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一點沒錯。
薛文凱對呂仲秋非常重視,他對宋悅說,官至副廳,又在體制內混了幾十年,姓呂的絕不是省油的燈,必須慎重對待。
宋悅這會對薛文凱的話深信不疑,但爲時已晚。
現在,除了期待薛文凱到場之後扭轉敗局,她再無其他想法了。
薛文凱早就在樓下等的不耐煩了,腳下足有五六個菸頭,但卻始終等不到宋悅的消息,這讓他很有幾分忐忑不安之感。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當見到宋悅的號碼後,薛文凱懸着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他掛斷電話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快步上樓而去。
作爲衛生廳辦公室主任,薛文凱非常精明,絕非宋悅那樣眼高手低的女人可比。
上樓後,他並未立即打開門闖進去,而是在門口觀望起來。
呂仲秋作爲老資格的副廳.長,雖然經常倚老賣老,讓人很不爽,但薛文凱從未懷疑過他的能力,因此表現得非常小心謹慎。
在門口觀望一番之後,確定沒有任何動靜,他才掏出鑰匙插進鎖孔。
薛文凱小心翼翼的轉動鑰匙,將門打開。
確定門鎖開了之後,薛文凱伸手悄悄發力,緩緩將門推開。
當門打開一條縫之後,他就將頭探了進去,觀察起裏面的動靜來。
門內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異常。
呂仲秋事先做了準備,讓宋悅待在臥室裏面,他則走到客廳裏,一動不動的蹲坐在沙發上。
爲防止宋月通風報信,呂仲秋走出臥室時,將她的手機帶了出來。
薛文凱非常精明,爲不讓他發現異常,呂仲秋將客廳裏和陽臺上的窗簾全都拉下來。
何家的窗簾很上檔次,拉下後,四周當即陷入了黑暗之中。
薛文凱根本不知事先發生的一切,客廳裏一片漆黑,他下意識以爲呂中秋和宋月正在房間裏辦事呢,嘴角露出幾分陰森的笑意。
“姓呂的老東西竟敢挖老子的牆角,看我怎麼收拾你!”
薛文凱心中暗罵。
宋月雖已四十出頭,但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不但面容姣好,身材婀娜,而且技術一流。將薛文凱伺候的非常舒服。
在此前提下,薛文凱當然不希望呂仲秋染指宋悅。
得知他對宋悅有想法之後,排斥心理非常嚴重,打定主意要將呂大廳.長狠狠收拾一番。
這出仙人跳是薛文凱主使的,如何操作也是他交給宋悅的。
爲了拿下呂仲秋,他可謂用心良苦。
現在眼看大功告成,薛文凱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在黑暗中,他轉過身來,將門鎖上。
爲防止呂仲秋提上褲子不認賬,他特意咔嚓一聲,將門給反鎖上了。
身處黑暗之中的呂仲秋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冷笑,心中暗道:
“姓薛的,想不到你竟如此冷靜,真是算無遺策。”
“遇到老子,算你倒黴!”
呂仲秋心裏很清楚,薛文凱將門反鎖上的用意,不過這從某種角度來說,反倒幫了他的忙。
薛文凱並不知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緊盯着他,自以爲勝券在握,一臉得意的表情。
將門反鎖上後,薛文凱懸着的心徹底放下來,躡手躡腳的向着主臥走去。
薛文凱對主臥再熟悉不過了,昨晚和宋悅在寬大的席夢思上滾牀單的。
走到門口時,薛文凱停下腳步,將耳朵緊貼在門上,探聽裏面的動靜。
寂靜無聲!
一點動靜也沒有。
薛文凱覺得不對勁,眉頭緊鎖,心中暗道:
“不應該呀,姓呂的這麼快就完事了。”
根據薛文凱和宋悅的約定,只要進入房間,就傳遞信號。
如此一來,既可將呂仲秋拿下,宋悅又不用真刀真槍,付出代價。
主臥裏竟然毫無動靜,這讓呂仲秋很不解,不知出了什麼狀況。
如果宋悅按照他們約定的辦,這會絕不可能完事。
“不管了,就算完事,也沒問題。”
薛文凱心中暗道,“只是便宜了那老東西!”
以呂仲秋的年齡和體力,若是辦完事,這會正躺在牀上休息呢!
對於薛文凱而言,是個非常好的下手的機會。
薛文凱將心一橫,伸手扭動門鎖,準備進入主臥拿下呂仲秋。
就在這時,只聽見啪的一聲輕響,客廳裏亮如白晝。
薛文凱大喫一驚,發出唉喲一聲,猛的轉過頭來,一臉驚恐的掃視着客廳。
當見到呂仲秋正一臉陰沉的端坐在沙發上時,薛文凱徹底傻眼了。
“呂廳,這麼晚了,你怎麼在……在這兒?”
薛文凱硬着頭皮問。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他布的局已被呂仲秋戳穿了,現在所要做的便是儘快脫身。
薛文凱只是辦公室主任,絕不是呂仲秋這個老牌副廳.長的對手。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如何才能順利脫身。
呂仲秋費盡心機與他們周旋,除利用宋悅,逼何啓亮和他同乘一條船以外,也有藉機拿下薛文凱之意。
作爲衛生廳辦公室主任,薛文凱手中有不小的權力。
呂仲秋有意將薛文凱拿下,充當暗子,關鍵時刻,發揮奇兵的作用。
“弟妹請我過來喫飯。”
呂仲秋不動聲色的答道,“你鬼鬼祟祟的過來幹什麼?”
爲了敲打薛文凱,呂仲秋特意將“鬼鬼祟祟”這四個字說的很重。
事情並沒按照薛文凱事先設計的版本走,他心中雖覺得很意外,但卻絲毫也沒表露出來。
“悅姐讓我過來幫她辦點事,我見屋裏一片漆黑,還以爲出事了,因此才表現的格外小心。”
薛文凱信口胡謅道。
面對突如其來的發問,薛文凱的反應足夠快,一般人絕比不了。
儘管薛文凱的應對很快,但在處心積慮出手的呂仲秋面前,還是不夠看。
“哦,宋悅讓你過來幹什麼?”
呂仲秋一臉陰沉的問,“設仙人跳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