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晨,朱立誠剛進辦公室,副廳.長呂仲秋便面帶微笑的走過來。
呂仲秋面帶微笑的招呼道:
“廳.長,早上好!”
“呂廳.長早,今天怎麼這麼早?”
朱立誠出聲招呼道。
呂仲秋面帶微笑的問:
“廳.長,今天是怡景療養院的開業慶典,我上次和你說了,你不會忘了吧?”
朱立誠伸手輕拍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道:
“不好意思,呂廳,你不說,我真把這事給忘了!”
廳裏工作繁雜,再加上假疫苗和省中醫院天價掛號費的事,朱立誠根本無暇顧及這等小事。
呂仲秋微笑不減,出聲道:
“我知道您工作繁忙,這纔過來提醒您呢!”
“您看,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朱立誠雖不喜歡這類場面上的事,但呂仲秋對這事如此熱心,這點面子不能不給。
“他們的掛牌儀式什麼時候搞?”
朱立誠出聲問。
“他們初定爲十點半!”
呂仲秋出聲道,“根據領導的時間安排,他們隨時可進行調整。”
掛牌儀式走個過場而已,時間無所謂。
朱立誠聽後,出聲道:
“那就十點半吧,下面同志的工作繁忙,我們就別給他們添亂了。”
“廳.長體恤下屬,我代療養院的同志謝謝你!”
呂仲秋面帶微笑道。
朱立誠見狀,輕手道:
“呂廳,你太見外了,這是應該的!”
呂仲秋輕點一下頭,出聲說:
“廳.長,您先忙着,我到九點半再過來!”
“呂廳,你別過來了,到時間直接過去就行。”
朱立誠出聲道。
呂仲秋輕點一下頭,面帶微笑的出門而去。
就在這時,朱立誠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出聲問:
“呂廳,都有哪些人過去?”
呂仲秋出聲道:
“除了我們班子成員以外,還有分管處室的,沒叫其他人。”
朱立誠聽後,出聲問:
“陳書記也過去嗎?”
紀委書記陳國培雖是廳黨組成員,但這事和他並無關係。
朱立誠對於他也過去,很有幾分疑惑。
呂仲秋見狀,出聲道:
“我想班子一起過去,整齊一點,陳書記不太願意去,我正想去做他工作!”
朱立誠聽後,搖手說:
“呂廳,陳書記就算了,他手頭的事本就不少,再說,這事和他並無關係!”
“行,我聽廳.長的!”
呂仲秋應聲道。
看着呂仲秋的背影消失,朱立誠的眉頭微蹙,心中暗道:
“看來怡景療養院的姜廣源和呂仲秋的關係不錯,否則,他沒理由如此賣力?”
怡景療養院的院長名叫姜廣源,原先是廳辦副主任,後來調過去的。
安皖衛生廳裏不簡單,一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朱立誠作爲一廳之長,行事必須慎之又慎,免得着了別人的道,還不自知。
別看呂仲秋滿臉恭敬之色,他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怡景療養院長姜廣源一臉紀委的問:
“呂廳,廳.長怎麼說,同意了嗎?”
呂仲秋聽後,輕點兩下頭。
健康產業促進處長高本鴻也跟着鬆了一口氣,出聲道:
“姜院長,我讓你別操心,廳.長既然答應了,一定會過去的。”
“話雖這麼說,但不將這事敲定,總覺得心裏不安!”
姜廣源出聲道,“呂廳,那事我”
“廣源,我們來商議一下接待的具體細節。”
呂仲秋衝其使了個眼色,沉聲道,“高處長,你去請一下其他紀委副廳.長。”
高本鴻聽後,應聲答應下來。
“對了,陳書記既然不願過去,那就算了!”
呂仲秋沉聲說。
“好的,呂廳!”
高本鴻轉身出門而去。
當見到門關上後,呂仲秋一臉陰沉道: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那事一定要保密。”
“除了我和何廳以外,不得讓任何人知道!”
姜廣源連連點頭,滿臉堆笑道:
“呂廳,明白!”
“人安排好了?”
呂仲秋沉聲問。
姜廣源面露鄭重之色,低聲道:
“安排好了,她叫薛靈芸,是名臨時工,家裏出了點事,急等用錢。”
“我親自找她談的,她答應了!”
呂仲秋聽後,低聲道:
“這事除了你以外,不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這事非同小可,呂仲秋對此非常重視。
“請呂廳放心,這事我心裏有數,絕不會泄露出去的。”
姜廣源一臉巴結道。
這事關係重大,誰也不敢怠慢,
姜廣源是呂仲秋的絕對心腹,他能任怡景療養院一把手,完全是後者一手操作的。
怡景療養院佔地近百畝,位於翡月湖畔,風景秀麗,引人入勝。
除用於老幹部療養以外,還有兩棟樓對外營業。
試營業階段,房間就全都預定滿了。
療養院雖是衛生廳的下屬單位,但卻非常實惠。
當時,廳裏不少人惦記園長的職位。
呂仲秋親自去找一廳之長,爲姜廣源爭取到了這一難得的機會。
姜廣源對呂仲秋非常感激,對他的話可謂言聽計從。
若非如此,呂仲秋也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他去辦。
“你和薛靈芸怎麼說的,沒露餡吧?”
“沒有,我說的非常含蓄。”
姜廣源一臉篤定的說,“她是個非常清純的小姑娘,很聽話,絕對不會出問題。”
呂仲秋面露凝重之色,出聲道: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這事若是傳出去,意味着什麼,你該知道,千萬不能大意!”
“放心吧,呂廳,絕不會泄露出去。”
姜廣源一臉篤定的說,“我說的很婉轉,就算她將我的話用錄音機錄下來,都沒事。”
作爲怡景療養院的院長,姜廣源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事的重要性,準備工作做的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