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
剛剛似乎感受到一股不太友好的視線,但是等他擡頭看的時候,又很神奇的消失了繼續埋頭苦喫。
唐宇又忍了十分鐘,實在忍不下去了:賊,出去幫我買罐可樂。
小賊忙放棄擼了一半的烤肉,擡頭四下找別的小弟,還不等他找着跑腿的,就聽旁邊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喲,我現在指使不動你了是吧
不、不不不小賊恍然一驚,猛地醒悟過來先前那道不太友好的視線似乎不是錯覺,他忙嘿嘿笑道:這就去,這就去
麻溜的把籤子上剩下的那兩塊肉擼進嘴裏,一邊咀嚼着一邊撈起旁邊的外套朝外走去。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碰見一閒逛的小弟,熱情的打招呼:賊總去哪
給宇爺買可樂去。小賊道。
哪用得着您老人家跑腿啊,小得幫您跑一趟。那名小弟殷勤的道。
小賊轉身透過門縫看着坐在燒烤架子旁邊的兩人,幽幽的道:不用了,宇爺只喝我親自提來的。
說完轉身悲壯而去。
留下那名小弟滿頭霧水。
燒烤架子旁邊,唐宇也不磨嘰,萬一磨嘰兩下小賊那個不長眼的再回來呢遂趕緊問道:過年的衣服你買了嗎
銀環蛇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唐宇會問這個問題,道:沒有
這都到年跟前了,要買得趁早,不然再過兩天都是人家挑剩下的了。唐宇道:要不下午隨我一起逛街去,置辦身行頭。
銀環蛇張了張口,搖搖頭道:不用了
這回輪到唐宇驚訝了,女人這種生物還有排斥逛街買買買的
手頭緊張不好意思
不對啊,軒唐給她開的薪資待遇不低啊。
我買單唐宇道。
銀環蛇纖細的手指靈活的將肉和餅捲起來,喫的優雅,依舊否定道:不用了,反正我過年也是待在公司,哪兒也不去,穿新衣服還是舊衣服沒多大區別。
好歹過年嘛,換換衣服,換換心情。唐宇溫聲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心情從一而終都是相同的,沒什麼好換的。
唐宇:
你沒有親朋好友唐宇從未問過銀環蛇的身世,現在才覺得這女人性格孤僻的可怕,覷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
相比起她的小心,銀環蛇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道:以前有過一個大伯,後來我殺了他。
唐宇:
見唐宇一臉震驚的樣子,她笑道:怎麼你這位殺人如麻的人也怕聽這個
唐宇心裏沒來由的一疼,他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柔聲道:一定有原因吧
是啊銀環蛇捲了幾串烤肉,用乾淨的籤子重新串起來放在火上烤着,聲音平靜的如同萬年不變的枯井那般: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親生父親就去世了,我媽一個人把我養大,吃了很多苦。我大伯是個酒鬼,喝醉酒就打人,我大伯母受不了那種虐待三番五次提出離婚,我大伯不同意,我大伯母就索性帶着我堂姐走了,至今也沒有音訊。
那時候你多大唐宇聲音有些發澀,不自覺的散發出冰冷的殺意,使得周圍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十三歲。銀環蛇小口小口的喫着烤好的餅卷肉,慢慢道來:我媽的死並沒有把那些人的嘴洗乾淨,我大伯那個畜生也並沒有因此就愧疚,該喝他的還是喝他的。我原本一直等着他自己喝死,但是並沒有。我觀察了好久,摸清了他所有喝酒的點和回家的路線,經過一番籌劃和引導,在他有一次喝酒回來的路上,把他推到了村東邊的那條河裏。那年我十四歲,那一天是我媽的忌日。
說來也奇怪。銀環蛇笑了笑: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在村子裏聽見關於我媽的謠言了,可見人啊是不是謠言他們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可能說那樣的謠言能讓他們樂呵吧。可畢竟是心裏有鬼,膽子是極小極小的,不經嚇。
唐宇不敢想象當年的銀環蛇每天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中。
不過怎麼把話題聊到這上頭來了還讓氣氛變了。
後來呢唐宇問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這是嫌人家的傷疤露的不徹底,還想繼續往下揭啊
後來,我就開始跟着那個人混銀環蛇道:那個人目睹了我整個殺人的過程,卻沒有揭發我。他教我武功,資助我讀書,後來年滿十八歲時候把我送去了國外,他說要把我打磨成一把利刃。
唐宇心中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沒有過早的讓我沾染血腥,對我他是祕密培養,準備在一次大行動出其不意幫他在那個組織裏奪得他想要的那個位置的。銀環蛇嘆了一口氣:可惜的是,他被身邊的朋友背叛了,在那次行動之前就被對手設計陷害致死,白忙活了一場。
不管他最初培養的我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對我有恩,所以爲了幫他報仇,我在找到機會後加入了那個僱傭兵組織,調查清楚他的死因後幫他報了仇,也正式走上了這條路。銀環蛇轉過頭來看着唐宇,神色認真的道:我知道你跟我這樣的人是站在對立面的,而且你還有一位警察女朋友。我就待在軒唐,如果哪天你想把我交出去,我不會反抗的。
唐宇迎着她的視線對上了她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