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楚跡的眼神深的像是一汪深潭,“當初程遠山利用我的母親,爲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事後又毀掉我母親,爲了他所謂的愛,他只不過是看中楚家在汽車行業所擁有的地位,妄想頂替我楚家走進汽車市場。”
商怡怔在原地,“那程遠山原本是做什麼的”她從未聽過自己的爸比提過這號人物,不過想來自己的爸比也不會和這樣的人有什麼交集。
“程遠山”楚跡眯緊了眼睛,目光變得深邃危險,“程遠山可謂是船舶製造商,掌握着水路上的絕對霸權,當然,最重要的一層身份,也是軍火供銷商。”
“坐上這個位置想必手上沾了不少鮮血,也想必是踏着不少人的屍體才如願以償。”楚跡的目光越發地幽冷,裏面摻雜了一絲綿長的恨意。
商怡張大了嘴巴,似乎被這個事情驚得回不過神,“那他手上肯定有着滔天的權勢,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他想玩死一個人,就如同掐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不過很可惜,他所得到的一切,恐怕就快失去了。”楚跡摩挲着商怡細嫩的皮膚,“他藏匿十年,手上的權利早已大不如前,更何況他的仇家可是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呢。”
這樣一個人物想必仇家都是虎視眈眈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哪怕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可能都是致命的,商怡也深諳其中道理,好歹自己爸比也是商業的龍頭老大,這點道理她還是懂得。
誰都渴望得到錢,得到權,就算得到了也不會滿足,只會有更大的野心,坐上那把最高的位置,人心都是貪婪的,一旦貪了,只會想要得到更大的利益和好處,如果得不到,那絕對不會甘心的,便會一刻也不放鬆地想着隨時能夠拉人下馬。
“難不成”商怡“蹭”地一下從牀上蹦起來,“你想聯合他的仇家”
“這倒不是,只不過是讓他們自相殘殺罷了,我可不喜歡和那羣人打交道。”楚跡伸手將衣服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精悍的胸膛,“程遠山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正因爲如此,對待小人物也是頗爲不屑,這也是他致命的缺點。”
“當然,對於這樣一個人,也自然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心狠手辣,果斷決絕,要知道他從十二歲就開始打拼天下了。”
楚跡掃了一眼屬下傳來的全部資料,坐在牀上,仰靠在枕頭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楚跡是一名演員,更是華箏的老總,同時也是一名精明的商人,她只知道楚跡是楚氏的繼承人,除此之外,一無所知,可現在看來,楚跡也並非想象中那般簡單。
“那你有信心打敗他麼”商怡擔心楚跡,畢竟程連山可是一隻老狐狸。
楚跡的眸光變得越發深邃,“事在人爲。”
他一把摟過自己的小女人,“明天開始就去李嘉欣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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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小傻瓜,”楚跡的鼻尖與商怡的鼻尖相貼,微涼的觸感又美好又誘惑,“身子有點涼,要不要我給你暖暖”
商怡主動送上自己的香脣,“好。”
楚金正一連好幾天也沒能回家,高美雯又急又怒卻沒有辦法,只能一遍遍打電話催他回家。
楚金正實在沒辦法,最終不得不接下電話。
“什麼事”他被公司的事弄得心煩,父親又重病在牀,心情壞到極致,偏偏自己查找下落時又被人惡意阻攔。
高美雯被楚金正這一吼險些被嚇到。
“金正,你好幾天沒回來,我這不是擔心你麼”她只是想着楚老爺子快要病逝,自己這段時間自然需要在楚金正面前好好表現纔行。
“沒什麼事我掛了。”楚金正本就心煩意亂,高美雯的問候只會讓他覺得心裏更是絞着一團亂麻。
高美雯還想再說什麼,楚金正那頭已經掛掉了電話。
“楚總,您喝杯茶吧,這幾日一直忙裏忙外,您該注意休息一番。”楚金正的助理勸道。
楚金正擺擺手,“哪有時間休息啊,一堆事情等着我辦呢。”
公司的事是小,但是如果程連山還妄想用相同的方法想要整垮楚家,那他楚金正就算拼掉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會妥協
而此時程連山坐在輪椅上,手上夾着的幾張紙正是手下從楚金正辦公室偷來的祕密文件,“楚家還真是墮落了,這麼一點小東西,還放在眼裏。”
他喫慣了大魚大肉,突然擺在面前一碟清淡小菜,他反而不願意品嚐。
“據屬下所知,楚家的大部分資產已經挪移到楚老爺子的孫子楚跡手下,而楚金正現在只管理着一個金盛公司,自然大不如前。”
“這麼說,要想弄垮楚家,要從楚跡身上下手”程連山閉上眼睛,手掌拍在輪椅的扶手上,發出富有節奏的拍打聲。
“楚跡一心喜歡演藝圈,他無心經商,也無心繼承家族產業,屬下覺得要是對付楚跡,遠比對付楚金正還要容易。”
程連山的眼睛猛地睜開,銳利地猶如鷹眼一般,“當初我能鬥得過楚金正,絕大部分原因,是勝在一個情字,楚金正雖然城府沒有楚老爺子深,但虎父無犬子,教出來的兒子也絲毫不差,怪只怪在,他太重感情,一心繫在呂鑰瑤身上,正因爲如此,他輸了。”
程連山似乎有些感慨,“可惜,從一方面講,我又何嘗沒有輸呢”
“屬下聽說楚跡的身邊有個叫商怡的女人,兩人貌似關係緊密。”代號“鷹”說道。
程連山擺擺手,“當年的套路已經使用過一次,這次就先讓他們這些小孩子折騰折騰,我也乏了,不敵當年啊。”
“您放心交給瑞斯一個人麼屬下見他最近和李嘉欣走的頗近,您不是講過,成大事者,需斷七情六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