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所說對不起各位,正因爲此。
廳.長的面子必須要給,衆人紛紛擺手表示沒事。
何啓亮被朱立誠噎的不輕,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薛文凱心中慌亂不已,擡眼看向何廳.長,期待他能幫其說話。
朱立誠不給薛文凱機會,冷聲道:
“薛主任,你還等什麼呢?”
“如果拒絕道歉,你可以明說!”
薛文凱擡眼偷瞄朱立誠,只見他滿臉殺氣,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
何啓亮心裏很清楚,朱立誠想要借收拾薛文凱之機,打他的臉。
儘管如此,他卻毫無辦法。
薛文凱信口胡謅,朱立誠牢牢抓住他的小辮子,其他人根本無法幫他開脫。
何啓亮心中雖很鬱悶,但卻不得不出聲道:
“薛主任,既然廳.長有此要求,你就去向張主任道個歉吧!”
朱立誠的態度非常堅決,薛文凱如果不道歉,絕對過不了關。
在此前提下,何啓亮只能硬着頭皮責令薛文凱向張玉娜道歉。
這麼做至少表面看上去是他讓薛文凱去道歉的,而非朱立誠。
薛文凱聽到這話,鬱悶不已,只得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基層衛生處長劉夏傑見此機會,出聲道:
“廳.長,我去幫着做個見證人。”
何啓亮聽到這話,滿臉陰沉,擡眼狠狠瞪着劉夏傑。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劉處長此時已是一具屍體了。
劉夏傑已決心站隊了,自不會顧及何啓亮的看法。
朱立誠看出劉夏傑的用意,輕點一下頭,表示贊同。
“各位領導,你們喝茶,我去去就來!”
劉夏傑面帶微笑道。
呂仲秋擡眼看向何啓亮,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
作爲老江湖,呂仲秋一眼看出朱立誠這麼做的用意,心中很是不快。
何啓亮和呂仲秋走的很近,頗有幾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意。
朱立誠借薛文凱的事狠打何啓亮的臉,呂仲秋跟着後面也覺得丟人。
薛文凱一臉陰沉的向樓梯口走去,心中暗道:
“他媽的,姓朱的欺人太甚,老子偏不向那女人道歉,直接一走了之,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薛文凱剛到這,伸手突然傳來腳步聲,他立即擡眼看去。
“劉處長,你過來幹什麼?”
薛文凱一臉陰沉的問。
朱立誠到任後,基層衛生處長劉夏傑和中醫藥發展處長莊正初、科技教育處長樊原三人第一時間過去站隊。
這讓何啓亮很不爽,薛文凱也不待見三人。
“我幫薛主任做個見證人,免得你說不清楚。”
劉夏傑面帶微笑道。
薛文凱當即回過神來了,一臉陰沉的問:
“你是來看着我的?”
“薛主任此言差矣!”
劉夏傑嘴角露出幾分笑意,煞有介事的擺手道,“兩位廳.長都讓你向張主任道歉,我特意來幫你過見證人,你可別誤會!”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了?”
劉夏傑知道薛文凱說的是反話,但他臉上卻絲毫沒表露出來,出聲道:
“薛主任客氣了,你我同事多年,沒必要客氣!”
薛文凱面若寒霜,冷聲道:
“誰和你客氣了?我的事和你無關,給我滾遠點!”
作爲常務副廳.長何啓亮的鐵桿,薛文凱在衛生廳裏非常強勢。
別說劉夏傑只是冷門處長,就算副廳.長,也不在他眼裏,昨天向黃玥叫板就是個例子。
往日,劉夏傑見到薛文凱發飆,早走到一邊去了,今天卻紋絲不動。
“薛主任,你好歹是正處級幹部,請注意言辭。”
劉夏傑冷聲說,“廳.長讓我過來監督你的,你如果拒絕的話,後果自負!”
朱立誠的表現非常強勢,極有可能爲了這事擼掉薛文凱頭頂上的烏紗帽。
薛文凱正是看穿了這點,才答應向張玉娜道歉的。
劉夏傑這話正中他的要害,使得他顧慮重重。
“薛主任,你我混到今天的職位都不容易,千萬別沒事找事。”
劉夏傑冷聲道。
這事是他主動請纓的,如果辦砸了,將會影響朱廳.長對他的看法,因此,竭力想將事情辦成。
薛文凱聽到這話後,擡眼狠瞪過去,惡狠狠的說:
“姓劉的,*落井下石,老子記住你了。”
“以後,你如果有事犯在我手裏,老子絕饒不了你!”
劉夏傑擡眼回瞪,沉聲喝道:
“姓薛的,你他孃的閉上這張臭嘴!”
“衛生廳現在姓朱,不姓何了,你最好老實點,否則,遲早有哭都找不着調門的時候。”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薛文凱指着劉夏傑的鼻子罵,他自不會與其客氣,當場罵了回去。
“你……你……”
薛文凱做夢也想不到劉夏傑會如此強勢,滿臉驚詫,不知該說什麼好。
“快點去道歉,老子可沒空和你在這墨跡!”
劉夏傑怒聲喝道。
薛文凱滿臉怨毒之色,用力剜了劉夏傑一眼,垂頭喪氣的向樓下走去。
劉夏傑看着薛文凱的背影,心中暗道:
“你和我一樣都是正處級,沒有人庇護,你連屁都不是,少在這裝犢子,老子纔不鳥你呢!”
走進辦公室,張玉娜正和王娟等人說話,見到薛文凱過來後,立即閉口不言。
作爲辦公室主任,薛文凱官威十足,整天板着臉,架子比廳.長還大。
薛文凱希望辦公室裏只有張玉娜一個人,如此一來,他道完歉,就可走人了。
見到裏面這麼多人,薛文凱將臉色一沉,冷聲道:
“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張主任談點事。”
王娟和其他兩位科員見狀,連忙站起身來。
廳級幹部公務繁忙,很少管部門的事。
薛文凱作爲辦公室主任,說一不二,科員不敢招惹他。
劉夏傑一眼看穿了薛文凱的用意,心中暗道:
“姓薛的,你不想丟人,有意將人全都攆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