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謀有道 >第169章 金玉良言
    進了那間低矮的瓦房以後,朱立誠發現裏面竟坐了有十多人,年青的,年老的都有,還有一、兩個小孩子在屋裏奔跑,不知是算命先生家的,還是來算命的人家的。朱立誠看見在那盞昏暗的電燈下,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正端坐在太師椅上,他雙手放在八仙桌上,在不遠處還放着文房四寶以及一把紙扇,看上去大師的風範十足。此時正好他面前的人站起身來,估計是算完了。

    大師擡起頭了,一眼瞥見了正站在屋裏的朱立誠和鄭詩珞。他立即喜笑顏開地站起身來,衝着朱立誠說:“小夥子,請到這邊來。”說着,站起身來,往屋裏走去。

    朱立誠不知他搞什麼名堂,右手一拉鄭詩珞,緊跟着他進了裏屋。

    裏屋的陳設竟和外間相仿,不過八仙桌換成了一張小一點的四方桌。大師衝着朱立誠一伸手,做了個請坐的姿勢,然後邊做邊說:“貴人你好,剛纔外面說話多有不便,所以請到裏屋敘話。”

    朱立誠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心裏一拎,難道這老頭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在他愣神之際,耳邊卻傳來了鄭詩珞低低的笑聲,她聽了“貴人”二字只想笑,硬是憋着,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憋住。朱立誠使勁捏了一下她的玉手,笑聲才消失。

    “大師,不好意思,這是我女朋友,她不懂事”朱立誠怕老者介意,特意解釋了一句。

    “沒事,老朽安敢和將軍之女置氣。”老人平和地說。

    兩人聽了他的話以後,面面相覷,簡直有難以置信的感覺。要說他剛纔稱呼朱立誠貴人倒還好理解,畢竟朱立誠是田塘的一鎮之長,背不住老頭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此時他竟然說鄭詩珞是將軍之女,就讓人覺得怪異了,整個田塘鎮除了孟懷遠知道鄭詩珞的身份就再也沒別人了,就連周建設,也不知道。

    你要說孟懷遠提前來告訴老頭的,打死朱立誠也不信,別說孟懷遠不知道自己過來算命,他究竟知不知道整個算命先生還兩說。

    “剛纔老先生說我這女朋友是將軍之女”朱立誠試探着問了一句。

    老者撫了一下自己的鬍鬚,眼皮都沒擡一下,說道:“貴人認爲老朽說得不對嗎王侯雖已不在,但將相依舊風流。你的準岳父雖勉強位列其中,但排名最末。”老者的話說得朱立誠和鄭詩珞冷汗直冒,他話中的意思不就是說,鄭相國是少將嗎,將軍當中排名最末的,自然是少將。

    兩人聽了老者的這番話後,再也沒有了剛纔的戲謔之心,鄭詩珞不覺把玉手從朱立誠的手中抽了出來,坐正了身子。

    “老先生,你好,我們想算命,不知可不可以”朱立誠問道。

    “你們既不信,何須再算呢”老者右手不停地撫着鬍鬚,慢慢地說。

    朱立誠和鄭詩珞聽後,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很是尷尬。

    老者見狀,微微擡起頭,看着兩人擠出了一絲笑意,接着說:“你們沒有什麼好害羞的,這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世間萬物,有人信,就註定有人不信。另外,你們二位的命運貴不可言,不是我這山野小民敢信口雌黃的。”

    聽了這話以後,鄭詩珞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輕輕地用手拽了一下朱立誠的衣角,對老者說道:“老人家,我們知道您是世外高人,剛纔多有冒犯,請您不要計較,請您爲我們指點兩句,尤其是他。”

    鄭詩珞說着,用手一指朱立誠。

    老者聽後,臉上露出了笑意,點了點道:“貴人身在官家,心想商界,不愧是人中龍鳳。老朽不才,有幾句話,想送給貴人。”

    朱立誠連忙站起身來,衝老者一抱拳,嚷聲說道:“請老人家賜教,另爲剛纔的冒犯之意,特此致歉。”

    老人站起身來,衝着朱立誠拱拱手說:“貴人請坐,你如此行爲,讓老朽受之有愧。”等着朱立誠坐下身來,他才接着說:“我只有一句話要送給貴人,請二位挺好了。”

    朱立誠和鄭詩珞不覺間已經正襟危坐,等待老者的金玉良言。

    老人看了他們的表現,很是滿意,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他眯着眼,撫了兩下羊角胡,慢慢地說道:“遇木則興,遇水則爭,遇強則屈,遇土則活,成大器者,必經重重磨難,貴人善緣深厚,日後定能有一番大的作爲。”

    老者的這一番話,說得兩人目瞪口呆,竟有不知所云之感。沉默了一會之後,鄭詩珞衝着老者問道:“大師,我還有一事想問,不知”

    “姑娘,你想問什麼,我已經知道了。”老者微笑着說,“剛纔說貴人善緣深厚,其中姑娘你就是他最大的善緣,放心,水到渠成之日,就是你們洞房花燭之時,急不得急不得”

    “大師,您說什麼呢,誰急了”鄭詩珞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小,面色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不急就對了,是你的緣分就註定跑不了。世間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皆因緣分未到,人

    硬要爲之,豈不聞,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老者自顧自地說道,然後看了二人一眼,繼續說:“你們能在茫茫人海相遇,就註定今生緣該如此,跑不掉的,只不過時機未到而已。”

    老者想了一下過後,對着鄭詩珞正色說:“你將是他一生追逐的目標,哈哈放心,放心,哈哈哈”

    在老者的大笑聲中,兩人丟下了一張百元大鈔攜手而去,等他拿着錢追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幕中。

    老者也並不遺憾,只是低聲說了一句,我只不過暫爲保管而已,有朝一日,總歸會物歸原主的。

    此時鄭詩珞和朱立誠已經坐進了藍鳥車裏,兩人默默地坐待着,久久沒有發動汽車,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又過了好一會以後,朱立誠纔開口說道:“你覺得他說我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那麼高深,我哪兒知道是什麼意思”鄭詩珞悻悻地說,“我現在真有點疑惑,真的有人能預知未來嗎之前,我是一點都不信,不過經過今晚的事情以後,我有點動搖了。他說你是貴人什麼的,也就罷了,你畢竟是這的鎮長,他有可能認識你,但他怎麼會知道我爸的事情呢這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的,難道真有特異功能”

    鄭詩珞像開機關槍一樣,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朱立誠聽後,疑惑地點點頭,接着她的話說:“是呀,我也覺得他說的那些話裏面透着玄機,說我的那四句話裏面,好像是有所指,但是又不知道他具體在指什麼。哎,真是傷神,早知道就不來算什麼命了,搞得人心煩意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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