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一向寵愛自己的姐姐會像往常那樣謙讓,便有恃無恐。
殊不知,她的舉動卻讓一向讓着她的高芷晴徹底失控了!
她看着秦巧巧緊抓住她的手,眼底漸漸充滿恨意,秦巧巧,你這樣對我,別怪我!這是你逼我的!
她用盡全身力氣推了一把秦巧巧,秦巧巧只愣了一下,便覺得身體失去了平衡。
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金睿軒被她一帶,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摔在了地。
"睿軒!"兩個女人同時驚叫起來,快步過去想要拉他。
兩人一人拽住他的一隻胳膊,爭搶起來。
金睿軒被她倆吵的心煩意亂,一把甩開了她們的手,起身離開了。
他更覺得煩亂,去了另一家酒吧,才覺得耳根清淨了一些,終於可以安靜一會兒了,他苦笑了一下。
他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淚水和着酒水往下流着,嘴裏心裏滿是苦澀。
蘇米,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憑什麼!金睿軒緊緊攥着酒杯,直到指節都泛白了,可他完全沒感受到痛感。
不知過了多久,他跌跌撞撞地起身,走了出去。
是誰說借酒消愁?他苦笑了一下,真是諷刺,如今他已經醉的快要失去意識了,可是,悲傷卻趁虛而入,侵襲了他的全身,他更覺痛苦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話說的果然不假,他大笑着往前走着。
蘇米,這下你應該開心了吧,這都是拜你所賜,拜你所賜啊!他眼圈微微紅了,眼淚也掉落下來。
金睿軒!你這是在幹什麼?這只是一個女人,爲了一個女人,你成了什麼樣子!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稍微清醒了一些。
夜色已晚,蘇米正在房間洗漱,準備收拾一下睡覺,外面傳來的砸門聲卻把她嚇了一跳。
"誰啊!是誰?"她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臟,有些緊張地開口。
沒有迴應,蘇米的心跳的更快了,她忐忑不安地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她試探着把頭探過去,沒想到一個黑影壓了過來,帶着一股巨大的酒味,"啊!誰啊?"她沒有防備,不禁驚叫出聲。
她拍了拍胸口,稍稍平靜了一下,定睛一看,纔看到眼前的人,正是金睿軒!
她驚的瞪大了眼,隨後一把推開了他,紅着臉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沒想到一陣碰撞聲傳了過來,她低頭一看,金睿軒竟然倒在了地!他的表情有些痛苦,身體也不安地扭動着。
不會是摔到頭了吧?會不會摔傻了?蘇米嚇了一跳,慌忙把他扶了起來。
"金,金睿軒,你沒事吧?"她拍拍金睿軒的肩膀,關切地開口。
金睿軒偏了下頭,微微睜了下眼,很快閉了,可嘴裏卻不閒着,一直在咕噥。
酒氣熏天,蘇米幾乎要絕望了,她嫌棄地瞪了金睿軒一眼,真想把他扔出去。
她試圖拉起金睿軒,想把他送回房間,可金睿軒死活不動,她也沒了辦法,只好耐心勸道:"金總,我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金睿軒不說話,可身體僵硬着,分明是在做頑強抵抗。
金睿軒醉的迷迷糊糊,只是搖着頭,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
蘇米見他這副樣子,深深嘆了口氣,金睿軒,你真是我的冤家!
她不忍心看金睿軒着涼,不再管他是否反抗,深呼一口氣,把他扶回了他的房間。
手的觸感傳來,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瘦了,可肌肉還是很結實,蘇米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牀,累的氣喘吁吁。
金睿軒已經醉的神志不清了,他四仰八叉地躺在牀,像一隻八爪魚一樣。
蘇米喘着粗氣看着他,無奈地搖着頭,金睿軒啊金睿軒,我真是輩子欠你的!
她強忍不耐過去幫金睿軒蓋好了被子,"乖,好好休息好不好?"她壓制住內心的不耐煩,柔聲勸解道。
可話音剛落,金睿軒竟不安地扭動起來,眉頭也緊皺着,看起來很是痛苦。
"你怎麼了?沒事吧?"蘇米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金睿軒還是在亂動,把蘇米剛給他蓋好的被子扯了下來。
蘇米有些不耐煩了,她一把按住金睿軒的胳膊,嚴肅地盯着他,"金睿軒!你老實點,別亂動!"
一聽這話,金睿軒突然停了下來,彷彿真的聽到一樣,"好好休息,很快好了啊!"蘇米鬆了口氣,稍稍恢復了耐心。
目光下移,她這才注意到金睿軒的襯衣已經溼了一片,難怪他會不舒服。
金睿軒,有時候我真想打死你,一陣陣酒氣傳來,蘇米心裏也泛起了噁心感。
她嫌棄地瞪了金睿軒一眼,做深呼吸狀平復了一下心情。
金睿軒,當我欠你的!
她頭一橫,扶起了金睿軒,"來,咱把衣服脫了。"她勉強擠出一個笑,用最後一絲耐心對他說。
金睿軒突然睜開了眼,眼神裏滿是迷茫,"我不要,不要!"他彷彿一個調皮的小孩子一樣,不斷的反抗着。
蘇米簡直要抓狂了,眼前這個男人,平時難纏,連醉酒也這樣難纏!
她耐着性子,擠出一個微笑,"乖,如果不脫衣服睡覺,你會不舒服的,聽我的話好不好?"
金睿軒猛搖頭,還把手擋在胸前,堅持不讓蘇米動手。
蘇米找不到空隙,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你不脫算了,你愛怎樣怎樣,我不管你了。"說着,她賭氣似的站了起來,不再管他。
許久,沒聽到金睿軒迴應,蘇米有些忍不了了,"喂,喂。"她佯裝不耐地叫了叫他,還是沒聽到他的迴應。
他不會是暈倒了吧?蘇米突然擔心起來,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回頭了。
金睿軒已經閉了眼睛,此刻的他,安靜的像個娃娃一樣。
蘇米不禁看癡了,她不得不承認金睿軒的臉,對她還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蘇米,你這是在幹什麼!她的理智漸漸恢復過來。
拍了拍自己的臉,她走前去,幫金睿軒掖了掖被角,見他沒有反抗,又把他的襯衣輕輕脫了下來。
做完這些,她才鬆了口氣,便輕手輕腳地去了衛生間,繼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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