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秦總了,我會按時過去的。"金睿軒客套着。
秦羽見他爽朗,更加對他滿意,"那明晚恭候金總大駕光臨了。"
金睿軒謙虛了幾句,帶着蘇米離開了秦氏。
回到酒店,蘇米見金睿軒臉色還是有着不正常的緋紅,步子也沉重的邁不起來,越發覺得情況不對。
"金總,你真的沒事嗎?"她終是忍不住,關切地伸出手去。
金睿軒慌亂拿掉了她的手,"我沒事,你先回去吧。"他嘴硬道,說完,便關了門。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躲着蘇米,連她的關心他也有些怕,他慌忙關門,趴在門縫聽外面的動靜。
門外的蘇米有些訝異地搖了搖頭,便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聽見蘇米的關門聲,金睿軒才鬆了口氣。他轉過身去,想去牀休息休息。
沒想到往前走的時候,他突然栽了一下,一時只覺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他扶住牆,不敢再往前走了,頭也暈的厲害。
他實在是撐不住了,眼皮也越來越沉,有一種快要暈過去的感覺。
蘇米,蘇米,救我。在意識還沒完全喪失的時候,他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蘇米的名字。
他硬撐着睜開眼,掙扎着挪到了門口,敲開了蘇米的門。
"誰啊?"蘇米打開了門。
金睿軒正軟趴趴地倚在門框,彷彿已經沒了骨骼一樣,蘇米一開門,他甚至有些站不住了。
他的身體向前傾去,蘇米慌忙扶住他,"你怎麼了?還好嗎?"
金睿軒緩緩睜開眼,眼神迷離地看了她一眼,"米,蘇米,你,你這裏有沒有退燒藥?可以給我些嗎?"
"退燒藥?"蘇米一下子變了臉色,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怎麼燒的這麼厲害?"她的語氣很是焦急。
"米米,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金睿軒艱難地擡起手,嘴角淡淡笑了笑。
"你,你別說話了,保存一下體力,我先送你回去。"蘇米有些尷尬地拿開他的手,架着他把他送回了房間。
蘇米把他扶到牀,貼心地給他掖好被角。
他怎麼這麼虛弱啊!他的眼睛微密着,和平時高冷的樣子相,簡直是天壤之別。
先幫他降降溫吧。她學着在看到的方法,把毛巾用涼水浸溼敷在金睿軒的前額頭,來幫他散熱。
如此反覆幾次後,好像有了些效果,沒剛纔那麼燙了,但金睿軒還是沒精打采的,看起來很不舒服。
蘇米不禁有些焦急了,這可怎麼辦?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法幫他買藥啊!可在這樣燒下去,他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有了!讓前臺小姐幫個忙吧。
"你先休息一下,我馬給前臺打電話。"蘇米耐心地叮囑道,"別亂動啊,好好蓋着被子。"
金睿軒看起來很是痛苦,連眉頭也皺的很緊,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金睿軒硬撐着睜開眼,無奈一笑,拿過了手機。
不一會兒功夫,藥便被送來了。
"喂,起來吃藥了。"蘇米把他扶了起來。
他的身體很是癱軟,沒有一點力氣,聽到蘇米呼喚,他微微睜了睜眼,往前傾了傾身子。
"慢點,別急。"蘇米有些嗔怪地說道,可語氣裏分明透着關切。
金睿軒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看着蘇米。
"你,你怎麼了?快喝藥。"蘇米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好不容易把藥喝完了,蘇米臉的紅暈還未散去。
她又幫金睿軒換了幾次涼毛巾,忙完這些,她自己也累壞了。
這樣應該也差不多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
"你,你自己好好注意點啊,今晚蓋好被子捂捂汗,很快好了。"說着,她匆匆忙忙想要離開。
時間已經不早了,一和金睿軒獨處她想起次的事,她實在是不敢多留。
然而,金睿軒並沒有迴應,蘇米看了他一眼,才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着,眉頭也未舒展開,眉目之間分明透着悲傷。
蘇米不禁想撫平他的眉角,卻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停住了。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慌忙把手抽了回來,蘇米,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瘋了?
她逃也似的起了身,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
她回過頭,拉住她的正是金睿軒的大手,他還在昏睡着,嘴裏卻在嘟囔着什麼。
蘇米下意識地想要逃脫,無奈金睿軒的力氣太大,她完全掙脫不開。
金睿軒還在說着什麼,蘇米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不再掙脫,靜靜看着金睿軒。
"米米,我好想你,我好愛你,你知道嗎?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金睿軒閉着眼睛懇求道,手也加大了力度。
蘇米被他一拽,差點倒在牀,她看着金睿軒的臉,突然愣住了,眼前的這個人,突然和我記憶的那個他重合了,此刻他不再是金睿軒,他只是阿金,是那個她愛到骨髓裏的阿金。
她的眼淚突然流了出來,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阿金,我也想你,我愛你。"她吻了金睿軒的嘴脣。
許久,她才顫抖着睫毛睜開眼,靜靜躺在了金睿軒旁邊,阿金,允許我再放縱一次,記住我愛你。她閉眼,流出一行清淚。
她的手還緊緊拉住他的,不敢放開,她怕一放開,他會從她身邊消失了。
第二天,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灑了進來,照亮了房間裏的一切。
金睿軒感受到了光的照耀,他微眯着眼睛,卻只覺得頭痛欲裂。
想起嘴昨天發燒的事,他下意識地想要擡手摸摸額頭,卻感受到了手傳來的溫暖觸感。
他不禁有些驚訝,我,我旁邊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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