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耶家有着本命護符,聯繫着耶家的祠堂,我大哥的本命護符已經熄滅了,而我父親的本命護符依然發亮。
“我大哥看來是已經死了,但是我父親或許還活着。”耶基霸眼神黯淡,盯看着雷泉。
雷泉已經進入到了這件事之中,這帝國近年不斷髮生衝突之事看來與耶家的事情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雷泉不由得心驚,若是耶巍嘉真的取代了耶巍懿,那麼大唐帝國一定會發生變亂,看來這江南淮安王朝野心不淺。
“竟然想吞併我大唐帝國,竟然從帝國柱石這裏下手”雷泉不禁搖了搖頭,心道:“可笑的是,唐皇竟然還不知道這件事,開始着手整頓帝國境內,打算髮動戰事。”
耶基霸感慨一聲,道:“這件事情已經過了八年了,我的母親也去世了八年,我大哥走了五年,雖然帝國沒有多少人員變更,可是帝國此時已經暗流涌動。”
雷泉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於帝國眼下的危局,若是不加以阻攔,那東土百姓一定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八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躲避那男人的眼線,生怕暴露,那男人已經除掉了我父親在大唐的大部分親信,只有我在暗中派仇子實聯繫我父親當初的親信。”耶基霸頓了頓,道:“所以今日邀請震鳴兄弟便是爲了幫助我報仇,拯救大唐帝國將傾之勢。”
雷泉沉默不語,左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見雷泉不說話,耶基霸又開口道:“若是有一日大仇得報,我定用這根黃金筆親筆爲震鳴兄弟題詞,加封爵位”
“爵位”
雷泉心驚:“這傢伙不僅僅是爲了報仇,還想要顛覆大唐帝國”
雖然耶基霸的故事足夠動人,令人生憐,但是雷泉還是不願意去幫助他。
“耶公子野心太大。”
試曾想一個可以容忍將他母親殘忍打殺的仇人,裝瘋賣傻的苟且偷生八年,只是在背後偷偷的做一些小動作,這是何等的耐心這樣的人不是毒蛇是什麼即使雷泉幫助他,可是事成之後,他雷泉又能得到什麼呢,爵位封地
“而且耶公子的目的不僅是爲了報仇,而是爲了謀求大唐帝國四海獨尊之位。”
“這種人,怎麼可以幫助他”
“這種人,怎麼可以幫扶他”
雷泉擺了擺手,謝絕道:“我雷震鳴不過是東土的一個小修士,何德何能,怎麼可能輔佐得了耶公子耶公子還是另尋他人吧”
耶公子沒有想到雷震鳴竟然會回絕他,他如此信任雷泉,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痛哭流涕和一口稱絕,耶基霸頓了頓,道:“震鳴兄弟,我耶基霸與你坦誠相待,還請震鳴兄弟務必幫扶我”
耶基霸刻意將“務必”這兩個字咬的很重,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口中的命令之意,好像再說我是帝國柱石耶巍懿的兒子。
雷泉頓時眯了眯眼睛,心道:“怎麼威脅我爺爺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雖然心裏想的很堅決,但他面色上還是帶着歉意,向耶基霸抱歉道:“耶公子,我雷震鳴僅僅只是曉成境界的修士,並不能扭轉戰局,還請耶公子另尋高明”
雷泉的意思說得很明白,我雷泉不願意幫助你耶基霸,即使你是將軍之子,我雷泉也不幫扶你成就你所謂的霸業。
“這野心令人可懼”
雷泉內心嗤笑耶基霸,他真是個瘋子,以爲自己裝瘋賣傻聯繫父親的親信就可以報仇血恨,顛覆大唐帝國。
“天真可笑”
“不知天高地厚”
帝國柱石耶巍懿雖然力挽狂瀾,但唐皇得這天下依靠的不完全是耶巍懿的拳頭,唐皇的結拜兄弟蕭燁將軍纔是真正的帝國支柱,他耶巍懿雖然被稱作帝國柱石,但他絕對不如蕭華強悍,蕭華是大唐以少勝多的常勝將軍,經常扭轉乾坤。
“一人可抵帝國千萬軍隊”
“自古雄才千萬兵,不敵蕭燁大唐鼎”
只要大唐有蕭燁將軍在一天,就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大唐帝國的安危,如今帝國的動作很顯然都是蕭燁將軍授意,纔開始行動的,更何況唐皇李民安是千百年來東土明君,唐皇也不是白癡,不可能任由耶家一脈壯大,自然會採取打壓措施。
“自家人挖自家人的牆角,還有外人的打壓,這耶家王爵之位必定風雨飄搖,很可能會一蹶不振,從此不見光
“跟着這樣的耶公子,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裏去。”雷泉雖然是宗門中的小輩,但論耍心機,誰又能玩的過雷泉這個後輩小子。
“這耶家終究難以崛起,這耶基霸太過天真”
雷泉就像大街上隨意亂走的行人,被耶基霸一把抓住,然後耶基霸用居高臨下的態度說:“跟我混吧我要做天子成事之後我耶基霸許你江山社稷。”
傻子纔會跟着他混
見雷泉不願意輔佐他,耶基霸猛然開口道:“縱使你雷震鳴不行,但是你的宗門可以。”
“宗門”雷泉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他覺得耶基霸瘋了,長久的裝瘋賣傻讓他真的瘋了,他耶基霸竟然還在打他宗門的主意。
聽雷泉說“宗門”,耶基霸點了點頭。
雷泉內心冷笑,反脣相譏道:“耶公子,你可知道我的宗門”
耶基霸搖了搖頭,但是他還是說:“本公子雖然不知道震鳴兄弟的宗門,但是本公子現在求賢若渴,即使是小宗門,本公子也不介意。”
雷泉聽後冷笑,用怪異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耶基霸,道:“我的宗門是虎形魔陽宗。”
聽到雷泉自報宗門,耶基霸驀然一喜,想要笑出聲,但他還是忍住內心的狂喜,雖然虎形魔陽宗沒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虎形魔陽宗與大唐帝國還有着從屬關係。
“這樣一來,如果能得到虎形魔陽宗的幫助,這樣對付耶巍嘉和大唐帝國就會更有把握”
看着耶基霸狂喜的樣子,雷泉冷笑一聲,但是此刻的他深居耶基霸的虎穴,不由得軟了口氣,道:“就怕師父不答應。”
耶基霸趕忙轉變了口氣,道:“震鳴兄弟的師父是哪位前輩”
雷泉低了低頭,內心暗自發笑,裝作扭捏的說道:“不瞞耶公子,震鳴的師父正是宗主向東流。”
“向東流”耶基霸睜大眼眸,那清明的眼眸之中明顯閃過了一道精光,看來雷泉的言語帶給耶基霸的震動很大。
但是耶基霸還是穩了穩,道:“向宗主據我所知僅有烈正男這麼一個弟子,不知震鳴兄弟這弟子之名從何而來。”
雷泉一聽,耶基霸也知道虎形魔陽宗的底細,裝作撇嘴道:“烈正男算什麼東西,僅是在師父面前獻了殷勤,師父教了他幾招,就自認是師父的徒弟,我呸就算他烈正男是師父的弟子,但我雷震鳴是師父唯一的關門弟子”
耶基霸一聽雷泉這樣說,一時間喜從中來,喜悅道:“震鳴兄弟,你就是我耶基霸所要尋找的人吶震鳴兄弟可是要幫助我啊”耶基霸放軟了口氣,很顯然雷泉已經得到了他的信任。
雷泉看向耶基霸,內心嗤笑道:“這就被小爺我哄信了,我若是說我是唐皇的私生子,那你還豈不是和我結拜了。”
“震鳴兄弟,我耶基霸看你人很不錯我們結拜吧”耶基霸開口。
耶基霸這句話確實把雷泉給真的雷到了。
“這真是個沒腦子啊”
“這傢伙的腦子一定被嚇壞了,沒瘋你找我”
耶基霸頓時傳來仇子實去取酒來,仇子實壓根就沒有去泡茶,一直在門外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
在仇子實的見證之下,耶基霸和雷泉對着那幅狂草宣誓:
“我雷震鳴和耶基霸今日結爲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月同日死”
這誓言說完,天空之中似乎傳來一聲悶哼,但耶基霸和仇子實並沒有聽到,他們起酒開喝。
仇子實也沒有避讓,大口大口的喝起來這清酒,沒有絲毫儒士的模樣。
酒喝罷,雷泉臉也不紅,裝作高沉的模樣,冷聲道:“我師父臨走前說過,不能參與紅塵之事,耶兄弟,你的好意震鳴心領了,但是震鳴現在有事在身,我們來日再會,若是來日有機會一定幫扶耶兄弟。”
耶基霸起身挽留,道:“震鳴兄弟喫過結拜宴席再走吧”
雷泉搖了搖頭,道:“宗門之事,容不得震鳴耽擱,耶兄弟,日後我們將這頓結拜宴席留着我們事成之後,震鳴還等着哥哥的金幣題詞呢”
說罷,雷泉便在耶基霸和仇子實的陪同之下步履飄搖的便走出了耶基霸的書房。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