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祖宗十八代 >第八十七章 嚴冬瓜
    林雲喜身子隨着目光緩緩轉了過來,一雙眼睛咄咄逼人,看的老狗連連吞嚥口水,心裏發憷。

    “雲喜哥,搞,搞錯了吧我抓的是一個新來的服務員,怎麼可能是您口中的秦先生呢我跟您這麼多年,這點分寸還是有的。”老狗慌忙中,連忙擡手向林雲喜解釋,發誓自己絕對不會犯那樣低級的錯誤。

    “孫妮,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林雲喜眉頭微皺,平日裏他最倚重老狗了,心想他也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雲喜哥,今天晚上人手不夠,秦樹主動要求下場幫忙做服務員,是我答應的。”孫妮擺了擺頭,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跟老狗說過了,這個人不能抓,可他偏偏不聽啊”

    孫妮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顯然她非常篤定自己所說就是事實。

    “難道,難道我真把雲喜哥的朋友給抓了”老狗咕咚一聲吞吞口水,想起此前孫妮三番五次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裏開始打鼓了。

    “老狗,你抓的那個人可叫秦樹”林雲喜走到老狗跟前,沉聲問道。

    “好像是,反正是姓秦。”

    “二十出頭”

    “嗯。”

    “一米七八左右”

    “是。”

    “短髮”林雲喜越問臉色愈發凝重。

    “沒沒錯。”老狗越是回答,心裏越是不安。

    “那就是秦先生沒錯了”林雲喜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擡起來指着老狗煞白的面龐罵道:

    “老狗啊老狗,平日裏你做事兒向來穩重,怎麼今天晚上幹這種蠢事秦先生對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嗎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負不起這個責任還愣着幹什麼,趕快讓你手下放人,千萬不能讓秦先生受委屈。”

    “雲喜哥,恐怕恐怕已經晚了。”老狗身子一顫,神色尷尬的看着林雲喜。

    “什麼”林雲喜心裏咯噔一聲,滿眼驚嚇的望着老狗。

    “雲喜哥,秦先生一開始是和嚴冬起了衝突,老狗也是幫嚴冬出氣,這會兒功夫秦先生是被嚴冬五花大綁的帶去了小黑屋,有幾分鐘時間了。”孫妮苦笑一聲說道。

    “什麼”林雲喜一聽,差點沒有站穩咯。

    嚴冬這人他不熟,但有所耳聞。

    錙銖必報,小肚雞腸,爲此林雲喜也幾次和老狗說過要用人的當,眼下秦樹落在嚴冬手裏哪還能有好果子喫

    這要是嚴冬打了秦樹,本來的朋友關係不就變成仇人了嗎先不說秦樹這身功夫讓人忌憚,自己這腿他就更不會治了

    越想林雲喜越是後怕,咬牙切齒的擡手狠狠指了指老狗,隨即一聲不吭的轉身就往樓上跑腳下步伐尤爲急切。

    老狗和孫妮兩人不敢懈怠,緊緊跟在後頭。

    一路上老狗都在不停的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暗暗祈禱嚴冬還沒犯大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圍觀羣衆看着老狗卑躬屈膝、滿頭大汗的模樣,各個都緊閉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直到林雲喜帶着老狗和孫妮兩人消失在二樓樓梯口處,人羣中才爆發出一陣近乎瘋狂的議論聲:

    “譁,那個服務生竟然是雲喜哥的朋友就是秦先生。”

    “可不是嗎你看雲喜哥對他恭敬的樣子,老狗在他面前算個屁啊。”

    “嚴冬恐怕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

    最驚訝的當屬張風的那幾個朋友了,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哪裏會想的到自己幾分鐘前還看不起的小服務員,此時竟搖身一變成了林雲喜都尊稱爲秦先生的

    人物了。

    “沒想到張風的朋友這麼有來頭”嘟嘟目光閃爍着驚訝,這時才四處尋找張風的身影,終於發現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張風呢你們有看到張風去哪裏了嗎”

    要是尋常時候,學長和同行人定會侮辱一番張風讓嘟嘟不要在意。尤其是對嘟嘟也有意思的鄭學長,他壓根就沒把張風這個情敵當回事兒,幾年來都是如此。

    可眼下他看着嘟嘟四處尋找張風的模樣,心裏竟也不自覺的有些慌了,眨眨眼睛暗中嘆道:“沒,沒想到張風張風他竟然也認識這麼有背景的朋友”

    此時。

    二樓。

    風藝專門用來給鬧事的顧客醒酒或是給違法人員關禁閉的小黑屋裏,四周密閉,僅有一扇窗戶對南而開也關的嚴嚴實實。

    屋子裏唯一的光源是頭頂上的白熾燈,唯一的透風的就剩下門縫的邊緣。

    秦樹坐在一張木椅子上,雙手與椅子扶手緊緊捆在一起,惡劣的環境也讓他額頭泛起了豆大的汗珠。

    可他整個人卻神色輕鬆,翹着二郎腿,歪着腦袋望着眼前揮舞着棒球棍的嚴冬。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沒搞清楚自己落在了誰手裏吧睜大你狗眼看清楚了,你嚴爺我也特麼是誰都能惹的嗎”嚴冬十分不滿秦樹的隨意姿態,丟下狠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呵呵。”秦樹嘴角一挑,不屑的笑了笑,玩味道:“嚴冬瓜。”

    “老子叫嚴冬,不叫嚴冬瓜”

    “知道了,嚴冬瓜,你信不信要不了十分鐘你就會跪在我面前我勸你現在把我放了,給自己留條後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秦樹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呸你他媽以爲自己是誰啊。有孫妮罩着你就可以大搖大擺了,有點前腳功夫就以爲老子天下第一了,狗哥你不是照樣不敢惹癡人說夢的話到是一句說的比一句響亮,傻子吧。”嚴冬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走上前去揚起自己的棒球棍作勢就要往秦樹身上招呼。

    “砰砰砰”這時,緊閉着的小黑屋房門忽然劇烈的震動,門外有人瘋狂的拍打着房門。

    “誰啊掃興。”嚴冬揮棍子的手不由一頓,罵罵咧咧的吼了一句隨即轉頭對着門旁邊的小弟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把門給開了。

    門一開。

    林雲喜打頭第一個走了進來,一看屋子裏的場景,心裏不由一突。

    之前被他奉爲座上賓的秦樹,如今就像個階下囚一樣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他面前,嚴冬拿着棍子耀武耀威,像極了嚴刑逼供的酷吏。

    看到這場面時,林雲喜心裏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要命了這下我和秦先生的關係該怎麼緩和啊。

    “呦雲喜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嚴冬見着林雲喜來了,趕忙放下棒子,搓着雙手迎了上來,笑的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滾開”林雲喜伸手將他推到一旁,徑直走向被捆在椅子上的秦樹,滿臉心疼、悔恨的表情大聲道:

    “秦樹兄弟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啊。”

    秦秦樹兄弟被推到一旁的嚴冬一下傻眼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看着眼前這一幕。他一臉懵逼的望向跟進來的老狗,連忙湊上前去低聲問道:

    “老狗哥,這,這是什麼情況老闆怎麼喊那服務員兄弟啊”

    “大水衝了龍王廟,淹了自己人那是雲喜哥的好朋友秦樹秦先生,他壓根就不是酒吧的服務員,哎你可把我害慘了。”老狗滿臉鬱悶的瞪着嚴冬,臉上寫滿了懊惱。

    “什什麼”嚴冬聞言身子一顫,咕咚一聲吞吞口水,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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