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譯忙活了一整天,臨下班的時候,回了盛天澈的辦公室。
耷拉着臉,對盛天澈說了一句:“都準備好了,明天許先生就可以入職了。”
“恩,辛苦了。”盛天澈說完,繼續手頭上的工作,並沒有去看明譯。
感覺明譯一直沒走,盛天澈這才擡眸望向他。
“還有事麼”盛天澈問。
“我跟顧特助換一下職位吧。”明譯臉色一垮,撇着嘴問。
“爲什麼”盛天澈不解。他不是挺開心能成爲副總經理的麼
“原因不明顯嗎我從入職到現在,乾的全是助理的活兒。”
“可是你拿着副總經理的工資啊。”盛天澈覺得這對於明譯來說,應該是好事纔對。
聽盛天澈這麼一說,明譯忽然覺得很有道理。
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現在是副總經理了,總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只是幫盛天澈打打下手了。本來都想好擼起袖子幫盛天澈乾點大事的,可今天一整天都在幫許向辰收拾辦公室,感覺自己副總經理的職位只是掛了個虛名。
仔細想想,之前他一直在總部的人事部當總監,除了處理人事部的事情之外,也是要幫盛天澈處理一些私事,當助理,當司機,只要盛天澈有需要,他把所有事情都做的好好的。
看起來現在比以前還輕鬆,至少人事部的事情不用他操心了。
話雖然如此,可明譯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他又道:“我還是想要跟顧特助調換職位。不然我做事的時候總沒辦法找準自己的定位。”
“你以前都怎麼找自己定位的”盛天澈問。
“以前我的本職工作是人事部總監。幫你做事只是私人交情。但是現在,我做的都是私人交情的事情,沒有本職工作了。所以,我想給自己的工作性質做好定位。”
盛天澈瞥了明譯一眼,說:“你跟依依商量吧,只要你倆同意,我沒意見。”
“謝謝盛總。”明譯看起來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盛天澈的辦公區。
外面房間裏,顧瓊依正坐在辦公桌前玩手機。
明譯走過去,問:“現在沒事麼”
“恩。”顧瓊依臉上帶笑,卻沒擡頭,拿着手機跟別人聊着微信。
明譯深吸一口氣,對顧瓊依開口:“我想跟你調換職位。”
“恩”顧瓊依擡眸,看向明譯。
明譯說:“我從入職到現在,乾的都是助理的活兒。空掛着副總經理的頭銜不舒服。”
“但是你工資比以前高呀。”顧瓊依看起來不理解明譯的想法。
明譯內心汗顏,果然是兩口子。腦回路都是一樣的。
明譯實話實說:“我只想拿屬於我的那一份工資。如果幹的不是自己的本職工作,我找不到自己努力的意義。”
“你想換就換吧,我無所謂的。”顧瓊依說完,繼續拿着手機聊天。
明譯有些好奇,顧瓊依在中海市這邊沒有什麼朋友。盛天澈此時就在辦公室裏面,她在跟誰聊天
難道是
“你在跟佳妮聊天麼”明譯往前湊了湊,想去看顧瓊依的手機。
“誰”明譯一下子沒聽懂。
“霧島香澤。”顧瓊依關了聊天窗口,把手機放在旁邊,說:“既然你想當助理,那就開始工作吧。下班之後我要跟霧島香澤見個面,幫我安排一下地點。她的喜好你瞭解吧”
“恩。”明譯木訥地點點頭。
“恩,去忙吧。”顧瓊依說完,滑動鼠標,在網上查找着什麼。
明譯邁步離開辦公室,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自己這還沒跟roi公司的人事申請職位調動呢,顧瓊依就開始把他當助理了
明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以前他還在盛世集團人事部的時候,也只是偶爾爲盛天澈處理一下私事而已。現在他成了總經理助理,豈不是也要協助副總經理的工作也就是,他一下子要協助兩個人還只拿一人份的工資
明譯心中吞淚,他幹嘛要做這種傻事啊。好好的掛着副總經理的頭銜不好嘛。
隨後他又意識到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剛纔顧瓊依說她晚上要見霧島香澤盛總知道這件事嗎
而且,顧瓊依還有霧島香澤的微信號她們什麼時候聯繫上的
想到霧島香澤的性取向,明譯有些擔心。盛總現在不僅要提防男情敵,就連女情敵都要提防了。
身爲盛天澈的特聘助理,身爲顧瓊依的親認弟弟,明譯不能允許任何破壞顧瓊依和盛天澈感情的人和事出現。
明譯拿出手機,點開盛天澈的微信聊天框,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隨後又覺得這麼暗地裏打顧瓊依的小報告有點不地道。明譯把顧瓊依拉入羣聊天。
「顧副總,晚上見霧島香澤的地點定在金儒景庭的茶室,需要安排司機接送麼」
「不用了,她來公司接我。」顧瓊依說。
明譯沒有回覆,只是盯着對話框。
果然,不出一分鐘,盛天澈發話了:「見霧島香澤什麼時候的約我怎麼不記得」
「我剛纔和她約好的。」顧瓊依說。
「不長記性,看來是昨天晚上的懲罰還不夠。」盛天澈說了一句,明譯還準備繼續觀戰的,對話框裏卻沒有新的消息了。
看樣子,兩個人在辦公室裏開戰了。
只是,明譯好奇,昨天晚上盛天澈懲罰顧瓊依了怎麼懲罰的
腦海中浮現出盛天澈拿着小皮鞭對顧瓊依揮舞的樣子,明譯晃了晃腦袋,把這些狗血的畫面甩開,去了人事部。
總經理辦公室內,盛天澈走到顧瓊依的辦公桌前。
還沒開口說話的,顧瓊依把手機遞給盛天澈。
盛天澈接過手機,屏幕上是顧瓊依和霧島香澤的聊天記錄。
“霧島香澤的父親跟你外公是朋友你昨天晚上都沒跟我說。”盛天澈有些驚訝。
“你昨天晚上也不聽我說啊。”顧瓊依現在還覺得困呢。
盛天澈將聊天記錄掃了一眼,把手機放回顧瓊依的桌上。
他說:“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我說不行就不行。”
盛天澈鬱悶,這女人還真是記仇啊。上次跟霧島香澤見面的時候,他不讓她跟,這次她也不給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