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生日宴。”
“你可以找遊婧璃。”
“找誰都是我的事。你只需要答應或者拒絕。但你現在想要離婚,你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岑喬想了想,“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我去你那接你。”
岑喬微微皺眉,“你知道我住哪”
“這兩天總看姜煢煢來接你。你說,我知不知道你住哪。”步亦臣提醒她,“記得打扮漂亮點兒。”
岑喬回敬他,“既然是你邀請我,我怎麼打扮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沒權利干涉。”
翌日。
晚上。
果不其然,步亦臣直接到了雅苑來接她。
他西裝筆挺,打扮得很正式。
岑喬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衫,一條黑色七分褲,一雙黑色平底鞋。倒是清爽乾淨。
“步太太,我們要去的場合是一個很正式的場合,你這樣的打扮雖然很好看,但只怕會被人拒之門外。”步亦臣推開車門下去。
岑喬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即便只是這樣簡單的裝扮,也依舊掩不住她身上的氣質和驚豔。
“要是進不去最好,反正我也並不想和你參加什麼宴會。”
“不想參加,你也得參加。上車。”步亦臣將副駕駛座的車門拉開。可是,岑喬卻沒坐那兒,只是繞到後面,坐在後座上。
步亦臣眉心皺起,看了她一眼,她只是冷漠的將臉別到窗外,像是沒看到他那動作似的。
他呼吸重了些,最終,訕訕的將副駕駛座的門關上了。
一路,並不安靜。
步亦臣顯然還在糾結商遇和她之間的關係。
“岑喬,你平時那麼聰明,怎麼會選擇商遇”
“我聰明嗎”岑喬望着他,哼笑一聲,“我要是真聰明,當初怎麼會嫁給你”
步亦臣臉色難看,“商遇遠比你想的要浪蕩得多。喫喝嫖賭,樣樣他都沾,睡過的女人沒有1000也有100”
“是嗎”岑喬不以爲意。
她這樣輕描淡寫的態度,讓步亦臣更爲惱火,“你這什麼態度我在好心提醒你。”
岑喬的目光從後視鏡裏對上步亦臣的,難得的沒有和他擡槓,“步亦臣,我和你再說一次,我和商遇不是那種關係,所以,他是什麼樣的人做什麼事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上次你之所以看到我和他在一起,正好是那晚我被他算計。”
步亦臣望着她的眼睛,遲疑一瞬,問:“你們怎麼會認識的,他爲什麼要算計你”
岑喬當然不會說實情,只道:“岑茵是他的職員,那晚我是去接岑茵。”
“他想算計岑茵,結果算在你頭上了”
“差不多。”
“果然是個人渣。”步亦臣淬了一聲,“弟弟是如此,只怕元盛的董事長商臨鈞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裏去。”
“他們不是一種人,你不要拿他們相提並論”岑喬幾乎是下意識反駁步亦臣的話。
不知道爲何,就是不願聽到任何人詆譭那個人。
步亦臣側過臉來,審視的看她,“你怎麼這麼肯定,你和他很熟”
這會兒,冷靜下來,只道:“不熟。和你在高爾夫見過一次。”
“就因爲那次的事你就下這麼斷然的結果”步亦臣道:“元盛盤子那麼大,他們商家後面,骯髒的事兒怕是多得數不清。誰也不會比誰高尚到哪裏去。”
岑喬沒再接話,不想和他談商家的事。任何人的,都不想再提。
車,慢慢開着。
行了很久的路,纔到晚宴地點。
今天的晚宴是設在郊區外的一個大別墅內。別墅有三層。
他們到的時候,裏面已經燈火通明。
二樓三樓露臺上都有人。
岑喬仰頭去看,能看到他們所有人要麼西裝革履,要麼禮服加身,一個個手持酒杯,觥籌交錯。
看樣子,今晚出現在這兒的都是北城上流社會的人。
步亦臣將她的手抓過,挽在他臂彎間。
岑喬這纔回神,走到門口。
兩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將他們攔下,步亦臣遞了請柬。兩人看了看,打量岑喬。
“我這身衣服不合適那正好。你一個人進去吧。”岑喬要把手從步亦臣臂彎間抽出來。
步亦臣把她的手握得牢牢的,“你故意的是吧都到這兒了,你也別想跑”
門口的那兩人正要開口,這時,一道身影從裏面緩緩走出來。
“讓他們進來吧。”
溫柔靜淡的聲音。
岑喬只覺得耳熟。
一擡頭,果不其然,田恬就站在門口。一身白色禮服,亭亭玉立。
岑喬看着她,幾乎要以爲步亦臣這傢伙是不是故意整她。
“田恬。”步亦臣不知道岑喬這會兒什麼心思,只拉着岑喬上前和田恬打招呼。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田恬笑着和步亦臣說話。
“你的禮物。”步亦臣將一個小小的盒子送給田恬,“生日快樂。”
“謝謝。”田恬接過。
視線落到另一邊,看到岑喬,似乎怔愣一瞬。而後,認真的想了想,“這位是”
“我妻子,岑喬。”步亦臣攬着她的肩膀,介紹。
“原來是步太太。”田恬和她打招呼。
那一聲步太太讓岑喬心底有些無力。
這一聲步太太其實已經是她和田恬之間最大的差距。
她本想糾正田恬,可是,糾正了又能如何她現在難道就不是步太太了嗎法律上,他們一直是。她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田恬故意這麼問。
“孩子生日那天,我們在餐廳裏見過。”
田恬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了。原來你是亦臣的太太,那天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什麼孩子”步亦臣隨口一問。
“還能有誰的孩子,當然是臨鈞的孩子。”田恬溫柔一笑,眼神從岑喬面上掠過。岑喬知道她正看着自己,面上始終淡然。只聽到步亦臣問:“商總今晚會來嗎”
“我生日,他自然要來的。”田恬笑回。
岑喬心裏兵荒馬亂,身子繃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