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就算那女人是衝着那位,才資助妞妞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薛文凱臉上露出幾分壞笑,低聲道:
“廳.長如果知道你的事,你覺得會是誰告訴他的?”
劉伯舉聽到這話,陷入沉思,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臉激動的說:
“你是說這事和歐陽慕青有關係?”
“你覺得呢?”
薛文凱不答反問。
劉伯舉鄭重其事的思考一陣後,出聲道:
“我覺得也是,她和宋月娥走的很近,這事極有可能……”
說到這,劉伯舉像是猛的想起什麼似的,急聲說:
“老弟,那事宋月娥那賤.女人胡言亂語冤枉人的,我可沒有亂來!”
看着劉伯舉一臉心虛的表情,薛文凱越發認定他的判斷沒錯。
劉伯舉剛纔那番話說的鄭重其事,其實應該反過來聽,纔是真實情況。
宋月娥還是有幾分姿色,劉伯舉極有可能想乘人之危將她拿下,但卻遭遇了拒絕。
劉伯舉在一怒之下,便將她女兒攆出醫院。
宋月娥受此打擊,萬念俱灰,這纔想要跳樓輕生的。
如果按照這邏輯,將事情一捋,便順理成章了。
薛文凱兩眼緊盯着劉伯舉,久久沒有出聲。
做賊心虛!
劉伯舉將薛文凱的表現看在眼中,心裏很有幾分沒底,硬是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道:
“老弟,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薛文凱兩眼緊盯着故作鎮定的劉伯舉,沉聲道:
“劉院長,無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要將其處理好,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這之前,兩人一直稱兄道弟。
薛文凱突然稱呼劉伯舉的職務,讓他心裏很有幾分沒底。
“老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劉伯舉故作鎮定的說,“事情我已經說了,你不會信不過老哥吧?”
薛文凱鄙夷的掃了劉伯舉一眼,沉聲道:
“我信不信,無所謂,關鍵廳.長信不信。”
“你覺得,以廳.長的個性,這事若是查實了,他會繞得了你嗎?”
看着一臉陰沉的薛文凱,劉伯舉的臉色都變了,急聲道:
“老弟,這事關係重大,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此時,劉伯舉再也顧不上僞裝了,直接和薛文凱攤牌了。
若不是有把柄在劉伯舉手中捏着,薛文凱絕不會管他的事。
雖說劉伯舉手中沒有他和宋悅在一起的證據,但何啓亮本來就有所察覺,他若是過去一說,後果不堪設想。
“老哥,要想我幫你,你首先得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文凱一臉陰沉的說。
不管怎麼說,薛文凱都要先拿到劉伯舉亂來的證據,將主動權牢牢在自己手裏。
劉伯舉不是傻子,這事關係重大,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薛文凱見劉伯舉滿臉猶豫,久久沒有出聲,沉聲道:
說到這,薛文凱伸手端起茶杯,頗有幾分送客之意。
劉伯舉意識到他如果再不開口,可就沒機會了。
想到這,劉伯舉將心一橫,出聲道:
“老弟,你我是兄弟,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一時鬼迷心竅,便去了病房……”
劉伯舉無奈,只得將事情的經過含糊其辭的說了一遍。
薛文凱猜測的一點沒錯,劉伯舉見色起意,想要用孩子來威脅宋月娥就範。
誰知宋月娥並不爲之所動,不但當面拒絕,還將他斥責了一頓。
薛文凱懷恨在心,次日便讓血液科主任曹剛攆宋月娥母女走人。
聽完這番話,薛文凱擡眼看向劉伯舉,一臉陰沉道:
“老哥,你真是糊塗,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來呢?”
“這事若是捅出去,你不但保不住院長之職,還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劉伯舉聽到這話,徹底傻眼了,急聲道:
“老弟,你言重了吧,我又沒那什麼,怎麼可能坐牢呢?”
劉伯舉話裏的意思非常明確,他並未採取強制手段,絕不可能坐牢。
薛文凱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心中暗道:
“你的套路如此熟練,絕不是初犯,若是以此追究下去,你不進去纔怪呢!”
這話薛文凱心裏有數,絕不會當着劉伯舉的面說出來。
“老哥,廳.長初來乍到,老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
薛文凱一臉陰沉的說,“宋月娥跳樓事件在全省產生巨大影響,他如果知道這當中另有隱情,你覺得他會饒了你嗎?”
劉伯舉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急聲問:
“老弟,那我該怎麼辦呢?”
這一刻,劉伯舉真害怕了。
他只是個小小的院長,朱立誠作爲衛生廳.長,要想收拾他,可謂易如反掌。
薛文凱並未回答薛文凱的話,而是滿臉凝重的故作思考狀,伸手拿起一支菸叼在嘴上。
劉伯舉見狀,連忙掏出打火機,啪的一聲,幫他點上火。
薛文凱對劉伯舉的表現很滿意,猛吸一下,噴吐出一大口濃白色的煙霧。
劉伯舉一臉巴結的看向薛文凱,期待着他口中說出金玉良言來。
薛文凱覺得譜擺的差不多了,沉聲說:
“老哥,解鈴還須繫鈴人!”
“這事的關鍵因素在宋月娥,你只要封住她的嘴,便沒事了。”
劉伯舉聽到這話後,眼前一亮,連連點頭稱是。
片刻之後,劉伯舉輕哦一聲,低聲問:
“老弟,你說宋月娥會不會已將這消息告訴歐陽慕青了?”
宋月娥雖和朱立誠有過接觸,但她絕不可能將這消息告訴對方。
歐陽慕青出資幫妞妞做手術,宋月娥和她之間較爲熟悉,極有可能將這消息透露給她。
薛文凱擡眼看過去,沉聲道:
“可能性不大,她極有可能提及過這事,但絕沒有和盤托出。”
劉伯舉聽到這話,一臉不解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