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喬出來拿東西的時候,聽到門聲在響,立馬走上前去把門打開。
“咦,是你”
岑喬驚訝的看着手還保持着擡起的姿勢的言封。
看到岑喬,言封立馬把手垂下,笑了笑說:“嫂子,我能進去坐一會嗎”
岑喬楞了楞後,馬上回過神來,歡迎道:“當然可以啊。”
不過因爲家裏沒有人,岑喬便把大門敞開了。
畢竟男女之間還是得有些防範意識的,哪怕是自己丈夫的好朋友,爲了不生出誤會,這樣做算是一種很好的辦法。
言封坐下後,看到了岑喬的做法,不過並沒有表示反對,反而因此,對她的好感加上了一層。
男人會喜歡給他開門的女人,但是絕對不會珍惜。
像岑喬這種,給人開門,卻保持着合適的距離,倒會令人尊重。
來者是客,岑喬給言封倒了杯茶後,指了指後面的廚房說:“最近莫嬸不在家,都是我做飯,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一起喫,反正等會臨均就回來了。”
言封聽到岑喬自己做飯後,心裏又是驚訝又是奇怪。
不過在聽完她的解釋後,才明白的點了點頭。
然後雙手握住杯子,不好意思的說:“嫂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爲了表示禮貌,他故意的拽了一句文縐縐的話。
岑喬揮手笑了笑說:“你和臨均的關係那麼好,就和自家人一樣,怎麼還這麼禮貌,你先在這坐一會,我先去做飯。”
“好。”
岑喬去廚房做飯的時候,客廳裏,言封隨處的走動了一下,在看着沙發旁一邊的小矮桌上擺放的雜誌,閒的無聊打開了看。
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口終於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言封以爲老商回來了,站起身就迎了過去。
只是出現的卻是陸彌。
“你還沒回軍隊嗎”言封蹙着眉,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陸彌這個傢伙只有半個月的假期,他難道是爲了不會軍隊,離家出走了。
陸彌經過軍隊這幾年的訓練,身手比起從前更爲敏捷,大步子一跨,直接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
因爲大廳裏的沙發是呈三足鼎立之勢排的,三牀沙發左右正中間擺放着,言封本就佔住了左邊的,陸彌則把右邊的佔住了。
他趴在柔軟的沙發上,人有些垂頭喪氣,聽到言封的話後,一雙微勾,似帶着笑意的眸子很不樂意的咬牙道:“我今天不想和你說話。”
言封一聽,呦呵,他還有脾氣了。
誰還不是自己的大寶貝了,不說話就不說話。
言封彆扭的也不搭理他了。
商臨均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兩個大大的人影把他平時躺的沙發給
佔住了,眉頭沒來得及擰起,就被看見他的岑喬,走過來,拉住他的手就是一句:“趕緊喫飯吧,喫完飯好說話。”
到嘴的話,立馬堵在了嘴裏。
喫飯的時候,言封是個閉不上嘴巴的,一道道菜句句誇讚,把岑喬捧的心花怒放。
等到喫完飯後,岑喬一點猶豫都不帶,直接把商臨均推出去了。
還美其名曰:“臨均,你看言封他們都等你那麼久了,看來確實有急事,你就別在磨蹭了,趕緊去和他們說話吧。”
然後非常乾脆的走上樓,轉個彎,人就見不到影了。
商臨均坐在沙發上,看着他自從坐下後,反倒變得悶聲不坑的兩人,喝完茶的杯子故意重重一放,叮的一聲響,把兩人驚回神來。
“說說,你們兩今天來我這到底有什麼事。”
言封和陸彌面面相覷了一眼,對對方的視線裏都帶着催促。
見他們還是不說話,商臨均便不等了,直接開始點人。
“既然你們倆誰也不主動說了,那我就隨意點了,陸彌,你先說。”
在軍隊裏呆了三年,陸彌學到腦子裏最深刻的一句話,就是絕對不要對你身邊的人說謊。
所以面對老商的問詢,他既不想說出原委,怕被他們嘲笑,又不願隱瞞,只好像個悶葫蘆一樣,就是不開口。
兄弟這麼多年,見陸彌有些難以啓齒,言封不忍心,便先把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給他當擋箭牌。
“老商,你知道嗎,我們家老爺子,最近爲了上次我給他送禮的那件事特意找了個教視覺的老師給我,說是好好教教我的審美觀,可是審美觀這個東西,明明是天生的,在我的審美觀氣走了好幾個老師後,老爺子說如果我的審美觀改不了的話,以後就不准我出門,老商你說,他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言封顯然對這件事的怨氣很深,語氣裏的抱怨幾乎要衝破天際。
商臨均對老爺子的話不予置評,只是問了問:“你到底是氣跑了幾個老師。”
“啊,怎麼突然問這個。”言封沒想到,老商突然問他這個問題,腦子一時之間還沒轉過來,下意識的在腦子裏回想了下,才略帶不確定的回答說:“好像是八個吧。”
“噗”本來正喝水,緩解剛剛的尷尬情緒的陸彌一聽到這個數字,控制不住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正坐在他對面,剛好被他噴個正着的言封嫌棄的從一旁的小矮桌上抽出幾張紙,把臉擦了又擦,實在忍不住後,拔腿就往廚房跑。
等到人走後,商臨均才收回看好戲的眼神,斜睨了一眼陸彌,說:“現在人不在了,你有什麼不好說的,快點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就是最近我回來這十幾天,我們家老頭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宴,我還沒見到人就跑了。”陸彌剛剛不說,其實就是怕言封那個大嘴巴,二話不說就把這件事給泄露出去。
要是真被外人知道,他堂堂陸二少還要參加相親宴,只怕以後他都擡不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