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前仔細觀察,保險箱好像是特製的,面需要指紋識別,還有一組密碼按鍵。王建國問道:“小偉,你看看,能不能弄開!”許偉抱着頭,笑着說:“師傅,這個我可打不開,沒有劉堅的指紋肯定的不開。”
王建國敲了敲保險櫃的門說:“用特殊手段呢?”
“別!師傅,這裏面不知道有什麼特殊裝置,萬一出什麼意外,裏面的東西可能都會毀掉。”許偉擔心保險箱內有不需要能源的溶解裝置。
王建國點了點頭說:“先封鎖現場,二十四小時輪流守着。咱們先去醫院看看劉堅。”劉一依舊抱着棺材不放,他感覺沈筱在身邊,他感覺沈筱還能起來跟自己說話。
許偉一把拉起劉一,“你小子發什麼呆,清醒清醒!”許偉說完給了劉一一拳。劉一閉眼睛,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偉哥,謝謝你!”劉一說完以後,走了出去。
王建國遞給劉一一支菸,然後說:“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沒想到你還是這樣,這樣下去對高小姐好像不是很公平,你自己想想吧!”王建國這一番話,好像當頭棍棒。
劉一車以後,許偉趕緊跑過來問:“哥們,你沒事吧?”其實許偉也擔心自己剛剛下了重手,怕劉一生自己的氣。劉一搖搖頭,笑着說:“我有這麼小氣嗎?”許偉也露出了笑容。王建國有一行人直接趕去了醫院。此時劉堅正在病房內休息,王建國等人進去以後,他的律師首先站起來說:“我的當事人正在休息,還請各位稍後一會兒再進來。”劉一發現劉堅並沒有休息,而是躺在牀看書,但是劉堅的雙眼正在看着他。
劉堅放下手的書指着劉一說:“我想和你談談!”劉一皺了一下眉頭,雖然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長輩,但是他並不會因爲這層關係而袒護他。王建國對劉一點了點,“我們在外面等你!”
劉堅也讓自己的律師迴避一下,此時病房裏只剩下劉一和劉堅。屋內頓時間安靜不少。劉堅笑着說:“知道我是誰嗎?”
“他們都叫你大老闆,是吧!”劉一坐在劉堅的對面,語氣嚴肅,雙眼帶着仇恨。
“不是,你應該叫我大伯!”劉堅的樣子突然變得慈祥可親,可是劉一卻認爲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我並沒有和劉兆乾相認,所以你也不用跟我拉關係!”劉一倒是很嫌棄。
“拉關係?有些事情連劉兆乾都不知道,所以你現在下結論還過早!孩子!”劉堅戴桌子的眼鏡,樣子倒是很想大學教授。劉一問:“你想說什麼?”
“有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她是警察,我以她爲榮!”劉一知道自己的母親爲了查這個案子,犧牲了很大。
“是的,你母親特別偉大,可以說是個顧全大局的女人!”劉堅面帶笑容,拍了兩下手。
“你什麼意思啊?”劉一發現劉堅跟劉兆乾說話的感覺很像,都話裏有話。
劉堅嚴肅地說:“其實,你是我兒子!”劉堅的話無疑是對劉一心裏是一種摧殘,甚至是一種致命的打擊。劉一慢慢地站起來說:“劉堅,不用這個時候捏造事實吧!”
劉堅表情鎮靜,“並不是捏造事實,這個醫院有條件做親子鑑定,你可以試試!”劉一與劉兆乾做的親子鑑定尚未出結果,他心想,劉堅是在拖延時間。
“你在拖延時間,等着銷燬證據是嗎?”劉一指着劉堅說。
劉堅冷笑了一聲,“知道爲什麼沒人去殺你嗎?”劉堅終於要解答劉一心的困惑了。劉堅見劉一站在原地,一臉疑問,他接着說:“當我知道你是她的兒子時,我原本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剛開始我並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將我找到,我也抱着一個僥倖的心理,希望你到最後會站在我的這邊,但是人心難定,我再有本事,也沒辦法控制人的內心!”劉堅的一席話令劉一茅塞頓開,但是他依舊不相信劉堅說自己是他父親的事。
劉一說:“我不會相信的,但我希望你能跟警方配合。”劉堅笑着說:“我不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是不會說任何事情的。我累了,你明天再來吧!”劉堅說完以後躺下了。劉一走出了病房,將王建國和許偉拉到了一邊,將剛纔劉堅說的一席話說了一遍。
許偉拍了拍劉一的肩膀安慰道:“這件事情放誰身都不好接受,你得有心理準備啊!”劉一點了點頭,現在只能等明天有機會再與劉堅交談了。
王建國說:“這個時候劉堅應該會派人對家的證據進行銷燬,做到罪行最小化,但是我不會讓他有機可乘!”王建國調動了很多的人馬守着劉堅的宅子。
劉一在這一點還是很放心的。王建國建議劉一回去休息休息,身下的事情交給他們。劉一說:“我希望這件事情過後,可以將沈筱重新安葬,我心裏可能好受些!”王建國答應了劉一的要求。馬博行留在醫院對劉堅進行控制,而王建國等人回到了南區分局。
通過對藏在劉堅家的棺材進行檢測,王嵐發現屍體內藏有大量的防腐劑。而且棺材內部有製冷裝置,王嵐說:“沈筱應該是對劉堅很重要,我懷疑他們是父女關係!”
“這樣吧!爲了搞清楚劉堅等人的關係,對劉一和沈筱等人進行親子鑑定。”王建國說。
“沈筱遇害後保留了一些血樣,親子鑑定一般來說五到七天出結果,但是需要加急,我最快三天出結果吧!”王嵐說。
“好,劉堅明天還會和劉一進行交談,小劉你把這個戴!”王建國將一個微型錄音筆放在劉一的手裏。
“王哥,其實今天的對話我也錄下來了!”劉一說完以後將手機放在餓了桌子。
王建國點了點頭,腦袋裏從頭過了一遍,現在要想結案必須從劉堅這一點下手。但是劉毓櫻依舊不願意跟警方配合。
“這女的嘴可真是硬,怎麼問都不說!”許偉靠着椅子說。
“她暫時不會說的,畢竟劉堅還沒有什麼動靜!”劉一說。
“先調查她的人事關係,馬要結案了,大家千萬要打起精神。”小會議看完以後,劉一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南區分局,他總感覺自己沒有正面面對一些事情,尤其是有關身世的問題。
“劉一!”在這時許偉跑了出來將劉一叫住了。
“偉哥?什麼事?”
“師傅放我半天假,今天我回去休息休息,要不咱們哥倆喫點飯!”許偉笑着說。劉一同意後,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燒烤店,要入冬了,燒烤店的生意並不怎麼景氣。屋內除了劉一二人這一桌,還有兩桌。許偉點了一堆喫的,劉一趕緊說:“偉哥,點點行了,不用這麼破費。”
“多長時間都沒好好喫頓飯了,忙這個案子忙得,人都抓着了,心裏踏實多了,剩下的靠你了!”許偉給劉一倒了一杯水,笑着說。
“人是抓到了,但是好多事情我都沒有搞清楚!”
“什麼事情啊?”許偉問完以後,烤串來了。許偉趕緊拿了兩串,一串給劉一,另一串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嘴。劉一說:“我明明威脅這麼大,爲什麼劉堅不殺我呢?”
“因爲只有父親才能爲了兒子這麼做,你自己想想,後來他一直在掩蓋事實,將之前的這些罪證都抹掉。而且我聽王哥說,後期劉堅根本沒有出貨,我懷疑他一方面是躲避警方調查,另一方面是想洗白自己。”許偉說完以後,又拿出幾串肉吃了起來。
“是嗎?洗白?”劉一心裏其實還是有數的,但是是不想承認。
“在你面前有個好形象,我感覺劉堅的這種父愛有點畸形,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許偉肯定的說。
“蔣別楠承認劉堅現在的孩子是他的骨肉,所以劉堅自己並沒有子女。偉哥,你父親跟你關係怎麼樣?”
“那不對了嘛!你是他的兒子,他當然得護着你了。其實我跟我父親平時關係不怎麼好,但是有一次他得了重病,以爲自己快不行了,趕緊把我叫了回去,跟我聊了一宿!自從那次以後,我倆的父子關係可以說是與日俱增啊!”許偉笑着說。
劉一聽完以後,暗道:“難道?”
突然許偉的電話響了,“師傅,我在附近!什麼?肝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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