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爺寵上天,狂妻別太撩 >第二百六十七章 見大巫
    “我看你們是拿我和整個國公府當猴耍呢吧以爲說幾句誑語就能嚇唬得了我”

    瀅瀅嗤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吃了一口。

    “那您豈不是也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那件事還有,你不在乎馮國公的性命了”那婆子忍不住譏嘲道。

    “這就不勞你們操心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家務事。”瀅瀅冷笑。

    那婆子想起主子被氣得在地上打滾的情形,還是打了個寒戰,知道他們不得不屈服了,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訕笑道:“馮國公夫人真是厲害,老身佩服能不顧夫家的性命也要嫁,您也是頭一份”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聽你們的”瀅瀅冷笑着起身,不想再跟這婆子說話了。

    明明是來求她的,還敢這樣大言不慚譏諷她,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捏

    那婆子忙跪了下來,給瀅瀅磕頭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多嘴”說着,啪啪啪啪自扇耳光。

    瀅瀅冷眼看着她,一直到她自個兒把自個兒扇得嘴邊流血,雙頰高高地腫了起來,才點點頭,道:“告訴我你主子在哪裏我自己去找她。”

    那婆子窒了窒,不情不願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瀅瀅仔細看看心封發現沒有異樣,才接了過來,拆開信看了看,頓時有些傻了。

    只見上面寫的地址,正是南疆京城的質子館

    尼瑪

    真的是送去了南疆

    她已經打聽過了,有些大巫能知道一個人的靈魂是否是原靈,還能看見好多普通人不能看見的東西,甚至能窺探一個人的祕密和命運。所以這個知道她重生祕密的人,定是位巫師,還是南疆有名的大巫。

    她要去會會這個大巫

    那婆子道:“主子說了,大小姐只能一個人去。”

    “好我去”瀅瀅堅定道。

    那婆子也不敢再說什麼,匆匆退下了。

    瀅瀅將朱宸靈叫了過來,對她說了自己的打算,請她回去跟她孃親章遇珊說一聲,然後就坐着大車,帶着昏昏沉沉的馮嘉靖,還有很多丫鬟婆子侍衛隨從,一起去了馮家在城外的莊子。

    章遇珊聽說了大婚的情形,明白了瀅瀅的意思,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住在離她不遠的朱家莊子,以防不測,好有個照應。

    到了晚上,天上的濃雲居然散去了,天氣也沒有那麼冷,回覆了正常的十月初的天氣。

    瀅瀅揹着一個大包袱,躡手躡腳出了莊子,坐上她早就讓人準備好的大車,往向南疆去的路行去。

    對於馮嘉靖,她留下一封信,讓他好好養病,說她有事要出去,二十天後就回來了。

    小橘等丫鬟婆子都被她留下來,只有小橘一個人知道她出去了,但是對外只說她是病了,要靜養,不許別人打擾她。

    而馮嘉靖那邊,有馮嘉靖的小廝和以前的隨從照應,她們這邊的婆子幫着洗洗涮涮就行了。

    天上的月亮雖然是半圓,但是已經很明亮了。

    月輝灑落在大地上,給萬物蓋上了一層雲白的光。

    瀅瀅坐在車裏,有些精疲力盡。

    她撐着頭,在車裏剛剛闔上眼,突然覺得車身震了一下,然後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車門外輕斥:“滾回去這裏有我”

    瀅瀅推開車門,唰地一下拉開車簾,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坐在車伕的位置上趕車,心情頓時大好,笑靨盛放,道:“嘉靖你終於來了”

    那人回過頭,臉上戴着那個黑色金絲的面具。居然是好久不見的義兄

    破天荒頭一次,瀅瀅見到義兄,心裏涌現的卻是淡淡的失望。

    “義兄您怎麼來了”瀅瀅眨了眨眼,很是驚訝地問道。

    義兄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久到瀅瀅已經再一次認爲義兄和上一世一樣,就此消失不見

    而且,她的心裏這一陣子很少想起義兄,和馮嘉靖的點點滴滴已經將她的心塞得滿滿地。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義兄淡淡地道,回頭又往馬背上抽了一鞭。

    他的聲音又回覆到剛纔的金屬鏗鏘之聲,似乎她剛纔聽到的話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瀅瀅窒了窒,在車裏蜷縮起來。

    京城十月初的夜晚,已經有些冷了。

    “義兄,我今天大婚”

    瀅瀅低聲說道,淚光朦朧中,她盯着義兄的背影,居然越看越像馮嘉靖的背影,心裏覺得很是不對,忙閉了閉眼,將這股不對的感覺壓了下來。

    義兄在車前也窒了窒,半天才“嗯”了一聲,淡淡地道:“既然大婚,怎麼又跑出來了新郎官呢”

    瀅瀅咬了咬脣,蜷縮得更緊了,道:“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他他明白的,不會怪我的。”

    “真的”義兄嗤笑一聲,“你對你的夫君也真是放得下心呢。”

    不知該說她心寬,還是根本沒有心

    義兄狠狠一鞭抽在拉車的馬背上,又問:“你要去哪裏”

    “去南疆。”瀅瀅定了定神,“我我爹病了,我去南疆看看他。”

    有關她重生的事,雖然義兄知道,但他並不知道她的靈魂早已易主,她只是個丫鬟,她現在對義兄也不敢說了。

    因爲她心裏有了個模模糊糊的設想,只是這設想太過驚悚,她不敢確定是她失心瘋的臆想,還是確有其事,所以她選擇了暫時隱瞞和沉默。

    在無法做決定的時候,還是暫時不要決定爲好。

    衝動是魔鬼,她已經喫過一次虧,不能再喫第二次。

    義兄聽了咦了一聲。道:“義兄倒是不知你跟你爹這樣父女情深,可以放下大婚的夫君,連夜去南疆探望他。他是要死了嗎”

    瀅瀅大慚,知道義兄根本不信她說的話。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她爹對她和弟弟都不好,她義兄是心知肚明的,結果她卻口口聲聲拋下剛剛成親病重的夫君,去南疆探父

    再說,就算要去,以她的身份,也得正大光明地去吧

    這樣偷偷摸摸半夜駕車逃跑算怎麼回事跟私奔似的

    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

    瀅瀅將腦袋埋在曲起的雙腿膝蓋上。低聲道:“義兄,您別問了,好嗎”

    義兄頓了頓,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又“駕”了一聲,甩鞭子抽着馬,往渡口行去。

    從京城去疆,需要先坐四五天的船往西,到對岸之後,再轉而南下。

    南疆的方向,是在西昌國的西南方。

    也許是因爲瀅瀅來了,瀅瀅的心裏安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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