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言言一行人起來之後便發現秦樹不見了。
除此之外,還發覺醒來之後的唐威一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一言不發的呆坐在樹下一坐就是一早上,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跟個傻子沒什麼兩樣。
“還沒找到秦樹嗎?”戰言言問道。
“這周圍都找遍了,沒見着人影但也沒見着屍體,估計是走了。也能理解,像秦醫生那麼有能力的人,也不願意帶着我們一起。”李力滿頭大汗,說這話有些抱怨的成分。
戰言言自然知道李力的意思,是覺得昨天唐威一的話得罪了秦樹,秦樹是負氣而走的。事已至此,戰言言只好望着唐威一問道:
“他怎麼樣了?一早上就跟個木頭似的。”
“這也奇怪了,這昨天昏過去的時候還是憤憤不平的,今兒個早上起來就兩眼無神,好像晚上見了鬼似的。反正我是看不出名堂。”李力搖搖頭,不知道唐威一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麼。
“老虎,秦樹騎着大老虎!”忽然,唐威一唰的一下站起身來,面露驚恐之色。
“還惦記着老虎的事兒呢,老虎都被秦樹打跑了。”一照顧他的同伴哭笑不得的說道。
“還秦樹騎着老虎,那老虎雖說被秦樹打怕了,但萬獸之王怎會讓秦樹騎他?開什麼國際玩笑。”李力搖搖頭,權當唐威一說的是傻子話,當然沒有放在心上。
“看他這樣子是走不了了,這纔到哪啊?要是再往深處去危險更多。”戰言言望着背後茫茫林海,雖說心中無邊嚮往但終究只能輕聲一嘆,回頭與李力說道:
“收拾收拾回去吧。”
“就這麼走了?”
“那能怎麼辦?如果秦樹還在我們還能繼續往前,可他不在了,唐威一又傻了,這要是再遇到什麼猛獸野禽的你我這身手只有打抖的份,走吧。這三華山有機會再來。”戰言言搖搖頭,擡腳離開。
“哎,倒黴!”李力無奈的聳聳肩膀,沒有再多說什麼,眼下這種情況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山林茫茫。
走蟲鳥獸,奇花異草,如過眼雲煙,飛走在秦樹的雙目之中。
他坐在猛虎之上,穿梭於深山老林之中,速度絲毫不比任何一臺人類造出來的座駕要慢!耳邊山風呼嘯,他只有緊緊抓住猛虎棕毛才能護住自己身形。
“吼!”猛虎忽然頓住腳步,虎眼生威,昂頭長嘯。
“哦?有危險?”秦樹眉頭一皺,身子也警惕了起來,可當他看到下一幕時不由笑了出來,心想:
還以爲遇到了敵人,原來是到了這猛虎的地盤了。
雖說一山不容二虎,可虎爲獸王,下屬狼羣!一撥身高勢猛的野狼不知從哪裏齊刷刷跳了出來,聽一聲虎嘯之後奔前探路,又分一撥左右護航。
這下秦樹往三華山深處的路程更加安全也更加迅速了。
“嘿,這猛虎當真是被我打怕了?可就算只是被我打怕了也不至於對我這麼俯首稱臣吧?”秦樹心中好奇,再想到昨日這猛虎的眼神更覺得有趣了,心中猜想:
或許是郭文白師父的傑作也有可能。
“有路!”秦樹面露喜色,眼前一條古老破舊的石頭路綿延往上,看不見盡頭,似乎是通向山的另一邊。
“有人的地方就有路,有路的地方應該就有道館了!或許師父他老人家就在這上頭,應該這山纔是真正的三華山了。”秦樹喜出望外。
他座下猛虎還真有靈性,立馬匍下身子,方便秦樹下來。
“這石板路你是走不了了,無妨!你就帶着你的兄弟回林子裏做你的山大王去吧。”秦樹笑着拍拍猛虎背脊,隨後翻身跳了下來。
哪知猛虎卻沒走,一羣山狼也圍在四周不敢動彈。
“怎麼?不走?”秦樹疑惑的問道。
猛虎昂頭髮出輕聲吼叫:“吼,吼!!”
“它好像是在想跟我說些什麼。”秦樹好奇看着這傢伙,又順着它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回兒。
實在不知道猛虎想要什麼。
猛虎似乎看出了秦樹的疑惑,起身來回在秦樹身子周遭轉了好幾圈,最後乾脆自己上前用牙小心翼翼的咬住了秦樹的衣服。
“它想要我衣服?老虎要我衣服幹嘛。”秦樹奇怪,但想也想不通就乾脆嘗試着把衣服脫了下來。
猛虎竟小心翼翼叼起來,來回轉了幾圈之後這才領着自己的“下屬”們回頭鑽進了樹林當中。
“這也算是一番奇遇了!難怪那麼多古人總能寫出那麼多與動物有關的奇書,深山老林里人煙罕至,會長出什麼樣的動物還真說不準。”秦樹看看自己還剩見短袖的上身有些哭笑不得。
還好日頭大,他身子也好。
時間不早。
他也不再耽誤時間,踏腳前行,手腳並用,開始攀爬眼前這高聳入雲又連綿詭譎的三華山。
遠處看,三華山只是一座主峯。
可秦樹爬了幾個小時,到半山腰才能看見,背後連綿不絕,似紫禁城宮殿一般連成一片,凹凸不平,有高有矮。
高的,高聳入雲,秦樹擡頭都看不到頂。
矮的,由裂縫入谷底,站在此處就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連光都打不進去。
“這鬼球地方,我哪知道道館在哪?”秦樹雙手叉腰,站在山腰一塊大石頭上,一邊打量着眼前無窮的山景。
“嘩啦啦~”
忽然,秦樹眉頭微皺,靜心細聽,耳邊傳來溪水流聲。
“正好昨天晚上走得急,什麼都沒帶上,口渴的很。要是有山泉水解解渴,也正好洗個澡,我這一身臭汗。”秦樹站在高處打量了一會兒,最終找準一個方向跳了下去。
沒走多遠,水流聲確實越來越近,可秦樹也聽到溪流旁有人說話的聲音。
“哼!真沒想到你竟然跟到這來了?”
“你機關算盡,卻不該把我當成傻子;誰人都想找到醫尊,你假借出遊爲名來這三華山找醫尊,好一個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