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麒麟和饕餮走後，燭九陰與九嬰並沒有就此停止進攻，如果突然停止，但又不撤的話，那不但對方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的戰士也會感到困惑的。
但是進攻的強度還是降了下來。
這一系列的進攻，都是爲了去試探敵軍的祕密。
如果無法探明其中祕密，燭九陰也不知道該如何打下去。
而今日他們終於得到了一些線索。
“你說一些曾經被我軍戰士殺死的異族又出現在戰場上”
燭九陰的雙目雖然被靈文布遮住的，但他還是習慣面向對方說話。
天水點點頭道：“其實前兩次次進攻，我軍就有一些戰士感到一些懷疑，但是當時還不敢肯定，我也不敢說出來，擾亂軍心，但是昨日的進攻，他們是非常確定這一點。”
“永生。”
九嬰狹長的眉毛不由得一皺。
燭九陰思索片刻，然後搖搖頭道：“應該不是，如果他們已經獲得永生，他們就不需要躲在對岸，更加不需要分一半主力去東邊。”
天水點點頭道：“我也覺得這應該不是永生，因爲對方的軍隊已經比剛開始減少許多，但很奇怪的是，他們不是因爲交戰之後就立刻減少，而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的兵力就減少一批，我也是最近也察覺出來的。”
燭九陰沉吟少許，道：“我明白了，他們一定是利用永生之泉，或者其它的一些手段，延緩戰士的死亡。”
九嬰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只要有充足的後勤，就可以活活耗死他們。”
話音剛落，一個隱形的信使降落在燭九陰肩膀上，在燭九陰耳邊低吟着。
過得片刻，燭九陰先是向天水道：“你先去忙吧。”
“是。”
天水頷首一禮，便退了下去。
燭九陰又向九嬰道：“我們沒有機會了，因爲王已經與素女、窮奇談妥了，我們得立刻撤兵。”
九嬰道：“你難道不覺得很可惜嗎”
燭九陰輕輕嘆道：“這也沒有辦法，因爲靈州和載天出手了，如果我們再進攻，他們便會幫助月亮三族。”
“差點將他們給忘了。”九嬰又道：“不過這也在你的預計之中，載天和靈州是不可能允許我們徹底摧毀月亮三族的。”
“但還是有些意外啊。”燭九陰苦笑的搖搖頭。
九嬰眉頭一皺。
“還是李奇。”燭九陰略顯鬱悶道：“李奇代表東南邊的二等種族與靈州和載天簽訂了一個契約，倘若我們王族報復他們，等同於襲擊靈州和載天。”
“什麼”
九嬰不敢置信道：“王怎麼可能答應他們的這個要求，如此一來，我們將會徹底失去對他們的統治。”
燭九陰說：“在東線戰場，我們需要靈州和載天的相助，他們也左右着勝負，而靈州當初肯定對我們放出八岐深感不滿，我想這就是李奇成功的原因所在吧。”
九嬰道：“難道這一切都是李奇計劃好的。”
“應該是的。”燭九陰點點頭道：“我們原本的計劃，發動這一場戰爭，意在削弱其他的種族，然後加強王國對於他們的控制，可是整場戰爭下來，我們沒有佔得什麼便宜，反而還成就了李奇，我們都受到了傷害，唯獨華夏聯盟除外，他幾乎拿走我想要拿走的一切。”
“你可不要忘記，我之所以掀起這場戰爭，李奇可是一個關鍵因素。”燭九陰笑道：“他不是一個尋常的人類，否則的話，他身體內又如何藏着一個天大祕密了。”
九嬰道：“不管他藏着多大的祕密，他到底是一個人類。”
燭九陰笑了笑，道：“這樣才更加有趣，走吧，我們也該回家了，好好休息一下。”
九嬰微微聳肩，道：“這場戰爭真是無趣。”
燭九陰嘴角微微揚起，“這只是序幕。”
......
......
“月母，敵軍撤了”
“真的”
常羲激動的站起身來，看着面前的術士。
“是的，今日一早敵軍就開始撤軍了。”
“呼”
常羲、崑崙母、青後同時長出一口氣。
“真是好險。”青後道：“如果再打上百日，我們就只剩下兩個選擇，要麼逃，要麼我們親自上場，與燭九陰他們拼了。”
崑崙母道：“看來素女那邊已經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
常羲點點頭道：“我想也是。”
很快，素女的信使就抵達了這裏，其實兩封信函是同時發出的，因爲素女這邊是什麼情況，她也擔心青後腦門一熱，去偷襲王族大軍，這就有些尷尬。
“可惜最終還是沒能攻破王城，不然的話，我心裏要更好受一些。”青後看過信之後，稍顯遺憾道。
“你就知足吧。”
崑崙母道：“如此一來，我們可就不算輸，畢竟我們不但打入了王國，還讓整個東南地區的二等種族從王國的統治內獨立出來。”
“但更加不能算是贏。”青後面帶憂慮道：“因爲過不了多久，我們留守在這裏
的戰士，將會變得所剩無幾，王國可能暫時沒法再進攻我們，但是我們想要恢復卻是更難的。”
崑崙母突然看向常羲，道：“月母，你說的祕密究竟指的是什麼”
常羲稍稍有些猶豫。
崑崙母神情嚴肅道：“我們現在必須要知道你的打算。”
“好吧”常羲點點頭，道：“你們可否知道，在很久很以前，我們精族的先祖曾做過一個實驗，這個實驗的稱呼，就叫做尋找消失的靈氣。”
崑崙母點點頭，道：“我好像記得是有這麼回事，消失的靈氣，指的就是生靈在死後，他們體內的靈氣，究竟是隨着生命而消失，還是會保存下來，但如果保存下來，又是以何種形式保存下來。可是據說最後的結果，大多數精族都認爲靈氣代表着生命，會隨同生命的消失而消失。”
“你說得不錯，這只是當初研究出來的結果，但是我們從未放棄過這個實驗，我們一直都在做調查，因爲我們認爲即便是消失，也一定有一個過程，而在最近已經有了新得突破。”
常羲道：“我們發現原來不同的情況下，靈氣可能會保存下來，也有可能會消失。”