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懿道:“我不想在這裏。”
沉劍道:“我知道,我來想辦法,你萬事小心。”頓了一會兒道:“是駙馬告訴我的,以後別這麼任性”
梓懿點點頭:“其實這也不算啥事。”說着還一笑。
沉劍道:“一會委屈得要死,這會就不算什麼事了”
梓懿道:“那小破孩太氣人了,可始終他還只是個小破孩。”
沉劍道:“別跟他起衝突,有事找駙馬。”
梓懿道:“我沒臉找他,說了你肯定不信,我曾經害過他,但是答應了要你保密,我不能告訴你。”
沉劍道:“我明白,巡夜的要過來了,親眼看見你比想象得要好些,我得走了,一定記得上藥喫飯。”
梓懿使勁點點頭,指了指後窗戶,沉劍躲到窗戶邊,梓懿打開門大聲喊道:“來人吶,要餓死人啦”
沉劍見她這個樣子,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一叫,巡夜的人都朝這邊來,沉劍趁着這個空隙,翻牆走了。
婆子帶了郎中來給梓懿包傷口,傷口晾了一天,血跡幹了。
郎中只好用白酒將血塊暈開,然後扯下貼在傷口上的衣服,痛得梓懿張牙舞爪,可是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堅持到底,可不能在這些婆子面前丟臉。
再說剛剛見過沉劍,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安慰,痛得發抖硬是不叫一聲,郎中包好傷口,梓懿緩了半刻鐘,終於不疼了。
婆子將粥端到她面前,梓懿伸手接過:“我自己來,你們都走吧。”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梓懿爲了壓制身上的痛,只好讓腦袋不閒着,當務之急得治住沐陵這個小破孩,偏偏又打不得罵不得,堂堂周女俠,不能被一個小孩牽着鼻子走,再說被他纏住,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第二日一早,婆子領着郎中過來換藥,交待說傷口無大礙,別沾水就行。
身在公主府,禮節可不能少,梓懿起身洗漱完畢,要去給公主請安。
公主念在她身上有傷,允准她不用行李,梓懿依言坐下,下人們擺好了早膳,沐陵纔來請安,見到公主就直撲上來:“姐姐。”
公主嗔到:“沒用,武功詩詞哪樣都不準落下。”
沐陵撒嬌失敗,只好乖乖喫飯。
梓懿瞄了一眼,沐陵頭上裹着布,可是依然看得出頭上腫了個大包。
見他這個樣子,忽然間覺得滑稽之至,爲了憋笑,只好埋下頭,大口大口喝粥。
她可以感受到沐陵惡狠狠的目光。
喫完飯,公主吩咐武術師父將沐陵帶去習武,才吩咐梓懿一會去書房,公主要進宮去。
梓懿特意等沐陵走遠了纔出來,可是沒走幾步,就聽身後有人喊道:“站住”
是沐陵沒錯了,梓懿轉身看着他:“再鬧咱倆都喫虧,不如咱倆合作吧,從今以後是也別招惹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