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平時多了花樣的領帶,商臨均等她繫好後,輕輕扯了扯,笑道:“怎麼突然把我打扮的這麼好看,就不怕有人把我勾走嗎。”
“美得你。”岑喬白了他一眼,對於身處這種間艱難的處境,他還能夠說些玩笑話,岑喬也不知該說他是心裏承受壓力強大,還是沒心沒肺。
“今天給你打扮的這麼帥,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靠刷臉,把那些對你不利的傳言全部都壓下去。”爲了配合他的得意,岑喬故意幽默的也湊了一句。
商臨均拉了她的手出門,一邊說:“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的這張臉只打算帥你一個人,你啊,就不要胡思亂想,相信你的男人,不會把給你的家業全部敗光。”
“我纔不怕呢,反正這些一開始就不是我的。”岑喬本就不是在乎錢的人,說道這的時候,還嗤了一聲。
商臨均霸氣的舉着岑喬的手親了親後,說:“我想給你的,就是你的。”
兩人一個心底擔心,一個是真的不在意,卻都在爲對方着想的說着不會讓對方擔心的話。
只是當兩人到了公司的時候,岑喬看着以往興致沖沖就奔進去的高樓大廈,這一次,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昨天臨睡前,元盛的股點已經掉了三個點。
可以說,從元盛公司上市以來的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麼大的危機。
坐上電梯打開門的時候,岑喬還擔心公司的員工會不會給臨均砸臭雞蛋。
事實卻是。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工作。
走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岑喬一邊鬆了一口氣,然後略帶崇拜的望着商臨均說:“臨均,我真沒想到你公司的員工這麼有紀律呢,我還以爲公司股點掉了這麼多,他們怕是會一個個鬧着要辭職呢。”
坐在辦公椅上的商臨均拍了拍他的椅子:“來,坐這。”
岑喬穿着高跟鞋,自然不好和在家裏一樣,直接跑過去。
優雅的走着慢步,在走到他身側的時候,直接坐下去,然後屁股一挪,把他往裏擠。
好在辦公椅位置夠大,坐下他們倆剛剛好。
“怎麼,高興了嗎”商臨均知道她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擔心他。
一夜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雖然沒有亂動,但是和平時習慣性窩進來的她不同的是,她僵硬的他一下子就看破了。
岑喬搖搖頭,嘆口氣道:“總是覺得不安心啊,覺得怪怪的。”
商臨均見她一直糾結,拿起內線電話給餘飛打了一個。
餘飛走進來的時候,心裏就已經坐好了準備。
所以即使在看到先生被夫人擠的整個人貼在了椅子上,仍是目不直視的低着頭,不往那看。
商臨均看出了餘飛的窘迫,卻沒當一回事,畢竟餘飛是自己人,他對他還是很相信的
。
商臨均沒有多說,直接就問起今天公司的情況:“餘飛,昨天的事對公司的影響到底發酵的如何,你說一說。”
商臨均雖然也爲公司的事情居然就這麼風平浪靜的平息了而感到高興,但是難免奇怪是誰幫了他。
“查了是誰幫的忙嗎”不管幫助他的人是友是敵,他都好奇那個人的身份。
“沒有。”餘飛一臉失落的說,他覺得這完全是他辦事不利,別人都能夠爲先生找到證據,他卻連一點蛛絲馬跡都發現不了。
商臨均察覺到了餘飛的情緒,倒沒有說些安慰他的話。
畢竟有些人不是那種安慰了他之後,他就能夠自行消化的。
“下一次,不要出這種錯。”商臨均語氣沉沉的說。
“是。”重振旗鼓的餘飛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不論公司和先生髮生什麼事,他都要最早知道的那一個。
等他走之後,岑喬才漬漬出聲:“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俘獲人心的,真是毫無人性。”
的確,沒有一句好話,竟然還能夠讓人彷彿着了魔一樣的忠誠,要不是知道這不是個玄幻世界,她都要以爲他給餘飛下了蠱。
拜多年的小說生涯所賜,岑喬現在腦洞開的非常大。
不過她也明白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有那種讓人自願爲他俯首稱臣的魅力。
很幸運的是,那個人是她的丈夫。
商臨均沒有反駁她,而是難得在沉思着什麼。
岑喬思索了一陣,便知道他心裏此時在想什麼了。
“臨均,你是不是在想是誰在背後幫你啊。”岑喬扯了扯他的衣袖問。
“嗯,我總覺得會是一個很熟悉的人,只是又確實想不起會是誰。”他的手下意識的敲了敲桌子,斂起眉目道。
“會不會是你以前和我說的那個陸彌或者言封啊。”雖然還沒有見到過他們二人,但是岑喬覺得身爲臨均的朋友,他們想必也有一番本事。
商臨均搖了搖頭,對岑喬說的這兩人完全沒有一絲遲疑道:“他們倆一個在軍隊裏,一個天天魂不守舍的,想靠他們來解決這件事,怕是公司倒了都不可能。”
“那會是誰”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岑喬也知道她是猜不中了。
商臨均閉了閉眼,仔細的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後,發現有些地方很是異常,似乎是有人故意的把他的思維引了過去,他霍的睜開眼,突然斬釘截鐵的說:“也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