房裏,義兄將司徒煬傾扔在地上,低頭看了看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感受了一下,然後睜開眼,手裏出現那柄銀色光劍,伸臂一揮,往司徒煬傾

    胳膊處劃去

    那光劍劃破了司徒煬傾臂膀的衣襟,露出他古銅色的臂膀。

    劍尖一挑,一粒紅紅的蟲子一樣的東西從司徒煬傾的胳膊青筋處爬了出來。

    感受到那銀色光劍的浩然正氣,那蟲子拼命閃躲,想要躲開劍氣的侵襲。

    義兄“咦”了一聲,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想不到在這裏,還能看見這種東西。”義兄有些悵惘,他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了恐怕自己都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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