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流沒來得及保護烈正男,烈正男此刻比之前的李所安的現狀更慘。
烈正男那算是英俊的臉龐是佈滿血蛇,七竅充血。
“還不快滾”八肘老君又是冷哼一聲。
向東流看着此刻眼前臉上滿是鮮血的烈正男,不敢有一絲怒氣,一把抓住烈正男的衣領,想要離去。
“東貓子,剛纔叫你滾,你不滾,敢打傷我的門徒,是當我老君不存在嗎”八肘老君忽然冷聲對向向東流,而此刻向東流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似乎被人點穴。
“怎麼回事我到底什麼時候中的招”向東流此刻心裏駭然無比,八肘老君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將他定穴。
“神經紊亂了”向東流回過神,似乎自己的大腦此刻已經跟不上自己的思維,身體不聽使喚。
“這應該是毒”
向東流心裏大駭不自覺的思索道:“如此毒藥,無色無味,是什麼”
八肘老君並沒有給他機會讓他去思索,緩步來到向東流面前。
向東流看到八肘老君的步伐,每前進一次,似乎他的生命流逝一秒鐘,足足七步,這七步竟然讓一個身經百戰的體修術士感到心驚膽戰,這比任何一次煉體都讓人覺得恐怖。
“東貓子,老子給你面子了吧讓你帶着人滾你偏偏不滾,現在用天材地寶來換你的命”八肘老君此刻竟然向向東流敲竹槓。
“嘖嘖”雷泉自然可以聽得到八肘老君的說話,雷泉的精神力也通過彼岸之神高涉的鍛體之後,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雷泉甚至可以在腦海中描繪眼前的畫面,也可以將精神力鎖定在在場的所有人的氣息上,這對旁人來說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高度,若是被他人知曉,雷泉少不了被人追捧。
索性,也沒有人察覺到雷泉的精神力已經將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鎖定了,包括八肘老君。
向東流此刻眼眸倒豎,眼神中似乎都可以噴出火來,但只是一轉,向東流的憤怒似乎存乎了那麼一須臾,因爲讓此刻無法行動,他已經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魚肉,此刻的向東流只有低頭,若是還敢叫囂,他不敢確定八肘老君會不會像之前一般給自己面子。
再說,面子值幾個錢
“我出門着急,只帶了一塊三星隕滅銀,足夠有拳頭大小,你看這個可不可以放我們師徒一條性命”向東流向八肘老君乞求,他的聲音很細微,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毒素已經侵入自己的右胸腔,若不是護體靈力,向東流此刻都已經是個廢人了。
“哈哈東貓子枉你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六七十年,你的命竟然等同於一塊銀石頭”八肘老君從骨子裏
嘲諷向東流,這言外之意也是再告訴他:“與帝國沆瀣一氣,你的狗命已經和一塊石頭無異”
向東流的隱忍被所有虎形魔陽宗的修士看在眼裏,但是許多修士都是不願意與帝國沆瀣一氣,畢竟這樣有失修士尊嚴。
但向東流力排衆議後道:“若是連命也沒有了,還談什麼尊嚴,尊嚴是什麼,尊嚴就是強者的專屬,只要和帝國合作,我們虎形魔陽宗終有一天會崛起,只要和他們在一起消滅掉其他宗門,我們虎形魔陽宗就會有崛起之日。”
並不是沒有再去反駁向東流,因爲他們都特別可憐向東流,向東流之前虎形魔陽宗一直是東土大唐頂尖宗門,但自打他接收虎形魔陽宗,出任宗門宗主之後,虎形魔陽宗已經淡出頂尖之列,逐漸淪爲二流宗門,一直飽受其他的宗門的欺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虎形魔陽宗變得強大。
他向東流在江湖上有着豐富的閱歷,各大宗門門派掌門與他都有些交情,但交情並不深厚。
“那麼現在可以放我和我徒兒回去了嗎”向東流低聲問道,聲音低的如同細蚊子嗡嗡一般。
八肘老君冷哼一聲:“東貓子,老子也知道你想讓宗門強大起來,但宗門強大絕對不是依靠帝國就會強大的,進攻其他宗門無非是打垮自家兄弟”八肘老君不屑地來到向東流的面前,一把掰開向東流的下顎,給他喂出去一顆藥丸,隨後又冷眼說了一聲:“東貓子,假道伐虢,脣亡齒寒的道理,還需要老子給你講嗎”
向東流不說話,閉眼不爲所動,當他走這條路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只有一直走下去,他知道,武林各大宗派都是脣齒之交。
“若是沒了嘴脣,牙齒不會感到寒冷嗎”
向東流深刻知道這個道理,但越是這樣想,他越不願意這樣做,已經走上了這條道,現在回頭,武林同盟又會該如何說,我們虎形魔陽宗已經沒落了,現在若是被人戳着脊樑骨,說虎形魔陽宗沒有武者骨氣,那豈不是一切都是白搭。
“賠了夫人又折兵”
八肘老君也知道向東流一時半會也不會想清楚的,虎形魔陽宗沒落的太嚴重了,向東流身爲宗門宗主確實因當出力,但絕對不能將希望寄託於帝國
“大唐帝國喫人不吐骨頭”
過了數十息,向東流緩過勁來,想要帶着烈正男離開此地,此刻行動算是失敗了吧
向東流此刻非常不開心的看着眼前讓他折戟的老君道谷。
誰知八肘老君突然拉住向東流,邪笑道:“東貓子你交的石頭只能換你的狗命”
“你徒弟的狗命,也需要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