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爲了一個根本就沒有打動過岑喬的人而心煩,只會讓他心情憋悶。
只是聽到他嘴上這麼嘲諷岑喬的話,他心裏自然很不高興。
看着他的視線犀利似是透着刺骨的寒針。
“步氏的日子是不是太好過,你每天到處晃,就不擔心有一天公司直接跨了。”
商臨均看着步亦臣,口中的話像是隨意勸告。
卻更像是在說着事實。
“果然是你。”步亦臣就知道公司出事的事情和商臨均脫不了干係,現在在聽了這句話後,更是帶着篤定。
他再也控制不住心裏的怒火,直接衝上去朝他揮去了拳頭。
商臨均常年保持運動,他的力量實則內斂而發。
所以在步亦臣的手揮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就控制了他。
一腳踢在他的腳腕,在他感到疼痛時,直接反揍了回去。
岑喬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商臨均正打的步亦臣完全無還手之力。
她怕打出人命,趕緊上去抱着他的手說:“我們回家吧,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躺在地上的步亦臣聽了這話,氣的差點吐血,胸口憋悶的不行。
兩隻眼睛帶着怒火,盯着她們。
岑喬卻並不曾看他,直拽着商臨均坐回了車裏,兩人迅速的離去。
直到車子消失的看不見影子,躺在地上的步亦臣緩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掏出手機,點給了一個人,說:“你說的事,我答應了。”
所有的人都以爲她退場了,卻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過是懂得了隱藏自己,接到這個電話時,田恬正在照顧父親。
自從父親被元盛趕了出來,他在醫院的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變得暴躁易怒。
田恬被他罵了很多次,卻並沒有和他一般見識。
畢竟醫生說了,現在他的情緒不好,要儘量順着他。
“怎麼又有人給你打電話,你怎麼這麼多電話,去去去,別在這礙眼。”田豐祥瞪着雙眼睛看着女兒,他不耐的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樣。
田恬溫婉的笑了笑,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直到拿着手機走出了病房,一直帶着的面具,才徹底鬆懈了下來。
在聽到對面的人說答應她的要求,田恬笑的如同危險的曼陀羅:“既然你答應了我的要求,那麼我要你去辦一件事。”
她輕聲說了一句話,不顧在對面的人引起了怎樣的漣漪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好戲纔剛剛開始,她怎麼會這麼快就退場。
岑喬和商臨均回到靜園的時候,發現家裏來了人。
老夫人和商老先生一起來了。
倒是喬毓敏沒有出現。
對於老夫人,岑喬自然是崇敬又擔憂的。
雖然明白老夫人對她是有些好感的,但是在又一出事之後,她不敢賭,那僅有的一絲好感還剩多少。
 
或許已經降落冰點了吧。
“喬喬,來,快過來,坐我這。”老夫人沒有如岑喬想的那樣,不給她好臉色,反倒是朝她招了招手,一臉的喜悅。
坐過去之後,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消瘦的臉龐,嘆了一口氣道:“喬喬,你這些日子瘦了很多,要照顧好自己啊,又一現在還沒醒,臨臨又一直忙着工作,你可千萬別病倒了,又一在家裏有莫嬸照顧,你也不用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
坐在一邊的商離遠頓時臉色一沉,難看至極的臉哼了一聲:“我看她好的很,要不是和她在一輛車,又一怎麼會出事。”
就算是知道她是又一的親生母親又怎麼樣。
他從來就不在乎又一的母親是誰。
想到今天接到的那個電話,被人送過來的資料。
他只想把這個女人趕得離兒子遠遠的。
岑喬臉白了白,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老夫人見此,頓時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白了他一眼,唾道:“你這老頭子,說話這麼衝,吃了火藥嗎你不想來看兒子,就不要着急的趕過來,真是看着鬧心。”
商臨均坐在岑喬的另一邊,聽了母親的話後,贊同的點了點頭,說:“父親,你上次已經因爲情緒起伏過大進了一次醫院了,還是好好的待在家裏,少走動。”
“你給我過來。”
商臨均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他頓時想起了這些日子兒子隱瞞的關於公司的境況,頓時僵着臉,直接去了樓上。
商臨均不知所以,卻仍是跟了上去。
在只剩下岑喬和老夫人的時候,老夫人看着岑喬過於安靜的模樣,心裏嘆息。
對於兒子對岑喬過於在意的感情,她看在眼裏。
只是有些事,不能讓兒子一個人承擔。
老夫人握着岑喬的手,臉上難得顯出幾分猶豫之色。
岑喬見了,擔心的問:“老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
老夫人點了點頭,在心裏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她到底還是捱不住心裏對兒子的擔憂,直接把那件事告訴了岑喬。
“喬喬,你是個好孩子,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岑喬靜靜的聽着。
雖然心裏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老夫人如此難開口。
“你想不想知道,又一的母親是誰”老夫人到底不想直接傷害到她,所以給了她一個問題當做緩衝。
岑喬心裏一咯噔,有些難受,她從來不問臨均這個話題,就是不想知道又一的母親和他之間是不是曾經有過一段甜蜜的過往。
她擔心,如果她知道的話,會不會嫉妒的再也不能夠這樣和他相處了。
可是事情到底走到這一步了。
岑喬點了點頭說:“我想知道,又一的母親爲什麼從來沒有照顧過又一,她去了哪,是有了新生活,還是出了什麼事,我有太多的疑惑,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老夫人面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既然你也想知道,那麼我把事情全部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